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身份敗露
“兒臣就想問我是不是母後親生的孩子？”
“放肆，你當然是母後親生的，不然你以為哀家會拚了這把老骨頭為你爭奪皇位？”太後被氣的不輕。
“可是，為何母後一次次對兒臣說這麽決絕的話，做這麽決絕的事，縱觀曆朝，哪個太後可以幹涉到自己孩兒寵幸誰？”琉迦吼道。
“咳咳……你，你大了，你翅膀硬了，就不聽母後的話了，是不？”太後因情緒激動，開始劇烈的咳嗽。
這時純兒走上來，哭著求琉迦說道：“帝君，您就別說了，太後娘娘是疼你愛你的，她隻是方式有點……太後娘娘身體現在已經很不好了，求帝君別在刺激娘娘，她也隻是一個疼孩子的母親罷了。”
琉迦聽純兒一說，在看床上的母後，心生不忍，於是歎了口氣說道：“兒臣明日在來探望母後，純兒姑姑，你好好照顧太後。”
純兒點了點頭：“帝君放心，這裏有奴婢呢。”
琉迦轉身離去，太後忍不住失聲痛哭：“純兒，我是不是太殘忍了。”
“不是，太後有自己的苦衷。”純兒含淚說道，從小她就服侍太後，當然明白太後做母親的心。
“他一定恨死我了，恨我為什麽逼著他，但是，我也是沒有辦法啊，皇子必須是風家所出，必須是彤兒所生，五大部落中，我隻能信任我的娘家風氏一族，所以，我除了逼他，真的沒有辦法啊。”太後的情緒有點崩潰。
純兒立刻拿來熱毛巾為太後擦臉，太後忽然感慨的說道：“哀家在少女的時候，也一直堅信愛字，那時候和趙將軍在一起，是多麽愉快，但是皇上下旨，我不得不從，就算我和趙將軍抗旨私奔，我的族人怎麽辦？所以哀家認命，哀家蓋上紅蓋頭那一刻就告誡自己，既然生在帝王家，就要段情絕愛。”
“太後，奴婢知道你的心，雖然，你也是無奈，但是奴婢還是相信真感情存在的，趙將軍就是因為深愛著您，所以，這麽多年，才一直在朝中為官，保護著您和帝君。”純兒安慰的說道。
太後點了點頭：“哀家知道，所以哀家也沒有阻止琉迦去寵愛可兒那孩子。”
“恩，奴婢想，帝君會想明白的，會體恤到太後娘娘的良苦用心。”純兒小聲的勸著太後。
太後擦幹眼淚，疲憊的點了點頭：“但願如此吧。”
芙蓉閣
琉迦已經在這裏留宿好久了，每次都是和可兒聊天，天南海北的聊著，最後為這小妮子蓋上被子，琉迦才能安心的離開，去一邊的書房休息。
貼身護衛隨柳突然說道：“奴才有件事不明白。”
“說。”琉迦心情頗好的說道。
“主子您不喜歡王後，和側姬娘娘，所以到了明月宮和彩雲閣，都是在書房睡，但是您明明就很喜歡可兒姑娘，為什麽，到了芙蓉閣還是睡在書房？”隨柳性子直接，問的也直接。
琉迦破天荒的笑了笑：“這個，你真的不需要明白，等你自己有了喜歡的人，或許，你就明白了。”
早膳時
琉迦輕輕說道：“可兒，明晚，我就不能過來陪你了。”
“為什麽？”可兒咽下了一口清粥問道。
“因為……”琉迦剛想怎麽和可兒解釋，隨柳就插嘴道：“因為王後去太後那裏告狀說，姑娘你專寵，所以太後下令，讓我主子必須雨露均占。”隨柳大咧咧的說道。
聽罷，可兒立刻滿臉羞得通紅：“那個，咳咳，琉迦哥哥，其實你真的不用陪著我了，陪你的妻妾們就好。”
“可兒，你會生氣麽？”琉迦柔聲的問道。
可兒坦然一笑：“當然不會啊，我又不是你的妃子，自然不會吃醋。”
琉迦眼眸一暗：“恩，好的，那你要小心照顧自己，要是有事就讓宮女去通知我一下。”
“恩，沒問題。”可兒絲毫沒有看出情緒不對，而是繼續的大口喝著清粥。
琉迦有些感傷，他多麽希望她生氣，希望她生氣，希望她說不要去，留下來陪她，可是她什麽都沒有說，這是不是說明可兒的心裏沒有他呢？還是可兒的心裏依然忘不了莫羽無歡？
明月宮
琉迦按時的走了進來，看見風碧彤穿著薄薄的紗裙，正在對鏡梳妝……
“臣妾給帝君請安。”風碧彤嬌美一笑，其實風碧彤長的也不差，隻是琉迦沒有心情欣賞而已。
“脫吧。”琉迦疲憊的說著，放佛做一件自己很反感的事情一樣。
風碧彤心裏雖然不爽，但是敢怒不敢言，於是解開了衣裙，琉迦如果例行公事一樣在她的身上有節奏的抽送著，臉上沒有一絲表情，琉迦知道，如果不碰風碧彤，那麽她還會和太後告狀，到時候恐怕母後真的對可兒作出什麽過分的事情。
“好了，完事了，孤王還有奏折要批，先走了。”琉迦麵無表情的走了出去。
風碧彤趴在床上哇的一聲哭了起來……她覺得自己真是有苦難言，現在琉迦碰了她，她總不至於在去跟太後說，琉迦和她行房的時候麵無表情吧，就算她腦子在不靈光，也知道要是這麽說，恐怕太後會臭罵自己一頓。
第二日，琉迦照理去了側姬的彩雲閣。
“脫吧，早做完早走，孤王還有事情要處理。”琉迦依舊是淡淡的表情。
華雲姿是何等的聰明，看見帝君這副嘴臉，知道他的心思，於是宛然一笑：“帝君您有事先去忙吧，太後那邊，臣妾自然什麽都不會說。”
琉迦一愣，沒想到側姬會這麽說，於是歎了口氣：“孤就知道，是風碧彤告狀的，以你的品行，自然不會作出這種事來。”
“謝帝君信任。”華雲姿微笑著說。
她越是彬彬有禮，琉迦就更不好意思走了，想想也對，她進門也有日子了，琉迦真的很少來彩雲閣，但是華雲姿好像從來都沒有怨言，風碧彤還曾經抱怨的和自己吵鬧過，但是華雲姿臉上卻始終保持淡淡的微笑。
“坐吧，我們聊會。”琉迦坐下，命下人沏了一壺茶，和華雲姿聊起天來，突然發現，她也是個才女，不但懂得醫術，竟然還精通些八卦陣法，著讓琉迦嘖嘖稱奇。
突然，窗外烏雲密布，雷聲陣陣傳來……
琉迦立刻起身：“雲姿，你早點休息，孤先走了。”
“恭送帝君。”華雲姿客客氣氣的行禮。
芙蓉閣
本來已經準備睡覺的可兒，突然聽見雷聲，頓時開始心慌，人都說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但是她確實沒做過什麽虧心事，卻從小就怕打雷，這個毛病，在她懂事時候起，就養成了。
可兒忽然把杯子蒙在頭上，開始瑟瑟發抖，這個時候，隻有她一個人，她不知道該怎麽麵對，忽然想起，以前每個雨夜，無歡無論在哪個妃子處留宿，都會跑來陪著自己。
包括自己假死的時候，據說天降暴雨，雷聲陣陣，無歡竟然在雨中陪了她一天一夜。不得不讓她感動。無歡不是個專情的人，卻是個深情的人，忽然，好想念他……
不知不覺中，可兒昏睡了過去，不知道什麽時候，感覺有隻手在為自己蓋被子，她迷迷糊糊的抓住了冰涼的手腕，輕輕的叫了句：“無歡。”
琉迦的身子顫了顫，看來，她終究還是沒有忘記莫羽無歡……
清晨
當第一縷陽光照耀進來的時候，可兒慵懶的睜開了眼睛，拿過月色白的長裙披上，宮女神秘兮兮的跑過來說:“姑娘，昨晚睡的安穩麽？”
“恩，還可以，怎麽？”可兒不解的看著她。
“昨晚帝君來過了。”宮女得意的說道。
可兒頗為驚訝：“啊？琉迦哥哥來過了？可是……他不是說昨晚留宿彩雲閣的麽？”
宮女點了點頭：“恩，是啊，奴才也是這麽想得，所以悄悄的問了隨柳護衛，你猜他怎麽說？”
可兒緊張的看著宮女：“隨柳怎麽說？”
“他說帝君說，可兒姑娘最怕雷聲，所以，以後，每個打雷的夜晚，他都會來芙蓉閣陪著姑娘。”宮女感動的說。
可兒鼻子一酸，忽然想明白，昨晚，為什麽感覺有人握著自己的手，原來是琉迦哥哥知道自己怕打雷，可是，她似乎叫了無歡的名字。
經曆了這麽多，可兒已經不在對愛抱有希望，如果沒機會穿越回21世紀，那麽隻希望後半生可以自由的，快樂的度過，不想在為情所困，但是她已經感覺到琉迦對自己的情愫，該怎麽辦呢？
“姑娘怎麽歎氣了？這是多大的榮幸啊？奴婢進宮這麽久，從來沒看見過帝君對哪位娘娘這麽寵愛？就連王後娘娘也不曾有過這樣的待遇，姑娘應該高興才是。”小宮女劈裏啪啦的說著，可兒一句都沒聽見去，隻是忍不住的歎氣。
彩雲閣
“給側姬娘娘請安”華青羅跪倒在地。
華雲姿立刻走過去，扶起年邁的父親：“爹爹，不必這樣，這裏又沒有外人，我們父女倆還客氣什麽？”
“祖宗製度不可廢除.”華青羅嚴肅的說道。
麵對這個嚴肅的爹爹，華雲姿已經習慣，於是淡淡一笑：“爹爹快請坐，今日怎麽有空來看望女兒？”
“有件很重要的事情，想和你商量一下。”
看著爹爹如此沉重的表情，華雲姿知道一定不是小事，不然爹爹不會這般重視，特意跑來一趟。
華雲姿輕問：“究竟是何事讓爹爹如此重視？”
華落情喝了口茶，語重深長的說道：“那個叫可兒的歌妓，她的身份很特殊。”
“什麽？爹爹認識她？”華雲姿頗為意外。
“恩，當時，我受太後和皇上之托曾經去南羽救了當時的皇後娘娘，保全了她的雙手。”華青羅回想著當時的情況說道。
華雲姿點了點頭：“這個女兒知道，太後就是因為這件事，才把女兒冊封為側姬。”
還沒等華青羅說話，華雲姿驚呼：“莫非，那南羽的皇後娘娘就是今日的可兒？”
華青羅點了點頭：“雖然當時她是昏迷的，但是老夫也不會認錯，這事估計有九分把握。”
華雲姿張大了嘴巴，表示難以置信，隨後說道：“太後知道她的身份麽？”
華青羅搖搖頭：“不知道，如果太後知道，恐怕她活不到現在了。”
“所以爹爹是來找我商議，這件事要不要和太後說？”華雲姿心思縝密，看出父親的用意。
華青羅點了點頭。
華雲姿微微一笑：“當然要上報，一定要跟太後說，不然以太後的性子，以後若是知道我們知情不報，恐怕會怪罪。”
“那是女兒你說，還是我說？”華青羅不確定女兒的心思。
“爹爹無須擔心，這個我來說，我想太後那麽聰明的人，我隻要略點一二，她就可以明白了。”華雲姿微笑著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