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0章 我家太太是精分
直到第二天,白聿城都因為沒辦法穿內褲,以及隻能穿著睡衣而無法出門,原本約的一個不得不參加的會議也泡了湯。
不過白聿城沒對薑茵茉說,總要讓她出了氣才好。
上午的大好時光,兩人坐在陽台上曬太陽,薑茵茉將他一直在響的手機拿給他,“你有個視頻邀請,好像是讓你開會呢,嗬嗬,你就這樣跟他們視頻會議吧。”
男人一臉縱容地看著她,“好。”
薑茵茉錯愕,那個聲稱自己無論在哪都注重形象的男人哪去了。
此刻的他坐在一個狹窄的陽台裏,大腿上枕著個孕婦,最重要的是身上還穿著土了吧唧的睡衣。
薑茵茉在旁邊看到他的屏幕裏,他穿著睡衣的半個身子露出來,和另一個視頻界麵裏二十多個西裝革履打扮得光鮮得體的精英人士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精英人士們瞠目結舌地看著這副打扮的白聿城,還沒緩過神來,男人就歉意地說:“抱歉,才剛醒。”
無論剛不剛醒,他身上這套看起來風格相當low的睡衣都不該在他身上啊,這確定是白聿城?
“白總……”那邊臨時被委任主持會議的負責人輕咳一聲,喚回了大家的神思。
薑茵茉聽著男人淡淡的聲音時不時地響起,回應他們接踵而至的問題,漫不經心地玩著他的手指,又故意在他手心寫字,沒一會,指頭在他的大腿上劃來劃去,漸漸爬到他的腹間。
正要來個偷襲的時候,作惡的手一下子被他緊緊攥住。
一個警告的眼神瞪下來,讓薑茵茉知道自己剛才那番搗亂很成功。
這個在外人麵前總是保持不動聲色的男人,她偏要在外人麵前拆穿他。
別鬧。白聿城給她做了個口型,阻止她在自己身上輪拱。
“白總,您那邊的鏡頭有點晃,是地震了嗎?”一人打趣道。
薑茵茉撲哧笑出了聲。
“啊——!”拉長的意味深長聲音響起,“原來有女人啊,那我們這個會議速戰速決吧。”
卻有人喜歡這樣難得的不緊繃的會議狀態,“不如我們跟白太太打個招呼吧。”
白聿城無可奈何地看著在旁邊偷笑的女人,“要嗎?”
薑茵茉捏著嗓子變了個聲音,“那你什麽時候踹了薑茵茉,讓我上位啊,人家可是有了你的孩子呢。”
空氣裏一陣靜默。
白聿城手指一抖,按掉了視頻,不可思議地看著某個女人,“薑茵茉,你在做什麽?”
“逗逗他們而已,現在讓我跟他們打個招呼吧……”薑茵茉將腦袋探向視頻,“呀,你竟然心虛地掛了,什麽意思,你怕了?”
白聿城隻好重新打開,告訴還沒恢複冷靜的大家,“你們別誤會,我太太正在跟我開玩笑呢,讓她跟你們打個招呼吧。”
相比穿得隨意的白聿城,薑茵茉穿得正式多了,她像是剛剛跑來,喘著氣道:“是你們在叫我嗎,我剛剛在廚房呢,你們好啊,我是薑茵茉。”
白聿城,“……”
“白太太好!”大家異口同聲,眼睛灼亮地看著她,真好看啊。
薑茵茉笑了笑,像是忽然想到什麽,“對了,我要看火呢,你們繼續聊吧,要不然讓聿城介紹我妹妹給你們認識。”
“不要,姐姐跟他們聊吧。”悶悶不樂的女聲傳來。
白聿城眯眼看著她的行為,聽到女人又恢複了自己的聲音,“再見啊大家,你們好好工作吧。”
“姐夫,你怎麽不說話了,要不然我跟大家說兩句?”薑茵茉笑眯眯地用著另一種聲音說。
在他看向自己的時候,她忽然朝他胸口襲去一隻手,不斷往下攀。
這誘人的一幕出現在眾人眼裏,掉筆的掉筆,碰杯子的碰杯子,咳嗽的咳嗽,整個會議室亂成一片。
白聿城冷笑一聲,扣住她的手,在她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一下子將她拉到鏡頭麵前,“我家太太是精分,大家諒解。”
薑茵茉坑害某人的小把戲就這樣被拆穿,“嗨,大家,我又回來了,我正在跟你們白總對戲呢。”
“女神這次要接的新劇是演小三嗎?”
“天呐,戲路太廣了。”
“演技這麽好,演出來會不會被人罵?”
“哈哈,你們白總已經幫我拒了這部戲。”薑茵茉聽出他們的擔心。
白聿城就看她在那一唱一和。
開完視頻會議後,他扯著她不給走,“戲怎麽這麽多,當著我麵,就敢這麽撒謊?”
“隻不過是讓你看看,我並不是不行,而是不想做,你給我悠著點!”
“遵命,太太!”
到了下午,女保鏢迅速趕過來了,正式入住。
之前她不喜歡做這種低級的保護人的任務,但她現在很喜歡和薑茵茉待在一起,還能享受她做的美食,簡直不要太美好。
薑茵茉給某個男人穿上西服,將他推走,“好了,這裏不需要你了,快走吧。”
不早不晚,今天正好是吉日,挑個吉時,就開始挖開墳墓。
白聿城站在墓邊,看著漸漸現出骨灰盒的地方,心口一陣發澀。
“對不起,兒子很自私,沒有實現當初對您許下的諾言。”
幾年前,他信誓旦旦地對著她的骨灰盒說:媽,您安心去吧,我一定會幫您報仇,一定會早日讓您和爸團圓!
“您去得那麽意外慘烈,我好像從來沒想過,自殺,對您而言到底是一場報複,還是解脫。”
“我相信天洋的判斷,也相信自己的判斷,她不是壞人,在我看來,很純善,我愛她,您應該可以理解我們。”
男人看著手裏的骨灰盒,輕笑了笑,“媽,我們能夠得到您的原諒和祝福嗎?”
等了好一會,在大家都奇怪地看著他的時候,他才捧著骨灰盒坐上車,“您不知道的還有很多,不能原諒和祝福就不能吧。”
他想到從小到大,無論做什麽,她都無條件地支持。
即便自己因為工作忙不能好好陪她,也從來沒有怨言,到了後麵生病嚴重,也各種藏著不被他知道。
因為疏忽,他錯過了治療她抑鬱症的最佳時期。
“對不起。”他緊了緊骨灰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