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五十三章 :重要的事
吃過晚飯,杜若追問那重要的話是什麽,傅亦琛說到家再說。
兩人一路無言的到了傅家老宅,剛一停車,杜若就迫不及待的開了口:“現在總可以說了吧。”
這句解釋等了太久,讓她有些等不及想知道,無論好壞,就現在說吧,不想再這麽煎熬著過日子。
解開安全帶,傅亦琛一臉嚴肅的看著她,深幽的眸子晦暗不明,聲音有著睥睨天下的帝王之氣:“你聽好了,從今天起,不準吃不是陳嫂準備的食物,也不準喝不是陳嫂給你的飲品,總之,在老宅你能相信的隻有爺爺和陳嫂,知道了嗎?”
“這就是你早上說的很重要的事?”冶麗的明眸氤氳一層水汽,杜若的聲音難掩失望。
想到早上的話,傅亦琛眸色暗了暗,原本打算今天就好好解釋,可是當蘇嘉到公司找他道歉的時候他又臨時改變了注意。
他覺得即便說出實情杜若也未必信,倒不如找個機會讓蘇嘉親口承認是怎樣利用他的,這樣更直觀,免得再生出什麽誤會。
“杜若,我剛剛說的事情很重要,你到底記住了沒有?”沒有回答她的問題,傅亦琛有些著急的反問。
他就要出差,這幾天不在家,他真的擔心蘇嘉和他媽再整出什麽事。
之所以沒讓杜若吃蘇嘉做的飯菜,那是因為陳嫂告訴他那些飯菜被動了手腳,孕婦吃了會流產。
可能是抱得希望太大,當知道傅亦琛所說的重要的事情並不是解釋杜氏那件事的時候,杜若失望又痛心,眼淚“唰”的從眼角滑落,她快速解開安全帶下了車。
傅亦琛也快速下車,追上她,這才發現她哭了,愣了一下:“你怎麽了?”
不想跟他說話,杜若慪氣的繼續向前走。
“杜若,你給我站住。”實在心急,他冷聲命令。
他最受不了的就是杜若有心事還不跟他說,每次看她哭,他這心都揪著疼。
已經不再是曾經那個受他控製的小女仆,垂在身側的小手攥著拳頭,杜若咬著唇角繼續向前走。
看著她越走越遠,傅亦琛歎了口氣,快跑兩步霸道將她抱在懷裏,聲音緩而柔:“快告訴我你到底怎麽了?”
纖長微卷的睫毛微微輕顫,顧盼生情的眸子淚水潸潸,櫻唇被貝齒用力的咬著泛著不過血的白,她巴掌大的小臉梨花帶雨讓人心生憐愛。
“傅亦琛。”她哽咽的喚著他的名字。
“嗯,我在,你說。”他顯得很有耐心,聲音低柔瀲灩柔情點點。
杜若微揚下巴看著他,聲音裹挾著心碎的脆響:“如果做不到就不要輕易承諾,給別人無望的希望這樣真的很過分。”
“杜若啊。”
“你放開我。”
“杜若……啊……”傅亦琛用手捂著被咬的手臂,望著哭著跑進別墅的杜若,眼底劃過一縷擔憂。
這個笨蛋到底有沒有聽到剛才的話啊?他很擔心太過單純的杜若會被蘇嘉算計。
“寶貝兒,我一會兒就走了。”他的視線仍舊停留在她消失的位置。
本想在出差前好好溫存一會兒,結果卻被狠狠咬了一口。
為了壓縮行程,他不得不趕今天晚上的飛機離開,輕歎了口氣,開車趕往公司與秦星會和。
他前腳剛走,躲在暗處的蘇嘉便走了出來,臉上的表情猙獰可怖,一席血色的紅裙在夜色中妖嬈詭異。
當傅亦琛借故將杜若帶走的時候她就知道,計劃失敗,也就意味著出差回來後的傅亦琛必然又會對她出手,他要出差這件事還是她無意間從周城口中知道的。
“阿琛,我相信,等你再回來一定會娶我。”語氣中透著篤定的語氣,勾起的唇角溢出一抹提前慶祝的笑容。
給自己挖了這麽大一個坑,自然會事先準備好逃生的梯子。
她當然想過會失敗,所以才留了後手,她是先得知傅亦琛明日出差,所以才決定今天對杜若下手。
雖然有所準備,可是留給她的時間並不多,她要抓緊回去準備才行。
……
回到房間,杜若踢掉鞋子扔下挎包,光著腳“啪啪”在地上走,耳邊響起傅亦琛溫柔的叮囑。
“以後不許光腳在地板上走,這樣會著涼的。”
正在生他的氣,杜若很是煩躁的捂上耳朵,感覺口渴,走到桌子前拿起水杯剛要喝,傅亦琛那好聽的聲音再次在耳邊響起。
“別喝冷的,對身體不好。”
氣得她水也不喝了,掀開被子鑽了進去,為了不讓那煩人的聲音鑽進耳朵,她用被子把頭蒙起來。
不知道是不是心裏作用,被子剛一蒙上,她就嗅到了被子上他殘留的氣息,很好聞,突然想起昨晚傅亦琛深情的問話。
“你,愛我嗎?”
其實當時她很想說愛,卻在當時口是心非的說不愛。
“傅亦琛,你好煩,怎麽哪都有你啊?”她煩躁的掀開被子,看著天花板慢慢放空心態。
曾經的她做夢都希望傅亦琛可以對她好一些再好一些,溫柔一點再多一點,現在傅亦琛真的對她很好而且溫柔的有些過分,可是她卻有些接受不了,隻想逃。
這一切都源於心中的那個結,如果這顆結解不開,那她將終日活在對親人的愧疚和不能愛的痛苦中,這種折磨讓她如在煉獄一般。
能否涅槃重生的關鍵,是他的實話。
叮叮,短消息提示音響起。
她隨手拿起手機,纖指輕劃,看了發信人的名字,想都沒想“咻”的把手機扔到一旁,好不容易平靜下的心又亂了。
無處發泄心中煩悶的情緒,她開始蹂躪床上的被子,實在不解氣張開小嘴巴咬了一口。
正當她放飛自我宣泄情感的時候,好巧不巧陳嫂推門進來了,恰好看到她在咬被子的樣子,驚得愣在門口。
這慫樣子被看了個正著,杜若也愣了,迅速把被子扔了想要解釋,結果陳嫂沒給她機會就跑沒影了。
毀了,全毀了,這下鐵定把她當成神經病了。
“傅亦琛。”她蒙上被子大聲喊著害她丟臉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