第十五章 衝擊之杖
第十五章衝擊之杖
「不不不！你以為我是誰啊，本大爺可是垣根帝督，這種事情怎麼可能會答應！別忘了，雖然有魔法側的人插手，可若不是被你們偷襲的話，我怎麼可能會失敗。」
面對亞雷斯塔的招攬，帝督斷然搖頭。他可不會承認，有那麼一個瞬間他的內心居然有一點動搖。
「那麼，你那些『玩具』打算拋棄了嗎？」
亞雷斯塔不帶一點感情地說。
心中一涼，那麼一個瞬間心跳都慢了半拍，但既然亞雷斯塔都說是「玩具」了，帝督怎麼可能為此改變自己呢。
無論受到怎麼樣挫折，也不會就此放棄，堅定自己的道路筆直走下去，不會彎曲，這就是帝督啊。
「哼，你以為我會為了那些『玩具』而放棄自我的堅持嗎？」
為了女人而奮不顧身，那種傻瓜只存在於英雄小說這類的幻想之中。
無論是中國還是日本，東方文明的國家哪個不是視女人如玩物？
對於東方文明的人來說，會為了女人而妥協的人，根本就是廢物。
「只是交換而已。」
對於亞雷斯塔來說，這個提議應該是雙贏的。他得到一個高等級的強者，而帝督則取回他曾經的一切，難道不好嗎？
帝督眼神閃爍，自己並不能指責亞雷斯塔什麼，平心而論對方並沒有為他保駕護航的必要，說是背叛也太過於自以為是了。
但是，他被偷襲而死也是不容辯解的事實。
在猶豫之中，亞雷斯塔的耐心被帝督耗光了，他準備直接動手制服帝督，強行完成這個所謂的交易。帝督的實力讓亞雷斯塔有些心動，今日的局勢很明顯告訴他學園都市還存在很大的漏洞，有了一個曾經是能力者，現在是魔法師的帝督加入，絕對可以很好得彌補學園都市某些方面的缺陷。
一閃而過，亞雷斯塔的指尖殘留著一點鮮紅的血肉，可惜最主要的目的「制服帝督」卻失敗了。
「嘶！亞雷斯塔，偷襲果然是你們的一貫手段。」
帝督的左手部從肩膀到胸腹被劈開了一道大裂口，肌肉、青筋和潔白的骨頭清晰可見，啟用了權能后銀白色的鋼之軀倒是沒有鮮血流出。帝督看也不看自己身上的傷勢，只是冷笑瞪著又一次使出偷襲的手段的混蛋。
「只要有效，一切的手段都是可行的。」
亞雷斯塔不以為恥，對於他們這種人來說，手段只要有效那麼就可以拿來用，什麼道德倫理都是庸人自擾。
「毫無廉恥道德，你們真是人類失格。」
帝督果斷開啟嘲諷模式。
「人類又如何，不是人類又如何？」
連自我都可以依靠機器來代替，亞雷斯塔還真沒在乎過這問題。
帝督聳了聳肩，胸部和肩膀的肌肉一陣蠕動，傷口在短時間內閉合了起來。
「也是，那就讓我大鬧一場。」
「神啟：給予罪人制裁。擊碎背和骨頭，拔出毛髮，挖出腦髓！腳踏混著血的泥土！敏捷的難以接近之人啊，打破契約給予罪人懲罰之錘！」
高舉的雙手中出現了一頭巨大的野豬，四蹄奇異般得並在一起立與帝督的掌中。以亞雷斯塔的大本營無門的大樓為目標，伴隨著言靈而出現的可怕神獸，代表神的憤怒的分身降臨了。
巨大的野豬，散發著狂暴卻神聖無比的氣息，長達數十米的獠牙猙獰而恐怖，黑色的毛髮上燃燒著金黃色的火焰，粗短的身軀強健有力，厚實的皮膚代表著超乎尋常的抗擊打能力。
「嗷嗷嗷嗷嗷嗷！！！」
深吸一口氣，被帝督拋出去的野豬發出了震耳欲聾的咆哮，邁開四蹄對學園都市發起了肆虐。
伴隨著驚天動地的嚎叫聲，恐怖的衝擊波以排山倒海的氣勢以野豬為忠心向整個學園都市擴散開來，光是衝擊波造成的暴風就足以掀飛地面上的一切。
「哐啷哐啷~」
水泥的地面被輕易的踏碎了，不知多少噸重的恐怖巨獸簡單得邁動四蹄便使得整個學園都市陷入了地震之中。放在桌子上的杯子，旁邊的椅子，以及碎了一地的石塊和鋼筋全部跳動起來。
擋在前面的高樓大廈，在野豬的獠牙和身體的撞擊下當場碎成了兩截，煙塵瀰漫了天空，散落而下的灰塵甚至將汽車給掩埋了起來。
幸好亞雷斯塔在一開始就發布了避難的命令，這時候動手倒不用擔心有哪個倒霉蛋被卷進來。
沒有人敢靠近這裡，包括在遠處觀察的木原一族的成員，都紛紛開啟了座駕拉開更大的距離。
光是從遠處看，那瘋狂而暴躁的野豬就已經讓人心驚膽跳了，那麼大的身子估計只需要小跑一陣就可以來到他們身邊。
如果放任這頭畜生撒野，大概只用個把小時的功夫學園都市就會徹底淪為廢墟需要重建了。
「孽畜，找死！」
亞雷斯塔氣得橫眉倒豎，光是野豬出現造成的破壞就高達數十億美元，豈還能讓它繼續撒野。今天的戰鬥差點就讓亞雷斯塔的私人小金庫都賠進去了，再給它破壞下去，估計亞雷斯塔就得將自己的**賣給別人抵債了。
「【虛數學區】」
亞雷斯塔使用了一種莫名的手段，將帝督和正在使用豬突猛進向著自己的大本營進軍的野豬拉到了一個奇異的空間之中。
「嗷！」
野豬憤怒地咆哮，難得被放出來一次，破壞得正爽快卻來到了這一個鳥不拉屎的地方，連塊大石頭都沒有的平地上，真是太讓豬不快了。
「野豬將把汝粉碎！野豬將把汝**地體無完膚！」
帝督將大量的咒力灌入了野豬的體內，激活了野豬的怒火。野豬那細長的小眼睛頓時盯上了亞雷斯塔，仰頭咆哮一聲，調轉方向低著頭將獠牙對準了亞雷斯塔開始了新的衝鋒。
大地因野豬的奔跑震撼，位於野豬衝鋒的道路上亞雷斯塔顯得是那麼得渺小。
「踏碎他！」
接到帝督的指令，野豬加快的腳步，火焰從野豬的體表爆起熊熊燃燒。
停也不停，野豬打算直接從亞雷斯塔的身上踏過去，就像是那些攔在它面前的建築一樣把他粉碎掉。
無論是野豬的怪力和體重，還是身上燃燒的神火，看上去任何一點都足以將面前那對比起來只有螞蟻大小的人消滅掉。但實力的對比，是不能看外表來決定的。
「咚！」
撞擊的結果，野豬那引以為傲的獠牙斷了一根，龐大的身體倒飛了出去，從天而降砸向了它的主人。
當然，帝督怎麼可能被自己的招數傷害到，還沒落到他的頭上，野豬就在空中化為了一片火粉消失了。
哪怕是藉助這個世界的幫助，對抗神的憤怒也絕不輕鬆，亞雷斯塔牽動了身上的暗傷痛苦得**了一聲。
趁你病，要你命！
「我乃最強，為抓住所有勝利之人。人和惡魔——全部的敵人，挫敗全部有敵意之人。所以我，將打破所有阻塞在前面之敵！」
「眼前的敵人，畏懼我；所有的人啊，恐懼我；屈服我，人類之子。因恐懼而顫抖，服從我，亞雷斯塔！」
高呼著言靈的話語，浩如煙海的咒力化作威能向著亞雷斯塔壓迫過去。
權能【黃金羅盤·少年】可以使得人類服從自己，無論塔雷斯塔有多麼得強，沒有超脫於人類的位格之前，他還是會受到影響的。
雙腳不可抑制的發生的彎曲，亞雷斯塔顫抖著雙腿努力不使自己跪倒下地，但為了抑制住身體本能向帝督頂禮膜拜的衝動就花費了他全部的精力。
「這是什麼奇怪的能力，弒神者的力量嗎？」
不受自我的意志控制，抖動的雙腿無論怎樣都無法直立起來，亞雷斯塔不敢置信地問道。
這樣的魔法，恐怕連**目錄中都沒有記載。
這種魔法，簡直就像是神術一樣。
「即使是你，也只是一個人類啊！」
受到「少年」的能力壓制，亞雷斯塔一身的實力能發揮出一半就可以偷笑了，帝督已經可以看見勝利的曙光了。
「你變得很強，這一點我承認。但是，還未夠……」
事到如今，亞雷斯塔依舊不準備放棄，對於他們這種魔法師來說，身體不能動的影響其實並沒有那麼大。對亞雷斯塔實力影響大的是他必須花上一些精神來對抗身體的本能，這讓他無法集中精力施展魔法。
聽到亞雷斯塔的低聲自語，帝督的眉毛不禁動了一下。
按在雙腿膝蓋上的手指微微動了一下，帝督的感知中他身邊的空中出現了莫名的抖動，感覺中一個十分奇怪的東西緩緩伸出。
不可視，無可名其狀，那不是用語言可以道明的感覺，但帝督的直覺卻一直在提醒他那個東西十分得危險。
衝擊之杖。
這根杖有著這樣一個傳說。被稱為窮凶極惡之徒的克勞利，出於純粹的尊敬而決定師從某個魔法師的，古老的傳說。
大腦中迅速浮現起了這麼一段簡單的信息。現實世界里不存在。再加上氣息和氛圍等沒有分類的情報，給人一種銀色之杖的錯覺，毫無疑問這就是亞雷斯塔隱藏許久的武器——衝擊之杖。
「現在才拿出真本事是不是太遲了。」
帝督可不想見識一下被亞雷斯塔隱藏的底牌的威力，他決定在亞雷斯塔使出衝擊之杖的能力之前先解決掉他。至少也要讓他無法動用衝擊之杖。
剝奪五感帝督其實並不是那麼在乎，弒神者的直覺足以讓他們在戰鬥中拋棄五感的作用。
但不怕一萬就怕萬一，眼看就要勝利而因為大意在陰溝裡翻船的人從始至今未有斷絕。
抬腳的一瞬間天旋地轉，帝督一個踉蹌栽倒在地。
五感錯亂？
衝擊之杖不僅能讓人五感全失，還可以混淆人的感知。
「現在，你可比我難受多了哦。」
亞雷斯塔扶著手杖撐起了身子，有了手杖的幫助對於站立的壓力就小多了。
張嘴想要回答，可是錯亂的五感讓帝督精神混亂，錯誤的感覺遠比什麼都感覺不到嚴重得多了。
艱難得嘗試穩定身體企圖從地上爬起，但五感的混亂並不是一定的，而是不斷變化的。一時間天地是顛倒的，一時間又是重合的，下一刻又是左右不分的，讓帝督頭大無比，索性就趴在地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