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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劍前的故事之許清印的腿是如何斷的1

  這幾天似乎生病了,腦袋很疼,原想離開這個江湖幾天,但捨不得江湖的浪子,這兩天便聊聊刀劍之前的一些故事 ……

  「抗議用非法手段強迫五公主下嫁。」

  「打倒廢材皇子,拯救五公主。」

  「廢材皇子沒資格娶五公主。」

  商國,金樓。

  商澤憶的府邸之外,人聲鼎沸。正門口圍著各國的墨客士子,把他的府邸堵了個嚴嚴實實,這士子里北齊、東籬、西沼的都有,甚至南商的也不少,一個個揮舞著臂膀,扯著嗓門發出最大的聲音,嚇得商澤憶把門鎖得緊緊的。

  守門的護衛習以為常,只是冷眼看著,商澤憶也不敢罵他們。就沖守衛的那副冷態,估計要不是他們有職責在身,說不定也想加入這群抗議的士子,再罵幾句,他們就幫門口的士子揍他了。

  這已經不知道是這個月第幾次了。

  商澤憶很苦惱,這門婚事又不是他定的,卻一個個都往他頭上撒氣。

  商澤憶在心底把商帝跟齊王祖宗十八代都罵了個遍。

  兩個老王八羔子的說都沒說就把事情給定了。

  事情回到兩個月前,商帝與齊王忽然同時發布旨意,宣布商國與齊國將要聯姻,聯姻的對象是商國的四皇子與齊國的五公主。

  消息一出,在大陸引起了軒然大波,不僅齊國那邊有人反對,商國這邊聲音也不太友好,民間士子紛紛謠傳是他使了什麼手段逼迫齊國將公主許配給他,更甚者商國有名的才子,宰相唯一的兒子許清印直接跑到他的府邸,作為林子萱愛慕者的他指著商澤憶的鼻子罵他配不上公主,要他主動放棄這次聯姻。

  原本皇子公主聯姻也很正常,南商、北齊、東籬、西詔,這片大陸上最強大的四個國家,多年來互有征戰又各自交好,也有皇子公主聯姻過,卻從未像這次一樣有如此大的反應。

  歸其原因,主要是聯姻的這兩位主人公都太過於出名了。

  首先是商國的這位四皇子商澤憶,虎父犬子,是整片大陸人盡皆知的紈絝子弟。商帝英雄,只有四個兒子,其餘三個都人中俊傑,只有四皇子自小就不務正業,琴棋書畫刀槍劍戟一竅不通,吃喝嫖賭卻樣樣精通,曾經當著商帝的面說出「我樂足矣,哪管天下」的話語,氣得商帝罰了他半年閉門思過,卻也無可奈何。

  然後是齊國的五公主林子萱,據說出生便有齊國王城花開,四歲就成為聖司李照清的關門弟子,現在十五歲的她出落的亭亭玉立,見過她的人沒有一個不驚艷於她的美麗與聰慧,擱到現在就是國民女神的存在。

  試想下大陸男人心中的女神要嫁給一個敗家的二世祖,換誰都不能接受。

  於是大陸到處都有傷心男子的謾罵聲,甚至還有齊國學子當街遊行,怒斥齊王昏庸無能,竟然將齊國王城最美麗的花下嫁給商國的紈絝皇子,若不是官方鎮壓,就要激出民變。

  士子們在朝堂上討不到好處,就從四面聚到金樓來發泄自己的不滿。

  於是,這才有商澤憶府前的一幕。

  可商澤澤也很委屈,聯不聯姻的事,都是兩家的皇帝一拍腦門決定的,從來都沒人問過他願不願意啊。

  鬼才想要這門婚事!一點好處都沒有。

  就算那公主真美若天仙,那又怎麼樣?他又不是下半身動物。

  現在可好,混吃等死的好日子沒了不說,還得時時受著各種威脅,於是就只能坐在自家門檻上唉聲嘆氣。

  原本他就是一個混吃等死的二世祖,雖然沒什麼出息,但也活得自在不是,能吃能喝能玩。但自從有了這門婚事,老聽到人的冷嘲熱諷不算,出門還要被一些讀書士子戳脊樑,這仍還不算,前幾天有三個所謂的遊俠居然堵他宅子的大門說要要弄死自己拯救公主,得虧自己門關得快,不然在這裡嘆氣的機會都沒了。

  商澤憶垂著頭又嘆了一口氣想,這樣的好日子大概是真的到頭了。

  為了不用參與國事,他韜光養晦了這麼久,故意自污紈絝以欺所有人,別人說他胸無大志,他倒樂意,樂呵呵過自己的小日子,到頭來還是逃不過這份身份的職責。

  商澤憶瞧了瞧身後的大院,有些戀戀不捨。

  原本他的計劃是十六歲之後到那片江湖看看,裝裝大俠,撩撩才女,喝最大碗的酒配三斤牛肉。

  但現在看來等不到十六了。

  商澤憶咧著嘴笑。

  不做皇子,去江湖做大俠去咯。

  不過既然就要走了,那也不必藏著掖著了,今晚就去把許清印揍一頓。

  商澤憶已經不爽他很久了。仗著有幾分才氣就裝模作樣的,自稱什麼金樓第一才子,從小到大就沒少陰陽怪氣地嘲諷商澤憶,還一堆人恭維說什麼「武中白海愁,文里許清印」,都在給他老爹面子而已。

  以前的事就算了,本也不準備和他計較。前幾日居然還上門指著他鼻子罵,什麼東西,真當自己是個軟腳蝦啊。

  現在算他運氣差,正好撞在槍口商了,走之前給他點顏色瞧瞧。

  當天入了夜,許清印照樣仍在花舫流連,這是金樓有名的銷金窟,來的都是附庸風雅的各地文人墨客。許清印在最中間一艘花舫,被一群所謂才子簇擁著,他隨口念了句「六百紅塵藏金樓」,一眾人立刻就拍馬屁似的奉承起來。

  「好詩啊。」

  「此乃金樓之絕唱。」

  「許大家真乃詩仙再世。」

  看著周邊一堆獻媚的臉,許清印猛灌了一杯酒,臉上的潮紅更重,不由得自得其滿起來。

  他那宰相父親始終看不起自己,說自己聰慧有餘,內斂不足,甚至還比不上那個紈絝的商澤憶,未來成不了大事的,決計不會讓他走上為官這條路。

  他不服。

  他這些年點評實事,與各路士子暢談風雅,找到機會便是去刺上商澤憶一刺,在讀書人的圈子終於有了不畏強權的風評。

  這不是讓自己闖出名聲來了嘛。

  等他名聲更盛一些,傳到陛下的耳朵里,家裡的老頭子又怎麼能攔住他為官的路。

  那時候,老頭子你又是怎麼樣的表情。

  幻想老頭子後悔懊惱的表情,許清印酒意上來,狠狠捏著身邊女伴柔軟的部位,那女伴發出「嗯呢」的嬌(和諧)吟,眼睛媚絲流轉。

  許清印志得意滿。

  這時候時候,一道不和諧的聲音傳來。

  「什麼狗屁的詩!」

  是在說自己?

  許清印還沒反應過來,一群拍馬屁的士子倒是狗仗人勢地跳起來,叫囂道:「哪只狗在亂吠。」

  商澤憶緩緩步入花舫,十五歲的他已經長的挺拔,站在那比那些二十來歲的士子還要高半個頭,他低頭斜視:「我說的,你有意見?」

  這士子沒見過商澤憶,見他氣宇軒昂,以為是哪家的公子,金樓最多的就是權貴,他一個功名都都沒的士子倒也不敢造次,只是狐假虎威地把許清印抬出來:「我沒意見,倒你說的狗屁的詩可是許大家所寫。許大家父親乃是當朝宰相,你若是識相,就趕緊跪下求饒,說不定許大家大發慈悲會放你一條狗命。」

  商澤憶輕蔑一笑,掄起手掌就給了出頭的士子一巴掌。這所謂的士子也沒不是什麼正經貨色,早就酒色掏空了身體,被商澤憶一巴掌打倒在地,牙齒和著血流出來。

  「許大家算什麼狗東西,老子連許明章都不放在眼裡,還在意他什麼狗屁兒子。」

  他說的倒是實話,宰相許明章他見過,早幾年在太廟給皇子們講過課,那時候幾位皇兄都很敬重他,只有他壓根沒當一回事,還拔過宰相鬍子。

  這位士子被打倒在地不敢動彈,一眾的才子被商澤憶氣勢所驚,也不敢作為。倒是許清印終於睜開了迷離的眼睛,看清眼前之人居然是一直被他嘲諷的商澤憶。

  他與商澤憶是天生的敵對,他父親說他連商澤憶都不如,他便看不上商澤憶,陛下的兒子又如何,還不是整個天下的笑柄。

  估計陛下都後悔生了這麼一個兒子。

  許清印從椅子上起來,一聲「喲」從鼻子里出來:「我以為是誰呢,原來是人中龍鳳的四皇子啊。」

  許清印故意將「人中龍鳳」說的很重,裡面的譏刺的意味顯而易見。

  眾人聽到來人是商國有名的紈絝,又有許清印帶頭,皆鬨堂一笑。

  「原來是四皇子。」

  「果然是人中龍鳳啊。」

  「四皇子真是能幹,最善於欺負我們這些無背景的書生。」

  一眾人有了許清印做靠山,又知道對方商國最大的二世祖,沒有什麼實際的勢力,都跟著挖苦。

  面對挖苦商澤憶狀若未聞,方才那一巴掌太用力以至於手都紅了,他捏著發紅的手心,輕描淡寫說:「人中龍鳳算不上,但比人中蟑螂好上許多,你說是不是啊,許蟑螂?」

  這是商澤憶第一次回擊他。以前只要他譏諷商澤憶,對方都是害怕似乎躲開,連一點皇子的威嚴都沒有,這讓許清印的氣勢越來越盛,才有前幾日上門指著他鼻子罵的事。

  許清印不知道,商澤憶一直以來之所以沒回擊,不是因為懼怕,而是壓根瞧不上他,懶得跟他計較暴露自己而已。

  許蟑螂是許清印的逆鱗,當初二皇子商澤弘給許清印取的外號,意思是他與蟑螂一般,遭人煩卻又怎麼都打不死。

  而後商國權貴的圈子裡都喊他許蟑螂,直到他父親升為宰相,這才沒人敢提起。

  此次被商澤憶重新提起,許清印有些愕然,但更多的是覺得受到了侮辱,居然被他心目中看不起的商澤憶嘲諷,他勃然大怒,猛然一摔杯子。

  「商澤憶你找死。」

  商澤憶漫不經心,捏著拳頭,發出「噼里啪啦」的聲音。

  「找死算不上,但有些話藏了多年,今天想跟你說說。」

  「什麼話!」許清印問。

  「你可知道花兒為什麼這麼紅?」商澤憶問。

  許清印一愣,忍不住問:「為何?」

  「花兒這麼紅,是因為老子一巴掌甩你臉上,你吐出的血染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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