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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六章.李家的破

  因為蘇景洛的加入,幾日就打得仙玉露偃旗息鼓。


  兩者之爭蘇景洛在閑暇時就曾有過構思,心中早有定策,接手過來甚至不用適應,他便已經得心應手。


  他知道百果珍取勝之道在於渠道,接手之初就操盤親自對金樓內各大酒樓走了一圈,無論是威逼還是利誘,讓那些掌櫃的徹底撤掉了仙玉露,店內隻準擺上百果珍。


  扯著馬家的旗,有權有錢,金樓之內的酒樓幾乎沒有不給麵子的,這件事做起來沒什麽難度,零星還有幾家負隅頑抗的是李東鑫的花了大價錢喂飽的,忠誠地跟自家的狗一樣,蘇景洛也不準備將無用功花在他們身上。


  商澤憶找上城南小院的時候,蘇景洛仍在悠閑地喝著茶,經他之手,百果珍與仙玉露之爭幾乎是大局已定,李東鑫這幾日差點將李家的門檻給踩爛了,愣是沒得到任何幫助。


  倒不是李家不想幫他,仙玉露結局如何也關係著李家的結局,看它式微,李正男比誰都著急。


  隻不過蘇景洛攻勢猛烈,每下都打在仙玉露的七寸,李正男想要反擊也找不到機會,而且他收到林子期的密信,這幾日無論要他發生什麽事情都必須按兵不動,自有強援從北來。


  李家依言靜止了下來,積攢實力等待林子期所說的強援到來。


  相對李家大起大落,蘇景洛過得跟平日裏沒什麽兩樣,除了第一天去百果珍交代了些事情,剩下的時間仍是在小院裏曬著太陽發呆,連帶著舒肖佳也跟他學得一般懶散,一個女孩家披頭散發,也沒好好打理。


  “姓蘇的,我花了這麽大的價錢可不是讓你在家裏發呆偷懶的,百果珍怎麽樣了?”商澤憶剛進院門就質問道。


  事實商澤憶有關注兩邊情況,仙玉露被打得毫無還手之力,百果珍一路高歌他早就知道,之所以還故意質問蘇景洛,隻不過見著他這般懶散,便想故意了想逗逗他。


  蘇景洛是老油條一個,不會這麽容易被商澤憶給唬住,他回道“嚇誰呢?仙玉露幾乎已經被摁死了你不知道?還敢來我的院子裏大呼小叫的。”


  “我知道你羨慕我能自由自在,不過你的跟我不一樣,羨慕不來,這是給你留的躺椅,就當作聊以安慰吧。”


  說完,他懶散指了指身邊一張空著的躺椅,意思是給你留位置了,不要裝模作樣了。


  商澤憶依言果然在蘇景洛身邊的躺椅上坐好。


  那邊舒肖佳見了藥王江不知為何很是開心,她今天並沒有梳妝,就這麽大大咧咧地走到藥王江麵前聲音清脆道“叫姐姐。”


  俗話說一回生,二回熟,之前已經被逼著叫過一聲姐姐了,第二次藥王江雖然還有扭捏,倒是沒第一次那麽難出口,被舒肖佳僅催了兩次就心甘情願地叫了聲姐姐。


  院子裏四個人,單純的對單純的,老狐狸碰老狐狸,各管各的,又兩兩分了組。


  商澤憶在竹椅上躺下後,盡情舒展懶腰,痛快地大呼了幾口氣,便立刻覺得神清氣爽,胸膛間都是愜意。


  怪不得蘇景洛這麽喜歡偷懶,確實是舒服到極點的事情。


  伸完懶腰後商澤憶仍記得來城南小院的初衷,跟蘇景洛談起了正事“百果珍的事情你有多少的把握,我看李家這幾日按兵不動,反常到了極點,可能在醞釀什麽大事。”


  雖然一路高歌,兩個還是沒被一點優勢衝昏了頭,商戰與戰場相同瞬息萬變,要忌驕忌躁,那些因為以勝券在握又被人從高峰打落穀底的人比比皆是。


  李家這點細節蘇景洛自然沒有放過,別看他整日都窩在院子裏,但外麵的任何風吹草動都逃不過他的眼睛。


  李家的異常他比誰都清楚。


  在這種時候李家其實還有一搏之力,他無非是借著馬家的旗幟威逼利誘金樓的掌櫃們,財力與名望的馬家有的李家也有,蘇景洛能做的李正男也能做,但李正男卻沒做。


  一旦李正男做了兩家就要走上比錢比權的路,為此蘇景洛早已有了後招應對,等這李正男走上此著,卻沒見李正男動作。


  即使蘇景洛消息靈通也猜不到李正男忽然轉了性,他手沒那麽長,自然不知道是林子期給李正男下了暗令,也不會想到有個名為萬君可的農奴兒子即將到達商國,將成為他畢生的宿敵。


  隻在當時,即使李正男行事微微脫出了蘇景洛的計算,他仍是信心滿滿“若是按此走向仙玉露必敗無疑,即使李正男有任何算計都無用,他的取勝之道是有,但不在金樓的這些掌櫃上。”


  商澤憶對經商並不精通,但上次在後門聽過蘇景洛一番言論,以為兩家核心就在渠道之爭,聽蘇景洛這麽一說他來了精神,好奇問道“按你所說,李家還有取勝的辦法?”


  蘇景洛在躺椅上換了個舒服的姿勢繼續躺著,理所應當地回應道“那是自然,任何商戰都存著反敗為勝的機會,隻看能否有那樣的眼力,能窺中玄機而已。”


  “李家的機會在於破,仙玉露先破而後立,自能破繭成蝶,但看李正男應當想不到這層。”


  破而後立,李家要如何破,還有為何李正男想不到這層,這就讓商澤憶更好奇了。


  “這是何解?”商澤憶追問道。


  說到與商道專業的事情之時,蘇景洛便會認真起來,一反日常的懶散,他從躺椅起身,伸出一根指頭道“因為你的存在,李正男注定無法與我搶金樓的酒樓這條渠道,所以他隻能破而後立。”


  “我?”商澤憶指著自己遲疑道。


  他能有這麽大的能量,居然能引領金樓的酒樓掌櫃?

  蘇景洛肯定道“沒錯,正是你。你四皇子商回憶不受法度管教誰人不知,幾天前還剛拆了李家的門,金樓的哪個掌櫃能比李家更財大氣粗,有膽色敢逆著你的心意站到李家那邊去,我讓百果珍扯上你的旗子,哪個掌櫃不被嚇成了兔子。”


  聽到這商澤憶算是聽明白了,敢情不是自己有什麽能量引流金樓的掌櫃,就自己是個天字一號的流氓惡棍,臭名遠播誰也惹不起而已,才讓這些掌櫃的不敢對著幹。


  “也成吧,也算是我的功勞了。”惡名也算名,起碼能有點用,商澤憶安慰自己道。


  “繼續啊,你還沒說李正男要如何破呢?”商澤憶剛到興頭,催著蘇景洛繼續說。


  蘇景洛剛準備回答,從空中忽然飛進一隻鴿子,直直飛到他手裏。


  這是指信鴿,想來這就是蘇景洛的消息來源。


  他從鴿子腿上取下一隻細小的竹筒,從中抽出一張紙條。


  紙條就寥寥數字,但蘇景洛看了很久,漸漸的眉頭皺了起來。


  “怎麽了?”見到蘇景洛這樣的表情,商澤憶忽然有不好的預感。


  蘇景洛將紙條遞給商澤憶,凝重說道“李家破了。”


  此破,非破敗的破,而是破繭成碟的破。


  商澤憶紙條,紙條上隻有一句不知所雲的情報。


  李家今招九百小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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