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針鋒相對
段璟寒也拿起酒杯：“淩姑娘客氣了，能為姑娘辦事，段某三生有幸，姑娘嫌棄，才不顧高貴身份，與我這等平民結為朋友，是段某的福分。”
說罷也一口幹掉，待回過神，暖思已經飄然走遠，這個小妮子就這樣，每次來都有不同的驚奇帶給他，這一次，他確確實實的感覺到了她身上英氣逼人，英姿颯爽的感覺……
“掌櫃的，結賬……”段璟寒喊道。
“段公子，那位姑娘已經結過了。”掌櫃的忙回答。
“呃……”這又讓段璟寒小小的意外了一下，她來的如此匆忙，走的也如此匆忙，甚至還來不及仔細看她一眼……
不過還好，她把他當朋友……
回去的路上，暖思一直在想，如果找出了穿越的秘密，自己是不是就可以回家了，回家了是不是就會忘記這裏的一切，忘記了一切，是不是心就不在那麽疼了……
回到皇宮，已經傍晚時分。
暖思猶豫喝了點小酒，臉色微微紅，小心翼翼的走進惜鸞殿……
本想上床就睡覺，豈知，燭火忽然通亮……
“你去哪裏了？”皇上板著臉坐在床頭，暖思本能的嚇了後退一步。
“出宮了。”暖思心裏生氣莫名的一種恐懼感，明明是他利用了她，辜負了她，可是她卻怕他，到底怕他什麽呢？
“去哪裏了？見了什麽人？”皇上的語氣中隱約帶著怒色，放佛暴風雨之前的寧靜。
“這個是個人隱私，你管不著。”暖思極力讓自己假裝平靜的說道。
“朕管不著？你似乎忘了你的身份，皇後。”皇上走過來，慢慢逼近她。
“你……你想幹什麽？”暖思莫名的開始顫抖，看著莫羽無歡逐漸臨近的腳步，她驚慌失措。
“朕到想問問你想幹什麽？”一把捏住暖思的下巴，皇上緊緊的盯著她說道。
“沒……沒什麽。”下巴上傳來絲絲的疼痛，暖思別過頭不敢看他淩厲的眼神。
“是真的沒什麽？還是有什麽怕朕知道？恩？”他的力道開始加深。
暖思痛的擰起眉毛：“臣妾不明白你的意思。”
“皇後似乎和段家公子走的頗近。”皇上冷笑問道。
暖思一愣，原來是這個，於是抬起頭說道：“對，段璟寒是我的好朋友。”
“好朋友？皇後你未免太不知廉恥。”
“什麽叫不知廉恥，我問心無愧，段璟寒是個重情義的人，跟他做朋友，是我的榮幸，說到廉恥，我到要問問你，我的好夫君，後宮現在有多少妃子？怎麽？如美人玩夠了？想到我了又？”暖思嘲諷的說道。
莫羽無歡從來沒有聽見過這等大不敬的話，頓時心生懊惱，一個巴掌打過去。
“啪。”一聲清脆的響聲響徹了整個內殿……
暖思含淚的摸著火熱的臉頰：“你打我？”
“朕是帝王，三宮六院七十二妃是理所當然，而你，隻是朕千千萬萬個女人之一，所以，你最好給我遵守婦道，安分守己，否則別怪我不念夫妻之情。”想到暖思和段璟寒關係匪淺，皇上心裏就很不是滋味。
說罷，轉身欲離開……
“站住。”暖思嬌聲喝到。
皇上停下了腳步，回過頭，還沒來得及看清楚狀況，隻感覺一個巴掌扇過來，直直的打在臉上。
“莫羽無歡，這一巴掌是還你的，你我二人從此後形同陌路，恩斷義絕。”暖思眼睛紅紅的說道。
“你敢打朕，不怕朕砍了你的頭？”皇上心裏慪氣說道，卻感覺暖思剛才一番話如針紮一樣，在心裏隱隱作痛，什麽叫形同陌路？什麽叫恩斷義絕？
“嗬嗬，好笑，打你都打了，你覺得我會怕死？”暖思冷笑說著，她此時已經萬念俱灰，他們之間夾雜了太多的陰謀，太多的利益關係，所以她累了……
“你最好，老實的給我呆在這裏，哪裏也別去，無論你對我怎麽樣，就算老死，你也要死在皇後中，也要背著我妻子的名義死去。”莫羽無歡憤怒的說道，隨後甩袖離去。
暖思無力的跌坐在地上，盈盈的哭泣……
剛才那一巴掌，是否真的可以打斷所有的情義？如果心裏也是這樣想得，就好了。
次日午時
還沒等傳午膳，就聽見外麵吵吵嚷嚷……
“青兒，怎麽了？”暖思無力的問道。
“待奴婢去瞧瞧就知道了……”青兒說罷往出走，還沒走出去，就看見一個女子氣衝衝的跑了進來。
“啊？翠微夫人？奴婢給翠微夫人請安。”青兒跪地。
“滾來，把淩暖思給我叫出來。”翠微夫人粗魯的一腳踢開青兒，大聲嘶吼道。
“本宮在這裏，什麽事？”對於鍾離翠微，暖思已經覺得很無奈了，宮內無人不知道她的脾氣，沾火就著，性格極其野蠻潑辣。
“你個賤人，還我孩子……”鍾離翠微說罷衝過去，抓住淩暖思狠狠的啃咬。
“你幹什麽？你個瘋女人，你滾開。”暖思用力的推著鍾離翠微，可是她就放佛狗皮膏藥一樣死死的抓著自己。
臉蛋也被她修長的指甲抓破，隻傳來火辣辣的疼痛……
“來人啊，把這個瘋女人拉開。”暖思大叫到。
頓時門外走進來兩個太監，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拉開了蓬頭垢麵的鍾離翠微。
“鍾離翠微，你瘋了麽？你敢對本宮無禮？”暖思眉頭緊皺，氣憤至極。
“你個毒婦，還我孩子，還我孩子……”鍾離翠微語無倫次的開始嚎啕大哭起來。
“什麽孩子？本宮不明白。”暖思怒色說道。
“你少裝蒜，我的孩子就是你害死的，你怕我生下皇子威脅你皇後之位，我都知道，你還我孩子，還我孩子……”說罷鍾離翠微還欲撲上前，被小太監死死的拉住。
聽出話中大概，暖思才心細的發現，鍾離翠微原本五個月的身孕，肚子原本是微微隆起的，現在竟然平坦至極，頓時有種不詳的預感。
“青兒，發生了什麽事情？”
“回娘娘話，今天早上，翠微夫人不知何因，小產了，太醫囑咐她好好休息的，奴婢也不知道她怎麽跑到這裏來了。”
“什麽？小產了？為什麽？”暖思頓時大驚失色，她沒懷孕過，也知道常識，五個月身孕，肚子裏的胎兒基本都成型了，不易流產的，為什麽還……？
“淩暖思，你不必裝好人，當初晚嬪懷孕，不就是你向皇上告密的麽？如今你眼見我肚子一天天起來，心裏不舒服，就想方設法害我，終於害我失去了孩子……你不得好死，淩暖思，你這個狠毒的女人。”鍾離翠微哭的肝腸寸斷。
看樣子不像裝出來的，暖思暗自歎了口氣，知道是有人嚼了舌頭，不然這家夥不會隻針對自己。
“本宮沒有害過你的孩子，就算有人不得好死，也不是我。”暖思從容無謂的說著，她本來也沒做過，當然不必害怕什麽。
隻是又可憐了一個小生命就這樣流逝……
“皇上駕到。”門外傳來太監的聲音。
眾人紛紛跪地：“皇上吉祥。”
“皇上，你要為臣妾做主，那個狠心的女人殺了我們的皇兒。”鍾離翠微立刻撲過來抱住皇上開始告狀。
“你到這裏幹什麽？太醫不說讓你好好休息麽？”皇上一臉不高興的質問。
“皇上，臣妾求皇上為我們的孩子報仇。”鍾離翠微哭的痛心疾首。
皇上別過頭看了眼暖思說道：“別在這裏胡亂，回去，朕自有分寸。”
“皇上……”鍾離翠微欲言又止。
“滾，別讓朕重複第二遍。”莫羽無歡擰起眉頭。
鍾離翠微雖野蠻卻不敢抗旨，於是起身離開，離開前還狠狠的瞪了淩暖思一眼。
“孩子不是我害的。”暖思淡淡說。
“朕要如何信你？”皇上較有興趣的看著她。
“信不信隨你，我不在乎。”暖思奴了努嘴說道。
“如果是你的孩子，你也不在乎？”
暖思心裏一顫，自己的孩子，曾經自己何其的渴望有一個他的孩子，但是現在傷的太深，已經不在去想了，於是說道：“這個世界上，我已經不在乎任何人，包括我自己在內，”
“哼。”皇上冷哼一聲，佛袖離去。
暖思苦笑了一下，心想，討厭我吧，討厭我，這樣下去，我是不是就可以離開了呢？
鳳儀殿
鍾離翠微虛弱的被宮娥拂過去，給太後請安。
“姑媽，對不起，我沒有保住皇兒。”鍾離翠微在太後麵前永遠都是那麽乖巧，其實她也並不是真的那麽笨。
“恩，哀家聽說了，為難你了，翠微，好好養身體。”太後也是一臉哀傷之色。
“姑媽，您會為我報仇，為您那未出世的孫兒報仇吧？”鍾離翠微眼含淚光。
“報仇？太醫不是診斷說，你染了風寒才小產的麽？”太後不明白翠微說什麽報仇。
“姑媽，你把給我診斷的張太醫找來在問問就一清二楚了。”
“哦?難道另有乾坤。那好，把張太醫宣進來，哀家要問話。”
少時
張太醫走了進來，跪地行禮：“老臣給太後娘娘請安。”
“平身吧。”太後語氣略顯不耐煩。
“謝太後娘娘。”
“張太醫，哀家問你，翠微夫人是何因小產？”
“回娘娘，是染了風寒。”張太醫小心翼翼的回答。
“你胡說，你撒謊，不是這樣的。”鍾離翠微立刻麵露怒色。
“張太醫，你不說實話，就是欺君之罪，可是要滿門抄斬的，不想想自己，也要為你的子孫考慮。”薑還是老的辣，太後一番話，說的張太醫臉色大變。
“太後娘娘明鑒，不是老臣不說實話，是滋事重大，難以說出口。”張太醫見太後動怒，立刻顫抖的說道。
“天下的事有哀家頂著，你隻管說出來龍去脈。”
“這……那好吧，老臣說便是，翠微夫人身上有股奇香，如果老臣沒猜錯應該是南疆妖紅。”
“南疆妖紅，那是什麽？”太後質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