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死神
第二十七章死神
天空中飄落著漆黑的雨，一輛漂亮的跑車孤單得行使在這荒無人煙的平原上，後輪捲起的灰色煙塵化為了一條直線。
這些黑色的雨水顯然不是一般的雨，落入地表的瞬間就消失不見了。既不是滲入了地下，了不是被土壤吸收，而是憑空的消失了。
大地還是那麼的乾燥，難怪這麼大的平原上，除了裸露的土地之外就看不到任何的植被。
唯一的好處就是，在這個地方，帝督再也不用擔心司機的車技問題了，無論他的車技多麼的差在這樣的地方都不可能有撞車事故發生。
當然，到處都是一個風景的情況下，即使是飆車也沒有多大的快感。因為無論開得多快，以外面的參照物都看不出來。
但是很快的，隨著帝督的權能的啟用，陰沉沉的天空中出現了一輪驕陽。金燦燦的，撒播著光與熱的烈陽照亮了這個枯寂的世界，為這個灰暗的地方帶來了光明。
烏雲被光明驅散了，霧氣也在熾烈的陽光下快速的消退，帝督他們的眼界慢慢得開闊起來。
「這是……太陽嗎？怎麼可能這裡竟然會有太陽，難道這也是大人的權能嗎？」
熟知北歐神話的艾莉卡知道，真正的神話故事裡尼伯龍根可是籠罩在終年的迷霧中，怎麼可能會有這麼誇張的大晴天出現。既然這樣的太陽不是自然現象的話，在做的能做出這麼誇張的事情的，也就只有愚者之子了。
至於帝督是什麼時候有了太陽的權能的，這種事情怎麼樣都無所謂啦~王的事情，誰能拍胸膛說清楚，也許是不久前剛剛得到的也不一定。
「九個日夜我可不想真的等下去，看看能不能用權能代替。」
老實說，雖然腦袋一熱就將太陽召喚了出來，但是帝督也不知道這到底有沒有用。
高掛空中的太陽在散播了它的光明后，很快的從西邊滑下了。接著沒過多久便再次從東邊冉冉升起。
如此這般反覆了九次，帝督他們竟然駛出了這片荒蕪的平野，一條通天河般寬廣無垠的大河出現在帝督他們眼前不遠處。
帝督曾經去過黃河，在他還是一介普通學生的時候曾去旅遊過；後來成為了超能力者、魔法師，有任務需要去中國的時候他也再次登臨了長江、黃河。曾經的波瀾壯闊在他成為了超能力者之後，那點點的風浪就再也掀不起他的心變點波瀾了。
見到這條河的時候，帝督不禁想起了故鄉的黃河與長江，都是那麼的寬廣無邊，讓人望而生畏。
「應該是達吉歐爾河。這條河是尼弗爾海姆的邊界，據說河上有鍍金的水晶橋，僅用一根頭髮吊住。還有一個守橋的是猙獰的枯骨莫德古德，凡要過橋者，須先讓他吸血，作為通行稅。死後的鬼魂大多是騎馬或坐車通過此橋，這些馬和車是火葬時隨同一起燒了的。」
既然確認了這裡就是尼伯龍根，那麼這條出現在他們面前的大河艾莉卡也在瞬間給出了答案。
「很好！看來我們已經到門口了！直接開過去，我倒要看看誰敢來吸我的血！」
在帝督他們的車開近一定程度的時候，本來空無一物的河面上突然浮現了一座瑰麗的水晶大橋。就如同艾莉卡之前所說，這座橋根本沒有橋墩，一根細小的金髮從空中垂落將橋吊在河面上。不得不讓人懷疑，這玩意到底禁不禁得住帝督他們的重量。
好在幸運的是，神靈的建築質量還是值得信任的，偷工減料的豆腐渣工程神靈可是干不出來的。而更幸運的事是，帝督他們居然一帆風順得通過了這座水晶大橋，沒有吸血怪物，沒有事故。
「咦？我們居然順利的過來了？」
就連車內的乘客都震驚了，沙耶宮不可置信得捂住了胸口，雙眼來回在窗外掃描企圖找到那個傳說中吸食人血的怪物來。
「能過來不好嗎？再說了，如果這裡是不從之神弄得話，怎麼也不可能是枯骨莫德古德，不從之神可不會一起從神話下來。即使出現了這個冥府，大概也只有一位主事的神靈。」
莉莉終於發揮了一點用處，也許是從靈視中看到了什麼，莉莉總算搶在艾莉卡的前面回答了一次。
過了大橋，很快帝督他們來到了一片鐵樹之林，林中只有鋼鐵的樹葉，地上不毛。這次也沒有守護者出現，這下再也沒有人存有疑慮了，他們此刻真的正在通往冥府。
鐵樹森林的後面，是一個大門，據說叫做「赫爾之門」的大門，門內一片漆黑沒有一絲光芒，不過在車燈下失去了作用。同樣的，這裡也沒有出現神話中的守護者。
赫瓦格密爾泉，冥間九河，帝督他們彷彿古代傳說中的勇士一般，歷經了前人所經歷的艱辛。不過在少了守護者的情況下，帝督他們通過的速度快到難以想象。
莉莉她們甚至開始悠閑得喝著咖啡在車裡欣賞風景起來了，對著路途中的一條流淌的不是河水而是刀子的河發出陣陣的驚嘆聲。聽做起導遊的艾莉卡介紹，這條河叫做斯利德。
「這要多少的刀子才能做出這麼一條河啊，太浪費了！」
小國無資源小家子氣的沙耶宮馨捶胸頓足，看到一條河的精鋼所做的刀之流口水，要是他們有那麼多的鋼鐵才不會浪費在這裡呢，要是能把這些刀都搬走該有多好。
「別傻了，你還真以為這些事真的刀嗎？」艾莉卡潑起了冷水。
「唉？不是嗎？」
「你真的糊塗了，這裡可是不從之神弄出來的冥府啊，這裡的一切都是權能所化，不是真的！」
就連莉莉亞娜都看不下去了，雖然日本的土地資源是少了點，但也不用這麼貪婪。
「噠噠噠！」一陣馬蹄聲響起，瞬間幾位少女就拋下了手中的咖啡一臉嚴肅得坐直了身子戒備起來，之前的玩鬧模樣一掃而空。
「是馬蹄聲！就在三百米左右的地方，速度很快，預計6秒後接觸！」
聽到聲音的剎那，莉莉與艾莉卡這兩個現代騎士就分辨出聲音主人的速度和方位。
說時遲那時快，就在莉莉與艾莉卡剛剛提醒完，那位騎馬的傢伙就來到帝督他們眼前了。
這種鬼地方能出來一個騎馬的，用屁股想都知道不會是普通人類。
「妾身乃是冥土之君，死神赫爾！凡人，爾等竟敢踏足死者之地！哦！這感覺，不會錯的，竟然是我等的死敵，弒神者嗎？」還不等帝督發問，對面的來人就很識趣得自報家門了，這或許也是神的榮光和驕傲作祟。
「不從之赫爾，就由我將你送歸神話中去！」二話不說，帝督準備開打了。
對於不從之神來說，勸告啊之類東西都是沒有意義的，想要讓他們聽話還是用武力來說話。
赫爾是洛基的女兒，生於寒冷北方的尤騰海姆，所以火焰應該是克制她的能力。
「離卦，離火點燃這個世界！」
帝督的手中，火焰旋轉形成漩渦不斷得有更多的火焰被壓縮進入，火焰漩渦的顏色也越來越淡，越來越亮。
手一揮，火焰漩渦從帝督的手中飛出，將赫爾封鎖在火焰當中。
「一言不發便開打嗎？何等失禮的傢伙啊，看在你馬上就要永遠沉睡在這裡的份上，妾身就原諒你好了，葬身於這冥間九河中！」
被包裹在火焰漩渦不急不慢得跺了跺腳，赫爾身後的空間似乎被無影的刀劈中裂開了一個巨大的口子，奔騰的河水從裂口中湧出。
儘管這些只是一般的河水，質量上比起帝督的火焰差了不止多少倍，但奈何勝在量多，僵持了幾秒鐘帝督的火焰頓時熄滅了。
失去了火焰的牽制，河水形成蘊含巨大力量的數十米高的水牆巨浪，猶如海嘯呼嘯著，以摧枯拉朽之勢向帝督與莉莉等人襲來。
「天機莫測，看我的乾坤摩弄！」
在火焰與河水僵持的時候，帝督可不是發獃看熱鬧，下一招早就開始準備了。這不，立馬就接了上來。
天地乾坤之力形成的黑白陰陽魚緩緩旋轉著，速度並不快，哪怕是一個普通人也能輕鬆看清的地步。那緩緩轉動的姿態，彷彿攜帶著恐怖的力道，兩股凝重的巨力牽引下海嘯也被席捲了進去成為了帝督的攻擊力量之一還給了赫爾。
兩股力道相加，帝督相信憑藉著這一招，即使不能幹掉對方，少數也能讓赫爾狼狽不已，即使是神不散開的話也會沒命的。
「乾的不錯，弒神者！熟悉的氣息，你讓妾身想起了無數年前的歲月！」
如此揚言的赫爾，抬手對著攜帶著巨量的河水襲來的「水陰陽魚」一捏。「啪」的一聲，帝督的招數就消散了，被陰陽魚席捲到空中的河水嘩啦得落了下來。
「怎麼可能！所以說，神什麼的，最討厭了！為什麼每次都能拿出莫名其妙的權能來！」
帝督那是一個糾結啊，怎麼每次使出這招對付弒神者或者不從之神的時候，對方偏偏都會有克制的辦法呢？
幸運f的錯？還是時辰的錯？
這時，莉莉彷彿解開了基因鎖一樣，雙眼迷茫得注視著虛無而遙遠的某處。
「赫爾，本是哈托爾，豐饒的女神，是古埃及所有女神中最美的，外形幻化成牡牛。埃及最古老的女神之一，希臘文提及其為天空女神。被稱為太陽神拉的「一目」，本性情溫和，卻被塑造成戰爭和毀滅女神，同時也具有死神的神格。」
「在歷史的變遷中，被擁有天空之力的鋼之英雄擊敗，被扭曲，被醜化，地位下降成為了神的女兒。因此而被剝奪了天空、戰爭、毀滅等等的權能，成為了純粹的象徵死亡的神靈。」
聽完莉莉的解說，帝督頓時明白了，這又是弒神者這個操蛋的世界那特殊的設定。某某女神其實是遠古的某位女神祖被鋼之英雄神擊敗，墮下了王座變化而成其他女神。
至於莉莉說的是不是對的，這種時候沒人會想要坑唯一一個能保護自己的人。
再來，看看莉莉亞娜那雙眼茫然的樣子，顯然是進入了靈視的狀態，現在這些情報應該是莉莉看到的東西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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