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7章 被抓個現形
薑茵茉陪了傅一晟一下午,見他輸著水,漸漸睡了過去,就把事情交代了護士和醫生才離開。
好在那個討厭的蔣安不在這裏,要不然她今天的心情肯定會更加糟糕。
等到去超市轉一圈,將心思花在怎麽給某個男人做飯上麵,好心情又慢慢回來了。
拎著東西照例去君臨居,沒想到又在樓道門口看到沈華安。
跟昨天一樣,她刻意躲了一下,因為父母特地把自己交給他照顧還定了一樁婚事,這會她對他更加不自在。
等了差不多有五分鍾,她才走進電梯,現在隻有四點半,如果她做得快一點的話,可以在五點半之前弄完。
她要成功消失,趕在他回家之前。
心裏盤算著該怎麽搭配更加營養,剛掏出鑰匙要去開門的時候,就聽到一陣腳步聲。
薑茵茉後背一僵,似有所感地回頭,就見樓梯口的地方走出來一個男人。
長相俊逸,眉眼溫和,此刻卻泛著絲絲苦澀,“果然是你。”沈華安說著朝這邊走來。
薑茵茉臉色蹭地一下就紅了,“你……你怎麽會在這裏?”
“我來過這裏好幾次了,確切地說,我昨晚也來了,正好碰到白聿城吃完晚飯。他從來不在家裏開灶,卻有一大桌豐盛的晚餐。”沈華安說著,語氣已經控製不住地沉痛。
當知道她喜歡的男人是白聿城,白聿城帶回家的那個女人是她之後,之前接觸過卻沒有當回事的所有事情都撲麵而來。
薑茵茉臉色紅了又白,昨晚白聿城什麽時候把沈華安放進來了?
不用說也知道是他的小心思在作祟!
這樣做會弄得她很尷尬好不好,尤其在這扇門前,聽著他似有暗示的話語。
她是和白聿城在一起了,但叫她跟他們一個個去說這種事情,也太挑戰她的承受力了,沒想到還被人抓包在門口。
“我一直很好奇白聿城帶回來的那個女人是誰,沒想到是你。要是那天我在電梯裏攔下了你們,是不是現在的局麵會好點?”沈華安自欺欺人地說。
誰知道那是不是他們第一次在一起,但那次沒有成功攔下白聿城,還讓他當著自己的麵對她做出那種事情,怎麽可能不懊悔。
薑茵茉聽著他的語氣,不禁蹙了蹙眉,沈華安對她……?
也許隻是責任感,更何況他和白聿城不對付,肯定是不想讓她和白聿城在一起。
他是父母特地囑托來照顧她的人,所以她在態度上對他多了敬重,再不好意思,也要把問題說開。
“對我而言,這樣的局麵是很好的。”薑茵茉認真地說。
“是嗎,白天在傅一晟那裏忙活,晚上又在白聿城這裏忙活,你真覺得這樣的局麵很好?”
薑茵茉渾身一震,什麽意思,他把自己當作腳踏兩隻船的人?
看到薑茵茉的臉色,沈華安就知道她誤會了,忙解釋道:“今天你也在傅一晟那裏聽到了,他們兩個表麵上看起來沒有什麽幹戈,實際無論從工作上還是私底下,都已經到達了水火不容的程度。白家和傅家有著根深蒂固的恩怨糾葛,長久以來都是對立的狀態。”
薑茵茉眸光直了一下,“所以你要和他們說嗎?”
聽著她冷下來的語氣,沈華安皺了皺眉,忽然笑得有點奇怪,“與其和他們說,不如利用發現的這件事情來威脅你,這樣好像對我的好處更大,不是嗎?”
“你……”薑茵茉不敢置信地看著他。
“我什麽?”沈華安無奈中透著生氣,“在你眼中,我就是這樣的人嗎?”
“沈華安,你別這樣,我禁不住嚇。”薑茵茉明白過來,噓了口氣。
“他們兩個確實不能知道彼此的存在,現在絕對不能讓他們知道!晟哥哥會出事,很大程度上是因為我跟他說了我有了喜歡的男人,所以他才會衝動之下去飆車。”薑茵茉幹脆將事情給他攤開。
“難怪。”沈華安神情有點恍惚,隨即又止不住地擔心,“但你這樣根本不是長久之計。”
“等到晟哥哥好了,他就會回帝都了。”薑茵茉鴕鳥心態又冒了出來。
見她這樣說,沈華安就知道她的心已經有了偏向。
明明知道了,可還是忍不住試探,“白聿城遲早也會回帝都,到時候你要怎麽辦,跟他一起回去嗎?”
薑茵茉眼中已經有了倉皇之色。
她現在完全是得過且過,能有一天和他在一起的日子就已經很慶幸了,根本不敢想以後的事情。
沈華安一眼看穿她,毫不留情地告訴她一件可怕的事情,“遲早有一天,你肯定要在他們當中做出取舍!”
薑茵茉懷裏抱的蔬菜瞬間跌落在地上,沈華安幫她撿起來,歎了一口氣。
外麵很冷,她的身體都顫抖了,沈華安看了看她身後的房門,“不進去嗎?”
薑茵茉失神落魄地走進去,聽到關門的聲音,一回頭就看到沈華安也進來了。
把他趕出去這種事情她是做不出來的,但要是白聿城回來,看到自己將他最在意的沈華安邀請到他家裏,孤男寡女共處一室的話,他沒準又要跟她發飆。
所以還是趁早把話說完吧,“你是怎麽知道是白聿城的?”
“白聿城昨晚跟我說給他做飯的女人我也認識,很好排除不是,白聿城基本上不和什麽女人來往,所以我們共同認識的女人屈指可數。”
基本上不和女人來往?薑茵茉愣住,心裏一股**緩緩溢了進來。
忽然發現自己也挺小心眼的,竟然為著這樣的發現止不住地開心。
“一開始我以為是樂甜,今天還試探了一下,沒想到是你。”樂甜當時一句話就把沈華安說明白了。
沈華安忽然想到他和薑茵茉初遇那次,她就從他們家的這棟樓上哭著跑下來的。
緊接著在白聿城出來的時候,她的情緒變得異常激動,原來那個時候他們就牽扯在一起了嗎,虧他還以為自己晚的是一步兩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