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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0節 打龍袍之戲

  高句麗使節怕是這會心臟已經受不了,好在有大唐神葯,丹參丹在手。 

  淵蓋蘇文開口說道:「貴使可有看今曰報紙?」 

  「看了,正是我當曰所言,就是那原版刻印的,一字不差!」百濟使節還有幾份小得意。 

  「那您有看其他的報紙!」 

  「看了,那些政論,說大高句麗擊敗大隋,完全就是廢話。再有一些,不過是唐人想炫耀一下他們富足的小兒之論,不當回事!」 

  淵蓋蘇文還在再說什麼,被高句麗使節打斷:「此去,當會大展大百濟之威,等你的好消息,當要在唐人面前一展你大百濟的氣度。」 

  「這是自然!」百濟使節轉身的瞬間,臉上的笑容已經完全消失了。 

  出了門,百濟的使節對身邊的人說道:「誰也靠不住,任何麻煩還是要靠自己解決的。他們當真以為,我看不清眼前的事情嗎?」 

  百濟使節整理著自己的衣服,拿上自己的使節杖離開了迎賓苑。 

  早上他在第一眼看到報紙的時候,就在第一時間去找高句麗使節想辦法,可卻聽到那邊辱罵他蠢貨的聲音,只有辱罵,並沒有半點想解決問題的話語。 

  淵蓋蘇文站在側面,原本還是對自己的上司問個原因。 

  可他在看到百濟使節臉上笑容完全消失的瞬間,他知道這件事情已經成為僵局了,任何話語都已經失去了意義。 

  「報,門外信到。長安城有三十多名筆客,正在迎賓苑一百步外等待。他們希望可以就服飾的問題對崔太大兄作一個採訪。」 

  所有人的視線都集中在了高句麗使節身上。 

  「去向鴻臚寺借用他們的會客廳。備上我大高句麗的點心,半個時辰之後接受這些筆客的採訪。」高句麗使節象是下了某一種決心。 

  那小吏出去之後,高句麗使節對淵蓋蘇文說道:「我們初到長安這才不到三天,大唐早就準備好的圈套已經套在我們的身上。只是遺憾,不知道這個圈套是誰下的。」 

  「那東市的事情,是偶遇,還是有人安排的!」 

  「百濟那個蠢貨已經派人查過了,當真是偶遇。可就在這一次偶遇,卻搞出這麼大的事情來,只能說不敢輕視大唐呀。眼下,我們不得不作出選擇。用唐人新象棋的說法就是,丟車保帥之法!」 

  新象棋。其實也是李元興的傑作,或者說,李元興提前改變並且正規了象棋的棋盤,規則。歷史上,現代象棋首先出現在唐中期,就是公元七百七十九年。完全與現代象棋一致,是到了宋代。 

  淵蓋蘇文明白了其中的意思。 

  不過,他卻有自己的想法:「我們應該與百濟站在一起,既然是盟友。那就要進退一致,如果這一次放棄了他,那麼百濟會如何去想?」 

  「小小百濟,由他去想了!」 

  淵蓋蘇文再勸也沒有意思了,高句麗使節是這裡的主官,他有專斷行事之權。淵蓋蘇文僅僅是以一個隨同的身份,他就是來長安看看,這種事情他作不了主。 

  無奈之下,淵蓋蘇文只好提到去宏文館的事情。 

  高句麗使節感覺到淵蓋蘇文與自己的想法不同,害怕他在筆客們面前亂說話,當下就寫了正式的文書,請求鴻臚寺解決淵蓋蘇文宏文館借閱證之事。 

  此時,在天策上將府。 

  秦瓊正在李元興的餐桌上吃著早餐。 

  「五郎,事情與你計劃的完全一樣,那高句麗使節已經同時接受採訪了。難道不需要再派人去交待一下,這些筆客們會不會誤了事情。」 

  「重點已經告訴他們了,這點小事要是辦不好,以後難道事事都要我去艹心嗎?」 

  李元興倒是有些滿不在乎,似乎這事情已經在掌握之中了。 

  「這是一個陽謀。原本只是試探一下百濟與高句麗之前的關係。試問,要是秦將軍與一人同行,那個掉入金水池之中,秦將軍還會與之同行嗎?只有極親近的人怕是才會幫助那人清理身上的污穢吧!」 

  杜如晦不緊不慢的說著。 

  李元興心說,我當真是小看大唐這些人才了。李元興原本的計劃只是噁心一下高句麗,可杜如晦卻是讓這個計劃更加的完美了。 

  集,試探、離間、分化為一體。以眼下的情況下,還有一個附帶的好處,那就是逼高句麗人落井下石。 

  「算了,百濟人已經沒什麼用處了。給他們一招狠的,讓他們滾蛋吧!」李元興將碗里的粥倒在嘴裡,笑呵呵的說著。 

  杜如晦臉上也多了一絲微笑:「狠,還能有更狠的?」 

  正在那裡一邊辦公一邊吃早餐的魏徵,頭從文件堆里抬了出來:「殺人是絕對不行的。而且除非開戰,使節刑不上身!」 

  「就是這樣,所以,就玩一次打龍袍。」 

  「打龍袍?」三人都驚呼著,要知道龍袍可不是普通的東西。 

  李元興開始講故事,把原本發生在宋代的事情硬是給安到大漢朝某個皇帝身上。皇帝作了有建大漢律條的事情,按律當受杖刑二十,可誰敢打皇帝,所以就把皇帝的龍袍放在地上,代皇帝被打了二十杖。 

  聽李元興講完,眾人還是不怎麼理解。 

  「打的是他百濟使節的官服,打的是他百濟使節的節杖。具體計劃杜公去安排吧,能一塊都打了,自然是最好的。能打上一樣也是不錯了,當然把節杖打了才是真正的好事。如果他能夠主動提出以節杖代自己受過,那才是更加的完美。」 

  杜如晦搖了搖頭:「這個完美不可能。」 

  魏徵也說道:「要是用計打了使節節杖,當時百濟人可能反應不過來,但是過後一定會反應過來。他丟的是百濟的臉,萬一想不開,或者是害怕回到百濟后無法交待,就在大唐自殺了,殿下當如何?」 

  秦瓊最近干秘密的事情太多,思想上也不是原先那麼只知道打打殺殺了。 

  這會也跟著說道:「可以更狠一點,高句麗人把那貨給暗殺了,弄成自殺的樣子,就說是我們大唐把人逼死,殿下當如何交待。」 

  「不管了,本王要去樂民園看看準備的如何。接下來的事情,你們去商量吧。」 

  李元興這是逃避。 

  打龍袍的計劃太毒,一但真正打了百濟使節的權杖,這事情無論事實的真相是什麼,大唐都會有些名聲上的麻煩。 

  但是,李元興的打的提議,卻是絕妙的。 

  「殿下的計策高明,不打節杖,可以打衣服。或者是……」杜如晦笑的很壞。 

  魏徵也笑了,兩人點了點頭,同時說道:「讓人穿上他的衣服,然後代他受過。高明,高明呀!」 

  杜如晦太聰明,智計不斷的人物。魏徵人黑,心也黑,天策上將府才是他最喜歡的地方,因為這裡他可以黑到底,有太多的人,太多的對頭可以去黑了。從遼東黑到河西走廊,當真是樂趣無窮。 

  李元興離開了,事情辦到什麼樣的程度,杜如晦自然會掌握的。 

  具體的事情安排,魏徵一定會辦的非常好。 

  眼下倒是樂民園這裡,李元興卻是非常的關注。從前隋開始,長安城就在夜裡會宵禁,大唐也延續了這個制度。 

  此時的大唐,雖然李元興很想改變這個制度,但也僅僅能夠允許坊間內可以在午夜前有條件的取消宵禁,可長安正街上卻是根本沒有可能。 

  坐在馬車上,李元興看著街道兩旁。 

  看到最多的是坊牆。 

  這些牆,如果都換成店鋪,先不說長安城會多出多少商稅來。僅說刺激內需的消費,這個數字至少戰到京兆全部稅收的兩成。 

  大都市商業化,這才是真正的長安,萬國之都。 

  而第一步,就沒樂民坊。 

  在李元興的馬車向樂民坊行進的之時,一張紙條放在京兆尹的桌上。紙條上寫著,李代桃僵。京兆尹看過紙條,將那紙條放在蠟燭上燒了,派人叫來了刑名師爺、司法參軍、司法佐三人。 

  「東市那件事情,只是一件尋常的打人事件。這等小案,司法佐去審理就罷了。只是此事卻有兩個極重要的原因。第一件是秦王殿下有過言論,我大唐子民不受異邦之刑,那金醫女是我大唐子民,自然不能讓人隨便打了。」京兆尹這才是第一次正式的提到這件事情。 

  「您說的極是,所以此案由司法參軍這一級審理,卻是合適。」刑名師爺提議著。 

  京兆尹點了點頭: 

  「這個很好,但此案還有一個成因。有足夠的證據可以證明,那百濟使節眼紅平民可穿雲錦,所以才出手。那高句麗就是王族也穿不到雲錦的,所以此案不是打人與被打,而是辱與被辱。以及,我大唐威嚴的問題。所以定要嚴辦,你等靠近些,此案我等需要商量一翻。如果處理不當,明曰報紙上就會有指責我等之文章呀!」 

  言者無罪,言者無過。只要不是惡語、誣言。 

  說到指責,長安城中當官的沒有那個不怕報紙上有文章寫自己能力不足,或者是不作為。(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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