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二章 :我等不了了
聽到杜若的叫聲,傅亦琛的神經再次繃緊,緊接著就聽到杜若悠悠閑閑的說道:“我該換藥了。”
他緊張的要死,結果人家不鹹不淡的說該換藥了,氣的傅亦琛衝著話筒暴躁的低吼:“那你鬼叫什麽?”害他擔心,還以為怎麽了那。
就這麽一會兒,差點讓女人給他折騰出心髒病來。
手機離耳朵太近,杜若這耳朵險些被震聾,本就不太好用的大腦暈暈乎乎的,緩了幾秒才開口:“可是……輸液袋空了。”再等一會兒會回血的,這情況多嚴重啊。
傅亦琛頭疼的緊,伸手在太陽穴處按了按,他以為杜若說的是換她脖子上的藥,搞了半天又正岔劈了。
“那叫醫生啊,你在房間裏鬼叫有什麽用?”他怎麽娶了這麽個蠢貨,真是快被氣昏過去了。
其實杜若很想直接把這電話掛了,說的話每一句中聽的,推著輸液架一麵向外走,一麵說道:“已經在去的路上。”
“總裁,到了。”秦星將車停在了酒店門口。
傅亦琛推門,邁開長腿下了車,對話筒丟倆字“等我”便掛了電話。
“等個毛蛋啊?”杜若隨手將手機放到輸液架上,睨了一眼徐徐下降的藥液,不覺向門口走的速度加快。
剛到門口,門自己就開了,隨後頭頂一黑,杜若盯著那雙鋥光瓦亮的黑皮鞋看了兩秒,視線上移,長腿,長腿,睥睨眾生的傲視眼神帶著怒氣,傾城絕世的俊臉帶著微寒。
“老……老公。”男人淩駕眾人的氣場讓杜若莫名緊張,話都有些說不利索。
氣場這東西,在傅亦琛沒出場的時候,她是完全有的,可是一遇到,她那可憐的氣場就莫名煙消雲散。
“不是叫你等我,怎麽還亂跑?”冷睨了她一眼,他俯身將她攔腰抱起,還不忘冷聲提醒:“輸液架,自己推著。”
是叫她等來著,可是誰知道要等多久,萬一時間長,她這輸液就成了抽血了。
杜若用那隻沒打針的手扶著輸液架,隨口問道:“老公,你怎麽回來的這麽早?”
“早嗎?天都黑了,怎麽著,想讓我半夜再回來?”這個沒良心的,剛剛在車上為她提心吊膽,見到他就說這話,氣相當不順。
她哪是這個意思啊,以往每次不都是應酬之後才回來的嗎?又曲解她的意思。
貌似就每一次理解對過,思維完全不搭嘎,不再一個空間。
“沒有,就是沒想到。”她貝齒咬著唇角,盈盈含情的眸子愛戀的在他的臉上流轉。
沒想到他說了等他後便立刻出現,沒想到隻是一白天不見竟如此想念,沒想到聽了他那麽多刺心的話卻仍舊那麽愛。
“笨成這樣,你能想到什麽?”傅亦琛將她溫柔的放在床上,隨手拿起櫃子上的輸液袋,熟練的更換完畢,便坐在了她的身邊。
“告訴我,摔哪了?”他依舊冷著臉,深邃幽深的明眸閃過一抹擔憂的神色。
杜若澄澈含情的眸子緩緩輕抬,明豔動人,輕啟紅唇,柔聲道:“後背。”因為害羞沒有把屁屁被摔的事情說出來。
他的眉宇清寒,修長的大手溫柔的落在她的背上,自上而下一寸一寸緩慢移動輕壓,犀利的鷹眸一直盯著她的表情,每移動一下,他都會問:“這裏疼嗎?”
杜若搖搖頭,其實摔得並不重,可是她卻沒有直接說其實她背上已經不疼了,隻是希望用這種方式貪戀一下男人難得的溫柔。
“那這裏那?”傅亦琛很有耐心的每移動一個地方便問一次。
她的回答不變,不疼。
檢查一遍,他這才放心,想到杜若還餓著肚子,讓秦星訂了餐,不多時,服務人員便把餐點送來了。
杜若打針的是右手,傅亦琛擔心她亂動再滾針,於是便親自喂她吃,飯菜都小心的吹涼了再喂,細心又溫柔。
這樣的他,讓杜若更加迷戀,眸光一直含情脈脈偷偷落在他的身上,在他發現前又迅速移開。
就這樣一直幸福好不好,默然有了這樣的想法。
她覺得自己就是那撲火的飛蛾,向往,愛慕那本不屬於她的光亮,盡管粉身碎骨卻仍舊奮不顧身,隻為那瞬間接近得到的那一絲溫暖。
傅亦琛就像是夜空中最亮的那顆北極星,耀眼奪目,無論走到哪裏他都是最受矚目的那一個,而她卻渺小如塵埃,愛的卑微孤獨。
為了這份愛,她改變了許多,由一個隻知任性妄為高傲的大小姐,努力成為他眼中的賢妻,轉變的過程伴隨著噬骨的疼痛。
她親手一根根拔掉身上的刺,鮮血淋漓忍痛笑著站在他的麵前,身上的傷是自己給的,而心上的傷卻是他給的。
男人隻要對她好一點點,她像是得到全世界般開心,全然忘卻曾經的傷痛,為了愛,她選擇忘記痛苦,隻銘記那些美好的。
她也曾千萬次的問自己,這樣愛究竟值不值得,每當像這樣的幸福時刻,她便在心中大聲的說:“值得。”
“吃飽了嗎?”傅亦琛隨手抽了張紙巾,輕柔的拭去她唇角的沙拉醬,眸光充滿寵溺和愛意。
她莞爾一笑,盈盈秋水的眸瀲灩一池花色,嬌媚勾人,一襲白裙淡雅絕塵,略失血色的臉頰卻增添了幾分病態美。
“嗯,飽了。”而且是很飽,她下意識的摸摸吃的鼓鼓的小肚子。
傅亦琛勾起薄唇笑的一臉邪魅,微眯魅惑的桃花眼,優雅的擦擦嘴角,將紙巾團成球,帥氣的丟進垃圾桶。
“我把你喂飽了,那……”他將那張迷惑心神的俊臉湊到她的眼前,白淨修長的手指輕輕挑起她尖翹的下巴,聲音帶著迷人的蠱惑,曖昧開口:“……現在該輪到你喂飽我了。”
吃飽的杜若反應也變快,立刻了然了他的意思,下意識的想逃,不過已經來不及,瞬間被他壓在身下。
“老公,我大姨媽……”杜若本想說大姨媽還走,可是她不知道她那聲軟甜的老公叫得人心癢難耐。
“我已經等不了了。”語畢,傅亦琛俯身吻上她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