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3.第393章 你眼睛長在腳底下嗎?
傻子也聽得出,他們的高冷boss,在諷刺政府部門朝令夕改的毛病!
「其他的歪門邪道的想法,什麼曾家景家,都別想。散會!」莫御為看了康許默一眼,眼神命令他,過來,好好敘敘舊,講講旅途見聞!
會議就這麼結束了。
莫御為回到辦公室,在沙發上坐下來,仰靠在沙發靠背上,一邊扯掉領帶,一邊看著對面正坐下來的男人。
「宋以珊在發飆你不知道?」莫御為一開口就把康許默嚇了一跳。
他竟然沒有說工作上的事!
康許默沒說話,卻反問了一句,「你什麼時候去法國?現在就可以走了,後面的事情我來搞定,搞不定你可以遠程發號施令,我執行。」
莫御為提到這個話題,同樣也靜默下來。
這麼說,他們兩個還真有點同病相憐的感覺。
事業,女人,哪個更重要?
莫御為很想去法國,但每次一決定,又有無數個聲音說服他留下來。
「南華影視城,這個項目我們已經持續準備了三年,東方好萊塢的這個說法,已經有一定影響力,這場仗,我們不會輸!」莫御為像是給自己打氣。
如果這個項目成型,以後她要拍的戲,幾乎都可以在東方好萊塢裡面的場景實現,他們可以不要再動不動就分開。
所以,別的項目,他可以放棄,但這個項目,他一定要實現!
此後,兩個男人暫時忘記了女人的問題,開始細細地協商,項目的每一個環節,到底什麼出了問題,應該用什麼樣的策略。
——
法國,艾托瓦萊莊園。
梁景辰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一醒來,立刻就感覺到鑽心的疼痛。從傷口絲絲縷縷地傳遍全身。
「辰辰姐,是不是很疼?」車前子聽到床上有動靜,立刻跑過來,看著她眉頭皺得厲害,就開始手忙腳亂,「很疼嗎?要不要叫醫生來給你打針?不對,你還沒吃藥。也不對,吃藥之前要先吃點東西,你睡了一天,都還沒吃東西。所以,先吃東西,我去樓下拿東西給你吃。」
車前子轉身就跑,梁景辰想叫住她,卻口乾得厲害,發不出聲來。
「啊!」車前子剛打開門,立刻撞上一堵肉牆。
「你眼睛長在腳底下嗎?走路不看路?」涼冰一手拖著一個托盤,一手把撞在他身上的女人推開。
車前子站穩以後,看著他手裡的托盤上面放著飯菜,裡面的湯已經灑了一點出來,應該是被她撞的。她原本想回罵他眼睛長在腳底下,想起病人還沒吃東西,立刻把他手中的托盤搶了過去,「給我,眼睛長在後腦勺的人,你可以回去了!」
涼冰看著她拖著托盤,走回到床沿,他只是遠遠地看著躺在床上的人一眼,就轉頭看向車前子,「你是豬嗎?不會倒點水給她喝?醫生都說了,有可能會發燒,摸摸她的額頭,有沒有發燒?」
車前子一聽,立刻放下手中的托盤,俯身抹了一下樑景辰的額頭,「啊!怎麼辦?辰辰姐,你發燒了,好燙!」
車前子又開始急了,卻不知道如何是好,在原地打轉。
梁景辰看著她,確實感覺到頭腦昏沉,整個人渾身發燙,卻還是被她這麼可愛的樣子逗笑,「涼冰不是讓你倒水給我喝,你別著急,吃點葯,多休息下就好了。」
車前子一遇到緊急問題,就會急的原地打圈,像個陀螺一樣。
梁景辰現在感覺,她這個助理,其實真的不適合做助理。尤其不適合在娛樂圈,做藝人助理。她一直留著她在身邊,是不是在害她?
「辰辰姐,喝水吧。」車前子已經倒了水,扶著她起來,把水杯送到她嘴邊,讓她喝水。
梁景辰一口氣喝完了一整杯的水,才感覺沒那麼口乾了。
車前子把水杯放下,看著托盤上,有飯,有白粥,還有湯,心裡有些堵,這男人,做事怎麼就那麼細緻周到呢?這些事,原本都是她這個助理應該做的,可她從來都是事到臨頭了,才會想起要做什麼。
並且,如果是她,這個托盤裡的東西,估計要跑三趟,才能把這些東西備齊,因為她事先根本就想不到,病人要吃什麼?也肯定記不住,要事先問她。
涼冰一向是這樣,話不多,可每件事,都處理得滴水不漏,不僅僅只是表現在這種細節小事上。
車前子忍不住轉頭看向門口,涼冰倚在門口,同樣看向她,嘴角一抽,「自己把托盤拿下去,把碗洗了。不要給主人舔麻煩,有事給我電話。」
涼冰說完,轉身就離開了。梁景辰只穿著睡衣,他留在這裡肯定不方便。
「辰辰姐……」車前子轉頭,發現床上的人歪著頭,又睡著了。雖然是靠在床頭。
車前子看著心疼,「辰辰姐,你是不是很累?在內蒙拍戲就已經夠累,又是落水,又是雪地里赤腳跳舞。都沒好好休息,又跑到法過來。現在竟然被舌咬了!先生這個時候為什麼又不來了呢?真是的。」
車前子一邊把梁景辰輕輕地扶著躺下來,一邊嘀咕。
梁景辰模糊中,聽到先生兩個字,立刻抓住她的手,「不要……告訴他……他會擔心……我有點累……睡會兒就好。」
車前子聽著她說話有氣無力,連眼睛都睜不開,眼淚開始嘩啦啦地流下來。
她開始矛盾,要不要打電話告訴先生,辰辰姐發燒了,病得很嚴重?
車前子剛拿起電話,立刻又想起梁景辰剛才叮囑她的話,她不敢不聽她的話,只能放下手機,在床邊的椅子上坐下來。
天色漸漸黑下來,梁景辰一直昏睡不醒。
到後來,車前子也困得不行,跑到沙發上,倒頭就睡。
車前子一向睡得很沉,連梁景辰說了好幾次「水」,她都沒聽到。
梁景辰模糊之中,感覺整個人像被火在烤,她渴得不行,感覺像是在沙漠里跋涉,每次看到了水,跑過去,水又不見了。
她很難受,卻說不出來,也不知道該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