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92.第892章 這樣的感恩，化為溫柔的唇齒纏
華御影視，總裁辦公室內。
諾大的辦公室內，此刻只剩下了兩個人。
「老莫先生，你要不要也去裡面睡一會兒，小康這樣的年輕人都扛不住了，你這雖然算不上老人家，可至少也要愛惜一下自己的身體吧？」
舒燦關上電腦，起身走到沙發前，在莫冠宇身邊坐下來，「你又在想什麼問題？還在想阿御和辰辰嗎？你自己剛才不是還勸說小康，吉人自有天相，讓他不要擔心？」
莫冠宇視線始終盯著牆上的那幅畫，《背影》，眼睛似是有些濕潤，視線變得有些模糊。他把頭一偏，隨手在眼角抹了一下。
這個細小的動作，舒燦這麼眼尖的人，怎麼可能忽略得掉。
她抽了一張紙巾，纖細的手覆在他的臉上，把他的頭掰過來，「我看到你眼睛上有灰塵，我幫你擦擦。」
舒燦邊說邊給他擦眼睛，明明是擦眼淚，卻被她說成是擦灰塵，顯然，她是不想戳破他的短板。
莫冠宇抓住她的手，「小燦，如果我沒有來到D市，仍然在家鄉那個江南小城做著公務員，她是不是就不會死，不會變成強上的一幅畫，讓她兒子永遠只能來緬懷她？」
舒燦反過來雙臂抱住他的臂彎，把頭枕在他的臂膀上，「我不知道。姨媽以前一直告訴我，永遠都不要去想如果的事情，因為我們的人生是單向的，時間的流逝也是單向的。走過的路，可以去回顧，懷念，但不要去後悔。」
「我說的不是這個。」莫冠宇仰身靠在沙發背上，雙眼緊閉，「阿御的性格，你也了解。他起身更像他母親的性格，勇往直前，義無反顧。永遠都不知道害怕。我卻不一樣……」
「你是不一樣。我的老公，也有他自己的有點。你不會莽撞，會顧全大局，有謀略，也懂得為別人著想。你的理性，是我們這一群人中缺乏的。姨媽也說過，她需要你這樣的男人跟她互補。」
莫冠宇睜開眼睛，轉頭看著她，「你不知道的事情很多。如果沒有她，就沒有現在的我。你說的那些優點，在華御集團創始階段，其實是一種缺點。說得難聽一點，就是畏手畏腳，總是有顧慮，總是會猶豫。」
「不是，老莫先生。就像今天的事情，阿御和辰辰，我相信，他們現在正在海上某個角落，你已經在最短的時間內安排了海軍和空軍去找他們。找不找得到，我們不知道。你沒有讓小康和明家的明澈去做無謂的犧牲。我贊同你這樣的做法。這個時候，如果我們貿然前去，不是專業人士，很有可能有去無回。最後只能做無謂的犧牲。」
舒燦不等他插話，繼續反駁他，「我知道，不管是現在，阿御和辰辰生死未卜，還是很久以前，姨媽出事的時候，最難過最痛苦的人是你。但你在痛苦面前，能夠剋制自己，顧全大局，這樣的理性，不是每一個人都有。」
莫冠宇盯著她，看了許久，嘴角揚起一絲淺笑，「小燦，謝謝你。薛盛曾經說過，我沒有哪一點比他強，除了我有一個秦懷兮。我從來都不願意承認這一點。但現在，我必須感恩，上天待我一直不薄，從前有她，現在還有你。他說得對，所有的一切都是虛幻的，但因為有你們，我已經不再介意，他是否比我強。強與不強，沒有什麼可值得計較的。」
舒燦聽到這樣的話，心裡瞬間一熱，雙臂抱著他的脖子，紅唇貼上男人削薄的唇。
此時此刻，她知道他心裡很忐忑，很煎熬，她也一樣。她同樣感恩，她能陪伴在他身邊。
這樣的感恩，悉數化為無盡溫柔的唇齒纏綿。
……
——
幽暗的酒店房間內。
孔笑箏看著桌面上煙灰缸里一堆的煙頭，笑了笑，「薛董，今天和你談得很開心。其實，你不知道，薛凱就像個小孩，我們之間可能只有在床上的時候肆無忌憚，在精神上，根本無法交流。」
薛盛立刻抬眼看著她，臉上閃過一絲驚訝的表情，「你直接在我面前講你們的床事，就不怕刺激我？」
孔笑箏搖頭，「不怕，剛才薛董已經說過，你對我沒有興趣。我也是一直把你當父親一樣看待，所以才剛今天這麼冒昧地來找您。我在華御影視四年，一直沒有給你帶來一點有價值的消息，我其實也很不安。希望今天說的這番話，能對你有所幫助。」
「我不明白，怎麼個有幫助法？」薛盛很嚴肅地看著她。
孔笑箏又點了一根煙，已經是最後一根煙，「薛董，有些話，一定要說的很直白嗎？那不就很沒意思了？再說，如果莫御為知道我吃裡扒外，他一定會把我趕出華御影視。你也知道，我費力九牛二虎之力，才擠進華御影視。」
「怕什麼。既然在華御影視呆得不開心，你回來就是。我知道薛凱一直期盼你能重新回到盛開兄弟傳媒來。我也知道，他之所以這幾年願意放手盛開兄弟，就是因為你不在。你來了，我就把盛凱兄弟再還給他。我現在精力也沒那麼多，明氏集團的事情還等著我去耗神。」
孔笑箏兩眼放光，「薛董，你說的是真的嗎？那好，我可以說的更直接一點。」
孔笑箏把手中最後的半截煙抽完，「莫御為是個很有野心的人，他除了想在整個影視製作鏈條上全部打通之外，他最想的是完善和充實內容。」
「具體是哪些內容？」薛盛打斷她的話。
「具體哪些，我還要再回去仔細統計一下。但，目前為止，你也看到了，電影，電視劇，網路劇，網路綜藝，他已經都一一涉足。現在，他還準備自己籌備視頻網站，建立網路上的播放平台。」
「真有野心。剛才你說的那幾個項目，就是他的試水項目？」薛董再次追問。
孔笑箏沒有隱瞞，一五一十地說了很多。
她離開的時候，薛董臉上的表情，已經堆滿了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