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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六十二章 當下心情很憂鬱啊

  第七百六十二章當下心情很憂鬱啊


  “徐梁終究是年輕了些,戰場之上出現了如此之大的紕漏,勝利的天平已經完全轉向了我們大清。


  京師。坤寧宮。


  多爾袞一臉愛慕之色的看著眼前的大玉兒,表情很明顯,就是想當眾在皇宮裏回憶一下青春,為愛情單方麵鼓掌。


  可是現在條件不允許了,身體也跟不上了,所以他隻能跟年少時候一般,盡量的表現自己,他豎起手指說道:“勝利的因素有很多,第一明軍千裏奔襲,立足未穩,如今的天津衛已經不是昔日的天津衛了,他們沒有地利優勢。第二,這些士兵都不是天津衛本地人,而是生活相對富裕的山東人,他們遠離故土作戰,本身就沒有守土之心,所以他們沒有人和,第三,而是我們大清,守土之戰,這一戰不許敗,也不能敗,所以大家會拚死一戰。


  大玉兒雖然頗懂得玩弄心術,但是卻一丁點都不懂軍事,甚至他的官話都說不利索,所他隻是靜靜的聽多爾袞說,最後總結說道:“以王爺之間,我軍是必勝了?

  “必然如此!多爾袞說的很是硬氣,心裏暗道:“你要是讓我滅掉大明,我肯定做不到,現在的國力大不如從前了,而且我的身體也不允許我去前線,但是我盡起二十萬大軍,若是連一萬多人鎮守的天津衛都拿不下,咱們大清成什麽了?笑話?

  大玉兒總算是在心底長出了一口氣,說道:“我一個婦人不懂的軍陣殺伐之事,陛下又年幼,隻能賴王爺們操持了。


  多爾袞見大玉兒這個時候,還帶著濟爾哈朗,心裏就很不開心。


  再想想自己也算是做出了極大的犧牲,那麽大的布局,必勝的局麵,竟然讓濟爾哈朗撿這個大便宜。


  這是給他增加威望的機會。


  一念及此,多爾袞自然免不了多多展現一些自己運籌帷幄之中的大才,布木布泰也裝出一副聽得津津有味的模樣予以配合。


  兩個人正說著,隻聽外麵的小太監匯報道:“皇上駕到。


  原來小地瓜幹順治從外麵走了進來,臉上還蘸著一團墨水。


  大玉兒見狀,冷著臉罵道:“你們這些狗奴才是怎麽照顧主子的,怎麽臉上嘴上都是墨水?還不帶著主子去洗洗。


  順治學習太過於認真,把墨水當水給喝了一口,不過人卻格外的開心,“皇額娘,今個兒先生誇朕學習有進步了。


  大玉兒很不屑的說道:“那些南蠻的文字有什麽好學的,咱們滿人隻學咱們的文字就足夠了。


  順治的臉上頓時委屈至極,內心也是涼透了的感覺。他知道母親不喜歡漢人漢文,甚至連漢化都懶得聽。


  大玉兒轉頭看向多爾袞說道:“王爺,想當年我大清八旗大軍所向披靡,是為什麽?就是因為公私分明,後來先帝偏要重用漢人為官,想盡辦法,將所繳獲的物資充公,我認為這是不對的,不如給其他人多分一些,他們也好為上麵賣命。


  多爾袞抿嘴不言,其實他更傾向於漢化。事實上,黃台吉做的沒有錯,不改變終究難以改變部落首領的事實。


  中原的文化和製度,才是強大的根本,才會有統一天下的機會。


  他是經曆過先汗時代的人,那時候打完仗說是公私分賬,其實值錢的財物、人丁都讓各旗的旗主拿了,下麵的固山、牛錄分到的也不多,輪到一般甲兵幾乎沒有戰利品可言,有時候一件血衣就打發了。


  若不是黃台吉上台,整頓旗務收攏旗權,哪有後來的幾番大捷?也是從那時候開始,搶西邊才算是惠及諸申,才讓整個滿洲真正凝聚起來,等到了入關的一天。


  若是不行漢人製度,你兒子連皇帝都坐不上。你也不看看你兒子才多大?當初若不是我們漢化,你兒子能有今天?

  多爾袞心中腹誹一句,突然想到兒子的問題。他因為身體原因,這麽多年來隻有一個女兒。不得已之下,他過繼了多鐸的兒子多爾博為子。雖然如此,若能將福臨也過繼過來,自己豈不就是太上皇了?既不用篡位,也一樣可以以皇帝的身份進太廟。


  這還真是個好主意。


  為什麽老子這麽聰明?


  反正我這身體也活不了太久了,不奢求當皇帝,但是讓我起碼進太廟還是可以的吧?

  以為我功績進太廟是理所應當的,但是還必須有個合理的由頭。


  做福林的太上皇,又可以迎娶大玉兒,一舉多得,即便是死了也值了、


  多爾袞再次被自己的聰明才智折服了。


  不過多爾袞沒有開心多久,他便將心思放在眼下,目前還是得先把天津奪回來,這才算是打通了出關之路。不然以大明的推進速度,用不了多久就會被鎖死在京師,連逃生之路都沒有。


  現在關外還有一支明軍,隻有寄希望於關外留守的八旗旗丁能夠先守住要隘了。


  在軍事上占了極大優勢之後,多爾袞整個人都精神了許多,輕快地出宮回府了。臨走之前,他還不忘停下來拍了拍順治的肩膀,露出一個和藹的微笑,為將來當“皇父做一些感情鋪墊。


  順治卻頗為厭惡,直忍到看不見多爾袞的背影,方才對他的皇額娘道:“皇額娘,先生們說:讓除了父王以外的男人出入宮禁,會遭人非議的。


  “你懂什麽,那些漢人懂什麽?以後你離那些狗屁讀書人遠點。大玉兒聞言,臉色一沉,狠狠的罵了一句。


  順治仰頭看了看注意力轉到了別處的皇額娘,再次將目光投向門口,迸發出兩道與其稚齡不符的凶狠目光

  “姐姐,陛下是不是犯病了?貴妃一臉焦急的跑到皇後寢宮,低聲說道。


  皇後倒是不驚訝,拉走妹妹冰涼的手說道:“陛下不是病了,是有天大的事情要發生了。


  皇貴妃好奇的問道:“陛下打仗從來沒有輸過,這次是多大的戰事,為何陛下不親臨前線了?

  “這不是咱們婦人該過問的。皇後嚴肅的說道:“陛下允許你經商已經是天大的恩賜,可切莫僭越,尤其是你父親還擔任內閣首輔。


  皇貴妃雖然地位尊崇,但是宮廷卻沒有人敢觸怒這位身份和血統都無比高貴的皇後,因為皇後不僅僅在這些地方比別人要強,而且她身上還有每一個賢後應具備的品德。


  不過她依然忍不住問道:“姐姐,咱們不能這樣看著,陛下已經在玉階上坐了好半天了。


  “男人嗎,總有那麽一兩天,心情煩躁的時候,等他自己想的透徹了,就沒事兒了。皇後嘴上這麽說,其實心裏也很著急。


  陛下是各很沉悶的人,有的時候皇後都感覺到他很孤獨,他不知道是什麽,讓一個男人可以一門心思的全都放在國事之上,甚至很多時候,皇帝都不願意跟別人交流。


  朱微婥不是沒見過勤快的很快,崇禎也很勤快,但是在處理政務之餘,他總是要跟母後好好的過一段福氣生活,可徐梁卻沒有。


  隨著他做帝王越久,他的性格就越發的沉默。


  甚至皇後能感覺得出來,他跟自己在一起的時候,所表現出來的親昵,都像是在執行任務。


  自己還好說些,比如性格烈一些的方晴妹妹,就會直接給他甩臉色看。


  朱微婥印象中上一次徐梁這般坐著,應該是為了是否登基而考慮,而如今看樣子,是遇到了相當程度的事情了。


  徐梁從沉思中回過神來,長吸一口氣,眼前卻是一雙漆黑的眸子,正從上倒下的打量著自己,雖然談不上驚訝,卻感覺很是意外。


  “寶日龍梅,何事?


  徐梁示意的看了寶日龍梅一眼,示意他不要這樣蹲著,畢竟你已經身為人母,而且是朕的妃子,不要在禦前失儀。


  寶日龍梅一個草原女子卻根本不在乎那麽多,他可是朝廷女官最頭疼的對象,因為這位草原來的貴妃,根本記不住他們傳授的任何知識,他坐在徐梁身邊兒,“夫君,什麽煩心事兒,與我說說吧。


  “說什麽?徐梁有些疑惑。


  “說說夫君到底在想什麽唄?寶日龍梅還學著女官跟對食撒嬌的樣子,故意擺出一副小女人的嬌憨,“夫君你就跟我說說唄。


  “都是些軍國大事,你聽著肯定沒意思。徐梁忽然笑道:“你之前可是草原上最野的玫瑰,怎麽也學了中原女子撒嬌了?


  寶日龍梅有些害羞,不過看著徐梁炯炯的眼神,老實的說道:“人家說帝王都喜歡那種嬌滴滴的小姑娘,像是我這樣生過孩子的,時間久了,人老珠黃,就不受皇帝喜歡了。


  “這都是歪理,一聽就是你們部落的老人說的吧。徐梁哈哈大笑道。


  “夫君,你別欺負我。寶日龍梅眼裏頓時泛起淚花,“人家孤身一人在你這皇宮大院裏,本身就很不容易。


  “哈哈。徐梁將寶日龍梅抱在懷裏,“哭什麽?等朕統一天下,就帶你去草原騎馬。


  寶日龍梅興奮道:“難道陛下要與滿清開戰了嗎?

  徐梁捋著寶日龍梅的長發,笑著說道:“是這樣的,倒不是朕與他們開戰,是滿清要與朕開戰,多爾袞集合二十萬大軍,準備攻打天津,咱們在天津衛的兵力比較少。


  “那可不好打。寶日龍梅身為一族之長,對於軍伍之事本身就比較在行,聽聞這種情況,確實有些擔憂。


  “那邊兒還好,最麻煩是南邊兒。徐梁皺著眉頭說道:“張獻忠的義子孫可望想要進攻江南。


  “這不是牽扯陛下的後腿?寶日龍梅氣憤的說道:“陛下,你給我一支軍隊,看我如何橫掃他這等廢物。


  “不止於此,不止於此,就是麻煩些,我在等內閣的先生們入宮商議。


  “我們草原遇到大事的事情,也是部落首領在一起商議,陛下兼聽則明,肯定是一帶開國賢君,比劉秀還厲害的那種。寶日龍梅由衷的欽佩道。


  “你夫君可不吃這一套,你們草原的羊毛最近賣的怎麽樣?聽說你專門把賺的銀子,用來救助草原的難民?徐梁問道。


  寶日龍梅立刻眉飛色舞,如今陝西與蒙古接壤,他們蒙古族終於可以重新打通與大明的商道,這生意自然要做起來。


  蒙古與大明通商,越來越依賴大明,自然可以減免戰事。


  正待寶日龍梅想要與徐梁多說幾句的時候,徐梁卻示意他有事情要做了。


  寶日龍梅順著徐梁的目光望去,果然數位內閣先生正列隊而來,走在前麵的就是貴妃姐姐的老爹程賢老爺子。


  寶日龍梅雖然敢在徐梁麵前耍一些草原帶來的小性子,但是在閣臣麵前卻很是尊重,跟徐梁福了福身,趕緊退下。


  “你的事情,朕聽說了,做的不錯,繼續做下去。徐梁讓寶日龍梅先生,自己則迎了過去。


  幾位先生坐在一起,徐梁也沒有去做那紫檀木的龍椅,而是隨便搬來一張椅子,坐在上首。


  等內閣舍人坐好了位置,鋪紙排筆,那邊也已經結束了簡短的開場白,步入正題。


  徐梁經過剛才的思索,腦子裏已經有了思路,隻是該怎麽做,還要與閣臣們商議一番。


  “孫可望與張獻忠一樣,都是罪人,他們早就該死了,但是我又不敢讓他死。


  張獻忠沒了之後,他的幾個兒子已經成了一團散沙,但是表麵上還是以孫可望為尊。


  “若是孫可望也死了,那麽張獻忠的舊部,可就真的成了亂兵。徐梁說道:“一旦這些亂兵四散開來,那勢必是南國的禍事。


  “聽說李定國將軍去見孫可望了,想必肯定會有消息傳回了吧。李邦彥在遇到這種大事的時候,整個人都顯得很精神,顯然這種反賊很不受老先生待見。


  “若是李定國能夠說服孫可望退兵,那是最好。


  說著外麵忽然有人報信,手裏拿著密信說道:“陛下,急報。


  徐梁檢查一下封印,這才打開密報,而表情也越發的凝重,事情越來越複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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