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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六章 老神仙

  第二百七十六章 老神仙


  國家的形勢並沒有因為居庸關一場大勝而有所好轉,反而在談判的過程中,李過又拿下了不少城池,眼下的處境,一日不如一日了。


  南遷已經成為不可逆的事情。


  龍椅之上,崇禎處理了一天的政務,很是疲憊,躺在上麵,慢慢的想著心裏的事情。


  唐王一直跪坐在一旁,將奏折整理好,不敢有絲毫的懈怠。


  “唐王,這件事情,卷進來的人,都處理的如何了?”皇帝輕輕的問道。


  “陛下放心,這件事真正參與其中的人,除了配軍營有一些人逃脫以外,其它的人,全都被我們控製了。”朱聿鍵低聲道。


  “南邊的人知道這件事情始末嗎?”崇禎問道。


  “他們隻知道表麵上的事情,我們做的很幹淨。在他們心裏,都認為是他們東林黨想阻攔陛下南下,而做了勾結闖賊的事情。”朱聿鍵臉上泛起了得意的笑容。


  江南的東林黨想必此時已經人心惶惶了。


  “你做事情,還算是心思縝密,隻不過東林黨雖然腐爛,但是也不都是無能之輩。馬士英和史可法,在讀書人中頗有名望,處事能力,朕也了解一些,還是說的過去的。隻不過讀書人都是死腦筋,他們若是知道了,這件事情是你做的,定然會跟你離心離德。他們這些人,跟吳孟明這種躲在陰暗處的人,是不一樣的,你明白嗎?”崇禎提點說道。


  “臣明白。”朱聿鍵低下頭說道。


  崇禎看了一眼口服心不服的朱聿鍵,苦笑一聲說道:“若不是時局崩潰到了如此地步,朕斷然是不會由著你亂來的。隻可惜,眼下這京師保不住了,朕不可能親自為太子掃清障礙了。”


  朱聿鍵的頭低的更低了,對於崇禎的訓斥,他不敢妄言一句。


  “你記住,你的狠辣已經足夠了。但是作為當政者,不僅僅是靠狠辣和陰謀,還要有寬仁。寬嚴並濟,方是禦下知道。一味的狠毒,那是暴君才做的事情。朕雖然不允許你做皇帝,但是你既然輔政,就要明白這些。”


  “臣記住了。”朱聿鍵點點頭。


  “這件事情無論如何都不要讓太子知道。他是朕的兒子,朕不想讓他知道,他的父皇竟然能做出這種事情。而且朕也不想讓他小小年紀,便背負那麽沉重的回憶。”崇禎咳嗦了兩聲,聲音變得有些虛弱,“他的心思單純,但是卻有大誌向,假以時日,定然會成為我大明的明君,你要好好輔佐他。”


  “陛下將太子托付給臣,臣定然竭心盡力,輔佐太子做百年的明君,陛下便放心吧!”


  “那個徐梁,要妥善處置。”崇禎忽然想起了那個為自己出謀劃策的年輕的將軍,想起他激情飛揚的幫助自己製定了未來的對抗李自成的大策,算是一定程度上挽救了大明於危難之間。


  但是唐王容不下他,未來的南明朝廷也容不下他。所以崇禎不得不對徐梁動手,但是說道理,內心還是有些慚愧的。


  可是作為君主,他又不得不狠下心腸。


  “臣明白。”朱聿鍵點頭,提到徐梁,便不由得想到敢死營,想到敢死營,便想起今天剛剛收到的急報,宋義朝的差事辦砸了,敢死營居然有數百人衝出了重圍,逃了出去,這不能不說是一大隱患。這件事情,還需要將首尾收拾好。


  宋義朝在信中提到的辦法還算可行,也算此人尚有一點急智,徐梁妄圖分配土地給流民,早就惹得山東的貴族不滿意了。


  別看現在山東的貴族不願意為當下的朝廷出一分力,劉澤清的勤王兵馬一直沒有任何的動向。


  但是隻要是關乎土地的問題,他的軟趴趴的兵馬會立刻變成鋼鐵雄獅。


  而徐梁的兵馬在逃出居庸關之後,唯一的可能逃竄的去處,便是山東。


  到時候隻要跟山東的貴族說一聲,徐梁的配軍營去了山東分他們的農田去了,他們便會使用數不盡的錢財雇傭劉澤清與徐梁拚命。


  到時候京師不用多花一分錢,便能解決了徐梁。


  不過回來之後,這個宋義朝還是要重重的責罰於他,這一點事情,都能辦成這般模樣,倒真是讓人惱火。


  “太子殿下,您慢點。太子殿下,小的給您去通報。”外麵,傳來了吳祥有些驚慌的聲音,朱聿鍵心中一動,站了起來,剛剛轉過身來,砰的一聲,大門已是被猛地推開,朱慈烺一臉怒容地出現在他的麵前。


  “太子,你幹什麽?這裏是陛下休息的地方,你這般胡鬧,就不怕擾了陛下休息嗎?”朱聿鍵眉毛豎了起來,用長輩的口氣嗬斥道。


  朱慈烺站在門口,看著朱聿鍵,目光再轉到床榻之上的父親身上,眼圈兒漸漸地便紅了。


  畢竟是少年,控製不住自己的情緒,尤其是自己人做出這種讓他傷心的事情。


  “王叔,我隻問你一句,徐梁現在在哪裏?”他哽咽著道。


  朱聿鍵目光收縮:“殿下,你說什麽?”


  “王叔,你還想騙我嗎?這天下沒有不透風的牆。你做的卑鄙的事情能隱瞞多久?”朱慈烺哇的一聲大哭起來。


  聽到二人的對話,崇禎明白,一定是事情走漏了風聲。


  “太子,進來說話!”床榻之上,崇禎低聲叫道。


  朱慈烺抽泣著進了屋,走到床榻跟前,卟嗵一聲跪倒在皇帝的榻前:“父皇,您是聖君,要給您的臣子作主啊!徐梁乃是國之柱石,他一定不能出事兒,不然會寒了天下臣子的心的。”


  皇帝伸出瘦削的手,輕輕地撫摸著朱慈烺滿是眼淚的臉龐,“太子,你以為你王叔為什麽要把徐梁抓起來?”


  “我知道,徐梁想分給老百姓地,唐王認為徐梁大逆不道。”朱慈烺狠狠地盯著朱聿鍵,那目光,倒似要將朱聿鍵一口吞下去一般。


  “倒是有那麽一丁點道理。就憑這一個理由,徐梁便留不得。”一邊的朱聿鍵搖頭道。


  “太子,這你可錯了。”皇帝淡淡地道:“逮捕徐梁這件事情,不僅是唐王的命令,更是我的命令。”


  皇帝此言一出,朱慈烺不由驚歎了,卟嗵一聲坐倒在地上,“父皇!”他大聲叫了起來,聲音之中充滿了驚惶,還有絕望。


  “不過原因不是因為徐梁想分配田地給流民。我大明以為民請命立國,能讓更多的百姓有口飯吃,是我朱家世代君王所追求的事情。我怎麽可能因為這件事情對徐梁出手呢?”崇禎嗬嗬笑道:“唐王,朕累了,便由你給太子講解這件事情吧。”


  “陛下,您休息吧。”朱聿鍵攙扶起地上的朱慈烺。


  “太子殿下,這件事情,我也無可奈何,”朱聿鍵苦笑一聲說道:“徐梁此人,擅長偽裝,我們都看到了他光輝的一麵,但是卻鮮有人知道,他跟李自成有勾結。”


  “你胡說。他跟李自成有什麽勾結?”


  “那真定府京南大營全軍覆滅,方以智殉國,這件事情,你總應該清楚吧?”


  “我當然清楚,但這跟徐梁有什麽關係?”朱慈烺道。


  朱聿鍵歎了一口氣:“太子,你就不仔細想一想,就憑徐梁手下的那點兒兵馬,如何能夠擋得住李自成的幾十萬大軍?他這是在以假勝利,拖延陛下南遷的時間。如果他沒有去居庸關,那麽打開城門的,便是他徐梁了。”


  朱慈烺霍的抬頭,盯著朱聿鍵,她心中已經明白了一些,臉色變得更加蒼白起來。


  “不會的。如果徐梁背叛了國家,他就不該在居庸關與李自成血戰了。那一戰,我見過,著實恐怖。漫天的箭雨,到處都是戰死的將士。”朱慈烺不停的搖著頭,如何也不敢相信唐王所說。


  “這正是徐梁狡猾之處。他這是在給你演戲。李自成是看透他拿下京師沒有好果子,才不敢拿下京師的。而徐梁隻不過是他的幌子罷了。你仔細想想,百萬大軍,拿不下一萬人堅守的城池?這可能嗎?”


  朱慈烺的身體不由得劇烈的顫抖起來。


  “所以,我隻能拿下徐梁,將這個大叛徒繩之於法。”唐王的的神色轉厲,“他走到哪裏,哪裏便打勝仗,但是他一旦離開,李自成大軍便會迅速取得勝利。這本身便已經非常不合理了。”


  “就算是你懷疑他,也該慢慢調查,你沒有證據,為什麽這麽草率的對一個國侯動手?”朱慈烺嘶聲道。


  “太子殿下,國事已經崩壞到如此程度。事情已經如此清楚,調查還有什麽用?等到一切都調查清楚了,徐梁已經把李自成領到京師來了。到時候,我大明三百年江山便會毀於一旦,什麽都晚了。所以此時,寧可錯殺一千,也不能放過一人。你明白嗎?”


  “你,你……”朱慈烺看著唐王,他的眼裏寫滿了不敢相信,“王叔,你怎麽能這麽無恥?你連證據都沒有,就要輕易決定一個對國家有功勞的臣子的命運。你可曾想想過前線將士的心思?他們拚勁性命去保的朝廷,就是這樣對待他們的,以後誰還敢為朝廷賣命?”


  朱聿鍵的臉色嚴肅起來:“太子,別忘了,徐梁是東林黨推薦的。如今我們拔倒東林黨,那麽徐梁就必須也一同拔掉,不然徐梁定然會在北方形成尾大不掉之勢,甚至牽製我能,無法南遷。


  在國家大事麵前,就算是委屈了某些人,又有何妨?”


  朱慈烺看著朱聿鍵,嘴唇抖動著,眼中滿滿都是絕望的神色。


  朱聿鍵走近到他的身邊,低聲道:“太子殿下,你是國家的儲君,你必須為了國家考慮!”


  朱慈烺死死的盯著朱聿鍵,慢慢的一步步向後退去,一邊退一邊搖頭著,“王叔,你錯了,你這樣的想法是救不了國家的,你是在將國家推向深淵。我不會同意你那麽做的,你想殺了徐梁,便連我也一起殺了吧!”


  丟下這句話,朱慈烺突然一轉身,呼地向外衝去。


  “太子殿下,太子殿下!”外頭傳來吳祥驚慌的呼叫之聲。


  “看來太子終究還是太年幼了。”身後,傳來崇禎的聲音。


  朱聿鍵沒有回頭:“陛下放心,太子殿下隻是一時想不開。為了天下大業,他會明白您的苦心的。”


  “剩下的事情你一定要處理好,太子暫時不會出宮去為難你的。”崇禎點點頭。


  “放我出去!”朱慈烺憤怒的衝向寢殿的大門,但站在門前的兩名年長的太監輕鬆地擋住了朱慈烺的攻擊。


  朱慈烺被外界稱為大明百年來最有希望成為成祖那樣英明神武君主的皇子,但畢竟還太年輕了,在這些宮廷高手麵前,朱慈烺憤怒的攻擊被輕描淡寫的擋下,他無法踏出東宮一步。


  “殿下,您累了,還是先歇歇吧!”看著喘著粗氣的朱慈烺,擋在門前的一名太監微笑著說,永遠是那麽的有禮貌,但卻堅定不移的擋在朱慈烺的麵前。


  朱慈烺絕望地看著這兩個陌生的太監,兩腿一軟坐倒在地上,放聲痛哭起來。他的絕望,隻能展現給兩個無情的太監,根本沒有人來理會他。他恐懼著,擔心著,當她能走出這座宮殿的時候,看到的會是徐梁血淋淋的,死不瞑目的腦袋。


  “朱聿鍵,我要殺了你!”他厲聲咆哮著,躍起身來,揮舞著拳頭,砸碎了殿裏所有能砸碎的東西。


  兩名太監束手站在一邊,任由他發泄這。


  眼下大明動蕩,京師更是惶惶不可終日。自從南下的事情傳開之後,百姓但凡是有能耐的, 全都想盡辦法離開此地。


  但是讓人難以捉摸的是,在京師負責交易的坊市的角落裏,新開了一家客棧。


  這家客棧的大廚是個有些臭脾氣的小姑娘,做飯很難吃,尋常百姓去過一兩次便不會再去了。


  但是今天卻迎來了兩個客人。


  曹化淳和吳孟明同時出現在這裏,這個曾經掌握著東廠和錦衣衛的舉報,對於這間客棧的主人的身份再也清楚不過了,所以他們照例來這裏拜會。


  吳孟明也即將起行,也算是來這裏與曹化淳道個別。


  “我做菜真的很難吃!你們真的要吃嗎?”小姑娘舉著勺子,臉頰被熏得嘿嘿的,一臉不快的說道。


  曹化淳微微一笑說道:“能夠在這裏吃上一頓,是我們兩個畢生的榮幸,麻煩姑娘了。”


  小姑娘撅著嘴,“你們倒是靈性。記得,一頓飯一千兩,最近缺錢買胭脂呢。”


  曹化淳微微一笑,“老吳,你有錢,你來。”


  吳孟明微微點點頭,卻沒有說話,掏出一張銀票放在桌子上。


  曹化淳看著坐在對麵的吳孟明,“是不是心裏很不舒服?”他問道。


  吳孟明微微一笑,“沒有什麽不舒服的。”


  “老吳,在我麵前,就沒有必要藏著掖著了,你辛辛苦苦熬到了錦衣衛指揮使,結果才做了沒有兩年,就被人趕走了,你能不氣?”曹化淳笑道,“這一走,慌亂的跟喪家之犬沒有什麽區別。”


  “曹公公,你是真多慮了,如果說以前我對錦衣衛指揮使這個位置視為禁臠的話,但現在,我是真沒有一星半點這個想法了。”


  “是因為怕了吧?”曹化淳眼中閃過一絲痛惜的神色。


  “怕死也挺好,怕死的人都活的長。”一個須發皆白的老道士提著一壺酒走了進來,很隨意地坐在二人的一側,咚的一聲將酒放在了桌上,“小曹子,倒酒。”


  曹化淳年過六十,堂堂的東廠廠公,在老道士的嘴裏,居然被稱做小曹子。


  曹化淳卻絲毫沒有著惱的神色,提起酒壺,給三人的酒杯裏都倒上了酒。


  老道士舉起酒杯,“吳小子一直以來便對功名利祿上心,對於黃白之物更是傷心。


  比起小曹子的隨波逐流可要讓人討厭多了。不過這一次回來,我看你變得順眼多了,看來這一次你經曆了許多啊。”


  “老神仙教訓的是。”吳孟明站起來,恭敬的衝著老道士行了一個禮:“這一次吳某親身經曆了那麽多忠於國家的義士被關進大牢,或是發配邊疆,或是滿門抄斬,那悲慘的場景,至今思來,仍是心有餘悸。能活下來,已是幸運。”


  “的確幸運。”老道士搖頭道:“放棄了京師這繁華之地,你也可以平平安安的過完這下半輩子了,小曹子遠離了漩渦,想要活命也不是沒有可能。對你們二人而言,也算是各有所獲了。來,為你們二人都各得其所,老道士兒敬你們一杯。”


  兩人無言,都是舉起酒杯來,一飲而盡。


  “曹公公,我就要走了,有幾句話我想問你。”吳孟明突然道。


  曹化淳點點頭,“什麽事?”


  “先皇當初可有什麽布置?你是先皇派到陛下那裏的親信,我不信你不知道?”吳孟明深深地吸了一口氣。


  曹化淳臉色一變,“老吳,你問這個幹什麽?”


  “我對著朱聿鍵一點兒都不放心!”吳孟明的臉色變得猙獰起來,“這種人當政,太過於狠毒,我擔心他根本救不了朝廷。我怕到時候太子殿下根本到不了南京!”


  曹化淳低頭不語,老道士卻是將酒杯重重往桌上一頓:“小吳子,你是想找死嗎?別說你現在隻剩下了一個南鎮撫司,便是你還是錦衣衛指揮使,掉到這個泥潭裏,也會爬不起來,將來在錦衣衛裏混吃等死,幹膩了,就來翠微山,這天下之大,我翠微山未必不是個好去處。。”


  吳孟明站起身來,深深地彎下腰去:“小吳子多謝老神仙的好意,如果不親身經曆也就罷了,但既然身臨其境,又如何能置身事外,那方書琦不過是一個微不足道的書生,他尚且知道伸張正義,我吳孟明也不會一直貪生怕死下去。我雖然是爛人,但是爛人也知道,這天地之間需要正道。不然這朝廷存在還有啥意思?到了南京,我定然與唐王周旋,這大明的江山不能葬送在他手裏!我想知道,先皇的可有後手。我查過錦衣衛的檔案,魏忠賢曾經提及過北方滿清的事情,一旦事變,朝廷南遷他似乎有過準備。”


  “從來就沒有正道。”老道士冷冷地道:“你如果真要這麽做的話,我猜你必然會死在南京。這京師怕是你永遠回不來了。”


  吳孟明苦笑:“此次離開京師,我根本就沒有想過活著回來。”


  “你會死無全屍。”老道士冷笑。


  吳孟明點點頭,“我明白了,多謝老神仙您的指點,不過我吳孟明爛了一輩子,這一次我想做個好人。”他離席,躬身,轉身而去。


  老道士飲滿一杯酒,眼神有些遺憾。


  “你與吳孟明相交這麽多年,不勸勸他麽?”老道士看著曹化淳。


  “他是無法勸的。”曹化淳搖頭道:“這好人變壞容易,這壞人變好卻很難。但是這壞人一旦變好了,就再也變不回去了。。”


  “他硬要去碰個頭破血流,那誰能幫得了他?”老道士搖搖頭,“對了,先前你跟我說過的那個徐梁,你說他想分配土地給流民?”


  “是的。此人真的好大的膽子,這田地是誰的,自有王法約束,他一個武將也妄圖幹預,難怪被關進詔獄。”


  “我知道了。”老道士低下頭,沉思起來。


  月上中宵之時,曹化淳已經走了很久,老道士卻依然坐在那裏,分配田地給百姓?


  這華夏幾千年的曆史,敢這麽做的也沒有幾個吧?


  王莽算一個,死的連渣滓都不剩了。


  李世民算一個,可是均田製也沒有持續多長時間。


  明太祖算一個,可是這土地兼並最後還是起來了。


  這個徐小子哪裏來的那麽大的膽量去做這件事情?別人都做不到的事情,他能做成嗎?


  就在老道士道士在哪裏想著往事的時候,一個貌美如花的年輕女子,出現在客棧的外頭,大聲喊道:““我要見老神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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