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9.第89章 他這麼大反應,是在吃醋嗎?
梁景辰挨著他躺下來,心跳猛然開始加劇,身體緊繃得厲害。
她立刻想起晚上在車裡發生的事情,想起他那麼兇狠的樣子,她難以自制地打了個寒顫。那種感覺真的太不好了。
他們在快艇上的時候,他不是那麼……溫柔?
梁景辰有些想不明白,為什麼同一個人,在不同的時候,會表現出這麼巨大的反差?
「只要你不去見他,以後我不會再這樣對你。」頭頂上傳來低沉暗啞的聲音,覆在她肩膀上的手,也突然緊了緊。
梁景辰心裡一驚,他這麼大反應,是在吃醋嗎?
御叔叔也會吃醋?
她有些不感相信,忍不住想要抬頭看著他,他好像知道她的心思似的,立刻又按住她,不讓她動,「不要挑戰我的耐心。」更不要挑戰我的自制力!
莫御為聲音提高了半度,卻吞下了後半句話。
這一刻,他心裡其實很煩躁,他今天到底是怎麼回事?為什麼會這麼失控?
他強忍了三個月,如果不是因為她突然出現了這次危機,他一定會堅持到她畢業演出的那一天來。他會悉心營造一個很浪漫的重逢,慶祝她演出成功,慶祝她以出色的成績完成學業。之後就是屬於他們兩個的時間,他以後也不需要再忍受煎熬,實在太痛苦了!
在他想象中,一切都那麼美好。
現實卻完全不是這樣。
他現在這樣抱著她,卻不敢再往前踏出半步。他很悲哀地發現,這麼久了,她沒有想念過他,對他的身體絲毫沒有一種渴望。原因只有一個,她現在不愛他!
在快艇上,她接受了他,也許完全是因為他們的婚姻關係。如果是因為這樣,他感覺他就是個禽`獸。
沒有愛情,這樣的情形下,不管他們做什麼,即使他再熱切,她也不拒絕,卻也讓他覺得索然無味。這種感覺,比他忍受思念的煎熬更痛苦!
「御叔叔……」梁景辰感覺到扣在她肩膀上的手越來越用力,她痛的忍不住叫了他一聲。
他這麼安靜,讓她覺得有點害怕。她應該怎麼跟他解釋呢?
「睡覺,明天你還要去現場排演。」莫御為鬆開了放在她肩膀上的手,幫她拉了拉被子,重新把手放回了自己身上。
兩個人的身體雖然靠得很近,卻沒有緊緊地貼著,沒有任何的連接。
從前,他一直都會抱著她,為什麼現在連放在她身上的手也拿掉?
梁景辰想到這個事實,心裡有些堵,抬頭看了他一眼,看他好像已經睡了,也不得不轉過身去,背對著他躺著,準備睡覺。
都三個月了,他不想她嗎?不是說久別勝新婚嗎,久別之後,男人那方面需求都會很旺盛,為什麼御叔叔好像對她一點想要做什麼的意思都沒有?
該不會,他真的像宋以珊說的,性`冷`淡吧?
梁景辰忍不住回頭,他仍然和之前一樣,很安靜地仰躺著,緊閉著雙眼,似是已經睡覺。
「如果他性`冷`淡,你就更應該主動一點,要主動去挑逗他……」她腦海里猛然就響起宋以珊對她說的話,很嚴肅的表情,不像是開玩笑。
梁景辰倏地把頭收回來,不再看他。兩隻手緊緊地抓著被子,手心裡已經爬滿了汗,心裡緊張得好像她真的在挑`逗他一樣。
還是算了吧,太丟人了,她也不會啊!萬一鬧出笑話來怎麼辦?
梁景辰平息了心裡的緊張,閉上眼睛,準備睡覺。只是,她發現入睡有點難,渾身感覺到不安寧,心裡總感覺像是被貓爪撓了又撓,心慌慌的。
太奇怪了,她以前只要一挨著床就可以睡著,甚至,以前演出多,太累的時候,在後台候場,她站著都可以睡著。
梁景辰有些鬱悶,想著明天還有很多事情要做,她只能開始數羊。
——
紐約,中央公園,某會所。
明耀坐在雅座裡面,看著對面姍姍來遲的中年女人,厚厚的粉底,也遮不住歲月的痕迹,在燈光的照射下,顯得更慘白,像鬼魅一樣,令人不敢直視。
「曾女士應該知道,我今天找你來的目的。我們的協議,我要提前終止。」明耀倒了滿滿的兩杯酒,一杯遞給對面的女人,自己拿了一杯,把整整一杯酒喝完。
曾瑾看著對面這個冷峻帥氣的年輕男人,笑了笑,「明耀,看不出,你是這麼耐不住性子的人。五年的時間也不長,只剩下最後兩個月,為什麼要提前終止,你怕什麼?」
明耀把酒杯往桌上一放,「曾瑾,把你手中的東西交出來,我不會找景儷玟任何麻煩,這次她給我造成的損失有多大,你心裡很清楚。這五年,我也扮演了一個很稱職的未婚夫的角色。所有我該做的不該做的,我都已經做完。你也知道只剩下兩個月,所以,把東西給我。」
「不行,協議上說的很清楚,五年完整的時間,你不能和梁景辰有任何牽扯,你必須一心一意地對待玟玟。我可以很坦白的告訴你,玟玟雖然不是我的親生女兒,但她想要什麼,我一定會滿足她,她喜歡你,所以我要幫她創造這個機會。這就是我的目的!說不定剩下的兩個月,你們結婚了,孩子都有了呢?為什麼那麼急著下結論?」
「你覺得可能嗎?我也很坦白的告訴你,過去的五年裡,每一天,每時每刻,我連看都不想看到她一眼。我現在後悔,為什麼只是來紐約,我應該躲到火星上去,永遠不要看到她,她讓我覺得噁心!」
「玟玟……」曾瑾臉色一驚,突然站了起來,看著雅座門口的身影,臉上的表情有瞬間的僵滯,旋即又恢復正常,「玟玟,我和明耀在談點工作上的事情,你怎麼會來?既然來了,就跟我們一起吃飯吧。我讓服務員添一副碗筷。」
「瑾媽媽,他說的是真的嗎?」景儷玟看著曾瑾,一慣囂張跋扈的氣勢,此刻已經沒了蹤影,像個木頭一樣,杵在門口,不能動。
「不是……」
「是!」
房間內,同時響起兩個不同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