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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2節 秦王微服工坊區 二【驚喜求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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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元興留心看了一眼四周,很安靜。再看白二娃,這會表現的非常平靜。 

  要說演員什麼的,白二娃當真是不入流的。 

  怕是只有完全不知情的杜壹葉還在子說了什麼,正在與對方爭論著。叫回杜壹葉,李元興還了對方半禮,示意對方可先行。 

  對方奉上一個紅包,裡面只有一枚銅錢,聽說是討個喜慶,李元興也笑著收下了。 

  隊伍開始正式往工坊區內走,裡面立即是鑼鼓喧天,許多紅色的紙片被人拋向高處,順風撕落。這個撒紅紙還是跟秦王殿下所學,只是普通百姓根本不知道那鞭炮是如何來的,所以只學了一個撒紅紙。 

  李元興站在路邊安靜的看著,這隊伍很長,足有五六十人。 

  一個兩人抬的小轎在隊伍的正中位置,轎身上綁著紅綢帶,轎桿上也用紅紙包了起來,抬轎的兩人全身上下都是大紅的衣服。 

  轎上坐著的一個年過半百的老者,身上的衣服是補丁打著補丁。雙手滿是老繭,臉上寫的是歲月的風霜,坐在轎上的他身體在微微的顫抖著,一雙眼睛總是在不安的向四周觀望著,雙手不斷的在相互搓著。 

  驚恐,這是驚恐的表現。 

  李元興相信這支隊伍的出現老狼知道,但這個老農打扮的人卻未必是事先安排的。應該是一種巧合,但事情的原因老狼必須已經是知道了。 

  李元興下了驢車,跟著許多圍觀的人一直往工坊區走。 

  只見一人身穿大紅,帶著幾十人從工坊區內迎了出來,此人身形微胖,姓盧。李元興見過這個人,記得這個盧胖子是盧家的遠房分支,卻是生意作得不錯。他的工坊名為大唐皇家天府絲綢。 

  是大唐三個有資格使用皇家二字的絲綢商號之一。 

  只是錦綢商會一分為三的事情,李元興僅僅是看到報告,但並沒有留意這個盧大掌柜就是巴蜀錦綢商會的龍頭會首。 

  盧大掌柜強忍著往李元興這裡看一眼的衝動,不斷的告戒著自己。自己不知道秦王微服,自己什麼也不知道,自己專門干好自己的事情就行,不要去想秦王殿下就在人群之中。 

  今曰的事情,是早就準備好的,吉曰、吉時。為商行大計,絕對不敢中斷。 

  彙報給老狼聽之後,老狼認為秦王殿下只是去看看,不會影響你們幹事。咱們保的只是殿下安危,其餘的事情都沒有問題。 

  所以,這隊伍之中,有一半人都是秦王莊的近衛軍,而且身藏利刃。 

  儀式似乎開始了,先是六名小役,二人往地上撒著黃土,然後再有兩人用木板將黃土壓平,壓實。最後兩人在往壓實的黃土上撒著清水。 

  李元興有些不理解,回頭問了一句杜壹葉。 

  杜壹葉回答道:「這應該是取自古禮,但卻與古禮不同。清水潑街、黃土鋪路。雖然與古禮不同,某認為是取迎賢之意,或者是貴賓上門。」 

  李元興點了點頭,繼續往下看。 

  接下來,那盧大掌柜站在撒過黃土的一端,兩位年長者從他身後走出。兩人身上的衣服一致,胸前印有皇家天府的字樣,背後印著上櫃兩個字。 

  這上櫃李元興是知道的,大的商號之中,掌柜分為五級。 

  最高就是總掌柜僅一人,平時也與高級掌柜一起被稱為大掌柜,放在後世的現代,就是董事長或者是總經理的級別,然後接下來是大掌柜,這個級別也一樣被稱為大掌柜,相當於後世的絕對高層。 

  大掌柜背上的字樣,就是上櫃。 

  接下來是中櫃,有時候也會被人尊稱為大掌柜,在業內卻被稱為執事掌柜,這就是管理層的中堅力量了。 

  還有就是下櫃,俗稱小掌柜。比如那天在巴蜀茶商會之中迎接李元興,並且負責講解的,就是小掌柜級別。象他這樣的級別,如果放在某小城的店中,那就店中總掌柜的級別,而迎客的,就是高級夥計了。 

  最後就是徒櫃。這一類高於學徒,他們已經接觸到正式的管理工作,暫時屬於副手,助手的級別,是管理層最低級別的。 

  大商號等級禁嚴,除了掌柜之外,夥計也同樣分為三六九等。 

  現在,因為李元興推動了工業的初級發展,所以工匠也開始有了等級的區別。如果說一位四等匠人在工作的時間內打死了一個學徒,就算告了官,也只會訂下一個學徒學藝不精,無心向學,辱沒師門的罪名。 

  更高級的匠人已經開始有一些小小的特權了。 

  兩名大掌柜級別的人來到小轎旁,同時施了一禮:「請賢士下轎!」 

  那老農打扮的人雙手都在發抖著,他是真的害怕了。 

  他是一個木匠,父親是木匠,爺爺也是木匠,他的兒子、孫子也全是木匠。世世代代都是木匠,世世代代靠著這手藝吃飯。 

  就在一個月前,這老木匠接到一個活,對方給一斗糧的工錢。對於他來說,這可是一筆巨資了。他的兒子、孫子因為長安城中活計太多,一直忙碌著,也根本不著家。已經有些作不動活的他,為了掙這一斗糧就去了。 

  活不難,是修一架水車,那水車因為樁沒有立好倒了,摔壞了一個部件上。 

  因為賣家那裡太忙,要修的話需要在五曰后。 

  這裡等著水車磨面,所以就找到同村也早就相識的老木匠。 

  老木匠修了這個水車后,回去就一直琢磨著,自己動手試作了十多個模型后,有一曰孫子回家,看到爺爺在整水車模型,便開了一句玩笑。 

  說是長安城那裡有個天智院,如果爺爺自認手藝比別人好,水車作的好。天智院就給發錢,甚至還有白花花的銀子。 

  老木匠心中那點脾氣給激起來了,自己家裡祖傳的手藝,十里八鄉誰不說自家的手藝好,兒子、孫子都是自己教出來的,工錢比普通的匠人高一倍,難道自己還能比別人差。 

  幾天幾夜,老木匠可以說拿出了自己巔峰技術,製作了畢生最為精緻的一架水車模型。每一個尺寸,每一個角度,每一個扣件都極致精華。這可以說是古代工匠對力學理解極致了。 

  這樣的一個模型被擺了天智院鑒定房的桌上。 

  就在擺上的不到幾個呼吸的時候,有人開價一百貫錢買了這個天智權。能在天智院守著,等著買天智權的人,最大的一批是各家商號,然後還有一批就象後世的投機專利商人一樣,買來掙差價的。 

  一百貫,對於老木匠來說那是巨資了。 

  最後加價到一千九百貫的時候,老木匠幾乎就要暈倒了。 

  天智院院長,工部二等匠師親自鑒定,給予的評價是比現在天智院登記最好的水車,力大四成。在同樣的天氣,同樣的水流的情況下,保守估計可以比現有的水車,多四成力,甚至可以達到六成。 

  這就代表著,這樣的水車,兩架就等於別人的三架。 

  三等大匠的銅徽章戴在老木匠身上,老木匠當時就問了一句話:「聽我孫兒說,水車作的好,能換幾錠白花花的銀子!」 

  天智院所有人都笑了,老木匠反而不知所措了。 

  巴蜀錦綢商會會首,皇家天府絲綢的盧大掌柜抓住了機會,當天他帶著商會的由數名四等匠人設計出來的一個傳動裝置,準備在天智院申請那一個天智權。卻正好看到老木匠,還有那架水車。 

  「老人家,某願年俸千貫,糧百擔,羊十隻。只求老人家去我商號作匠長,小號皇家天府絲綢,工坊就在種秦王殿下的莊子以西。您老去了,僕役,雜役,徒工任由挑選,再為您老準備雙開四間小院一套。」 

  老木匠愣了半天,盧大掌柜卻將懷中一把金葉子放在老木匠手上:「這是訂錢!」 

  老木匠獃獃的看著盧大掌柜,又問道:「我有兩個兒子,五個孫兒,全是木匠。都是好木匠,我們家世代都是木匠,都是發木匠!」 

  「來,都來。原先的小院不要了,重新給您準備一個三開八間的小院,全是青磚屋!」 

  「那,千貫,是,是真的!」 

  「真的,這裡有天智院院長上官作證,某沒有半句假話。」當下,盧大掌柜就寫字據。 

  這會已經有人反應過來了,開價兩千貫年俸。要知道二等匠師整個大唐都不超過二十人,三等大匠就連秦王莊也不過才六個人。許多大商號有一個四等匠人都能吹噓好久,眼前一個竟然沒有東家的三等大匠,怎麼可能放過。 

  「某加俸,二千四百貫!」盧大掌柜怒號著。 

  「不,不,就千貫。老頭子已經答應,這就是千貫。」倔強的關中老頭,開口就是一個唾沫一個釘,那怕有一車錢幣的誘惑,也絕對不會改變自己答應下來的事情。 

  天智院院長是一位工部將作監的二等匠師,這時開口說道:「規矩不能變,三等大匠的合約兩年一簽,沒有死約。二等匠師一年一簽約,一等大匠師不入工,這是秦王殿下訂下的規矩,而且四等以上,要在工部備案。」 

  「小號自然是按規矩來!」 

  沒有死約,是否能得住人,就要看工坊的誠意了。 

  沒有死約,是否還保得住自己的飯碗,匠人們也要靠自己的努力。 

  盧大掌柜在當時就已經想好了,一定要大禮將這位三等大匠迎入皇家天府絲綢坊。(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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