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七章 受傷
「王爺,我想見見這個孩子,我一定要見見這個孩子。」趙璃月似乎一刻也等不及了,在看到這畫卷的第一刻起,她就肯定,這就是她的孩子,是她十月懷胎生下來的孩子。
「這」淮安王面有難色,勸道:「夫人,那孩子現在可不是一般人,而且他既然不願意讓你知道他是誰,想來心中還是有些怨氣的。」
朱婉兒在旁邊只聽得暈頭轉向,忙道:「父王,你們到底在說什麼啊,我怎麼一句話都聽不懂?」
她年紀最小,也從來不知道自己還另外有一個哥哥,直到此刻都還迷迷糊糊的。
趙璃月抱著女兒,心中更加傷心起來,道:「婉兒,你其實還有一個哥哥,只是他從小就被壞人抱走了,所以你從來沒見過他。」
「我還有一個哥哥?」朱婉兒眨眨眼睛,有些難以置信,脫口道:「那哥哥在哪兒呢?娘你們怎麼不去找他?」
趙璃月言以對,心中既是愧疚,又是不安,傷心道:「是娘對不起你哥哥。」
淮安王嘆了口氣,道:「夫人,當年是我沒有保護好你們母子倆,這才害得你飽受折磨十九年,而栩兒也自此音訊全。」
一家人默默語,朱君覓忽然道:「娘,我跟那位公子曾有過一面之緣,或許我有辦法請他過府一敘,只是卻要借一借娘的名頭了。」[
靜椛公主自逃出盛世賭坊之後,立馬就去調動了東廠的高手。這倒不是她不想直接調兵圍住盛世賭坊,只是因為京城的兵力她區區一個公主還根本指揮不了,也就只有東廠的曹性和黃秀是她的盟友,她才能使喚的動東廠的人。
有東廠的人馬一起跟來,盛世賭坊明面上還只是一個普通的賭坊而已。倒也不敢阻攔他們。
靜椛公主急匆匆的帶著人到了先前的花園內,伸手就打開了那假山的門戶。
「轟隆!」
門戶大開之後,百餘人馬魚貫而入,靜椛公主走在最前面,神色有些不安。
只是穿過了地道,到了裡面后卻連一點打鬥的響動都聽不到,入目之處,只有滿地的坑洞。周遭的樹木被人砍得七零八落,但哪裡還有什麼人影。
「給我搜!」
靜椛公主心中愈發不安起來,只看這秘密莊園內的破損程度,就能猜想到先前的打鬥是何其激烈,也不知凌小子到底怎麼樣了。
她心中著急不安,真是恨不得一把火燒了這個賭坊,但是一直找不到凌靖的行蹤。她又不敢亂來。
「公主,沒有發現任何異常雲中子異界游全文閱讀。」
片刻之後。有人過來回報。
「難道我來晚了么?」靜椛公主心中忽然有些空落落的,想起就在之前,還有一個聲音在自己耳邊調侃說「知不知道我現在壓力可是很大的」,她忽然就覺得有些酸澀起來,凌小子難道是被他們害了么。
「是因為我太任性,一定要跟著過來才害了他嗎?」
東廠的人幾乎將這處秘密莊園翻了個底朝天,但別說連凌靖的一片衣角都沒找到,就是先前還在園中的賭客也一個都沒發現。[
搜查的人慢慢迴轉過來,靜椛公主急道:「怎麼樣。找到凌公子了嗎?」
幾個東廠頭目搖搖頭,默然語。
片刻后,盛世賭場的主事人笑呵呵的將靜椛公主等人送出門外,這是一個滿臉堆笑的胖子,名叫李安,盛世賭坊明面上的掌舵人。
「公主殿下,老朽就不遠送了。」李安的雙眼笑起來時就眯成了一條縫。如一隻招財貓一般,拱手道。
「哼!」
靜椛公主冷哼一聲,拂袖轉身,盛世賭坊背後有錦衣衛在罩著,她一時間也奈何不得,但不管怎麼樣,她也要儘快想辦法將凌靖找到。
回到皇宮百花苑之後,靜椛公主的面色有些疲憊,絕麗的容顏上又露出些許迷茫之色,在跟韓羽的對弈中,她不管怎麼樣都是處在下風,似乎自己每一步棋都被對方提前看透,難道凌小子說的當真沒錯,自己的手下中有叛徒么?
「還有凌小子是被他們抓住了么,那到底又被抓到了哪裡?」
她揉揉眉心,只覺心神俱疲,緩步往自己的居室走去,門外幾個俏麗侍女連忙行了一禮。
靜椛公主揮揮手打發她們離開,門而入,但是一進房間,當即面色一沉,房間內居然有一股淡淡的血腥味。
袖劍悄聲息的落入手中,靜椛公主一步一步去慢慢往裡走去。
房間中有一張大床,床上罩了粉色的帷幕,隱隱約約間,血腥味似乎變得更濃重了,應該就是從那裡傳過來的。
「誰在裡面?」靜椛公主沉聲道。
一隻血淋淋的手拉開床上的帷幕,靜椛公主心中大驚,不由自主退了一步,短劍護在胸前,險些叫出了聲。
「喂,你怕什麼,又不是你在流血?」帷幕後露出一張似笑非笑的臉,只是面上毫血色,鮮血順著床沿滴下,地上凝聚了一大灘紅色的血跡。
「凌小子!」靜椛公主手中的短劍「當」的一聲掉在了地上,幾步搶上前來,只見他身上起碼有七八處傷口,尤其左肩上一個深可見骨的大洞,看起來讓人心中發顫。
「你、你受傷了?」靜椛公主伸出手想要去扶他,但又怕碰到了他身上的傷口,一雙手就這樣愣在半空中,不知該如何是好。
凌靖眉頭一皺,笑道:「你又不是看不見,怎麼,難道是我把你嚇住了?」
靜椛公主咬著嘴唇,很少見的沒跟他頂嘴,倒是讓凌靖好生奇怪了一番,道:「你怎麼啦,幹嘛不說話?」
「你、你受傷了。」靜椛公主低垂著雙眼,不太敢看他。
凌靖古怪的看了公主一眼,道:「公主殿下,你知不知道血流的太多會死人的,我現在手腳不太靈便,你是不是幫個忙?」
他跟萬岳山四人劇斗一場,好不容易才從四個頂尖高手的重重包圍中脫身,但自己也受了不輕的傷主宰之王。
「哦、哦。」靜椛公主神色有些慌亂,隨即又紅著臉道:「可是,我、我該怎麼做?」
凌靖被她嗆了一下,道:「包紮傷口你都不會?」
靜椛公主面色更紅一分,但隨即又挺了挺胸脯,道:「誰說我不會的,你等著,我馬上就給你處理傷口。」
凌靖將信將疑的看了她一眼。
一刻鐘后,凌靖一臉古怪的看著靜椛公主,直把她看的面色緋紅,又羞又惱。
「看什麼看,再看把你眼珠子挖出來。」靜椛公主氣鼓鼓的瞪著凌靖。
「好吧,算你厲害。」凌靖真是後悔來找這個公主了,這丫頭哪裡會什麼包紮啊,把自己的傷口處理的亂七八糟,不過好在公主給自己上的葯倒是不錯,止血的效果極佳,要不然他還真不敢讓公主胡來。
「你怎麼不去找漣依,反而跑到宮裡來了?」沉默了一會兒之後,靜椛公主又疑惑道。
凌靖淡淡道:「這次的傷有點重,怕把她嚇到了。」
靜椛公主心裡有些不舒服,心道,那你就不怕把我給嚇到了,隨即面上又感覺有些發燙,不知道自己到底想這些幹嘛。
「那你晚上怎麼辦,受了這麼重的傷,你還走得動嗎?」靜椛公主看著他蒼白到毫一絲血色的臉,心中又開始愧疚起來,若不是自己拖累他,他應該很容易就能逃出來的吧,最後也不至於會受這麼重的傷。
凌靖笑道:「你現在可得對我負責啊,可不能用完了就把我扔到一旁不管。公主殿下,你該不會如此負心吧?」
靜椛公主面色通紅,嗔道:「你胡說八道,什麼負心,本公主跟你很熟么?」
凌靖裝模作樣的嘆了口氣,隨即不屑道:「就知道你們皇家的人沒良心,那我還是自己走吧。」
十分掙扎的站起來,左手軟綿綿的垂在身側,一手支著「帝龍古劍」,就要離開。
「你、你別動。」靜椛公主連忙扶住他右臂,惱道:「你不要老是跟我說瘋話,要不然我就真生氣了。」
凌靖嘻嘻哈哈的一笑,道:「可是我就是管不住自己的嘴啊,要不你把我的嘴堵住,反正我現在也動不了手,肯定反抗不了的。」
靜椛公主嗔了他一眼,不知這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受了這麼重的傷,還有心思跟自己口花花,而且自己還是一朝公主,難道他心裡就一點都不顧忌的么。
「你先坐下。」靜椛公主紅著臉將他扶到床上坐下,和一個相貌俊美的男子如此近距離的接觸,她臉上也不禁有些發燙。
「公主,你那些手下都回來了么?」凌靖坐下之後便皺眉問道。
靜椛公主面色一正,蹙眉道:「這次確實是有人出賣了我,我派出去的人只回來了一半,死傷慘重。」
凌靖沉吟片刻,道:「這次打草驚蛇,韓羽肯定已經提前把那批貨轉移走了,若是要再重新搜查,難上加難啊。」
靜椛公主手下到底有哪些人他不是很清楚,但經歷了今天這件事,韓羽肯定會更加小心謹慎起來,想要再去找那批貨,幾乎已經沒什麼希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