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 :耍手段老娘才是鼻祖
杜若手捧著保溫桶坐在出租車上,一想到昨天晚上的事情就惴惴不安。
帶著忐忑的心情到了傅亦琛的辦公室,輕輕叩門。
“請進。”
是一個熟悉女人的聲音,蘇嘉。
她有些猶豫要不要進去,自行腦補兩人在辦公室內曖昧的畫麵。
“哦,是杜小姐啊,您是來找總裁的把。”傅亦琛的秘書正好路過笑著說道。
杜若尷尬的笑了笑,一會兒點頭一會兒搖頭有些滑稽。
秘書親和的笑了笑沒有敲門直接推開了辦公室的門,回頭對杜若說道:“進來吧,總裁在開會。”
聽到這樣的話,莫名的鬆了一口氣。
原來他不在裏麵,提著的心終於落了地。
可是當看到辦公室內圍著浴巾擦頭發的蘇嘉後,好不容易平靜下來的心再次掀起驚濤巨浪,心情如喪考妣。
“原來蘇小姐在啊。”秘書微笑著對於突然的闖入有些抱歉。
蘇嘉完全像是一個女主人的姿態坐在傅亦琛的椅子上,微笑著鄙視還站在門口的杜若。
“李秘書,你先出去吧,這裏沒你的事了。”
秘書點點頭同情的看了一眼杜若,關門離開。
外人剛一走,蘇嘉立刻變臉,細長的遠山眉高傲挑起,唇邊的微笑也變成了冷嗤。
她緩慢起身,妖嬈的扭動臀胯向杜若走來。
杜若微微低眸,目光落在了她腳上的男士拖鞋上,心頭一顫說不出的難過。
她嫵媚性感的動作的確是杜若學不會的,想想昨天的自己有些東施效顰了。
所以男人才會討厭的吧。
“我說杜若,你現在還真是為了得到阿琛什麽爛招都敢用,我聽我姐妹們說昨天你竟然當眾脫衣服勾引阿琛,那尺度,嘖嘖。”
蘇嘉一邊說一邊圍著她身邊打轉,一臉的嫌棄。
“身為女人我都替你臊得慌,一看就是在男人堆裏打諢過得,想必技術一定不賴。”
說話的時候冷笑挑挑眉。
杜若緊緊抓著保溫桶,有那麽一瞬間她真的想把手裏的保溫桶直接砸過去,讓那個女人閉嘴。
可是一想到傷害到她,傅亦琛會生氣又忍了下來。
“如果蘇小姐說完了,那我就先走了。”她平靜的說道。
蘇嘉厲聲說道:“沒說完,我還想……”
就在杜若疑惑她為什麽不繼續說的時候,蘇嘉突然哀嚎著倒地。
“杜若,你為什麽推我?”蘇嘉委屈和痛苦並存在地上驚呼,手還指著一臉懵的杜若。
剛才發生了什麽?
“難道我是用內力傷了她?雖然我很想那麽做,可是似乎我還沒出手啊?”
就在杜若陷入混亂的時候,傅亦琛出現了。
她這時候才明白,蘇嘉為什麽這麽做。
“蘇嘉,你沒事吧?”
傅亦琛緊張的神情再一次刺傷了她柔軟的內心。
“阿琛,我沒事,就是好像站不起來了。”蘇嘉不好意思的說道。
男人小心的扶起蘇嘉,漆黑的雙眸怒視呆愣的杜若。
在他眼裏,女人正在裝傻。
蘇嘉在傅亦琛不注意的時候得意的睨了杜若一眼,轉瞬即逝臉上依舊是痛苦的受傷表情。
杜若真想給這個戲精頒發個最佳表演獎,無論動作眼神還是表情都將一個無辜被推倒受傷的女性演繹的淋漓盡致,沒有絲毫破綻。
真是自歎不如。
她就站在那裏靜靜的看著這貨在那裏自導自演,將她成功誣陷卻無法自救。
“腳能動嗎?”傅亦琛關切的問道。
蘇嘉緊貼著他紅著臉說道:“阿琛,你先別動,我的浴巾好像開了。”
他下意識的去看,果然如此,兩人緊擁著有些尷尬,他下意識的看了一眼杜若。
杜若親眼看到蘇嘉故意用手解開了浴巾。
論手段她真的是甘拜下風。
傅亦琛此刻是一動不敢動,隻要兩人稍稍分開,蘇嘉身上唯一蔽體的浴巾很可能就會脫落。
可是兩人一直這麽曖昧的抱著也不是個事啊。
“杜若,你過來。”傅亦琛慣用的命令口吻。
其實剛才她就有種想把蘇嘉直接從男人身上直接薅下來的衝動,可是礙於男人沒有那麽做。
收到男人的求救目光,她將保溫桶迅速放在桌子上,三步並作兩步衝到兩人麵前,帥氣脫下外套蓋在傅亦琛頭上,從傅亦琛的手中接過蘇嘉。
蘇嘉因為扶著她的變成了杜若,主動不用扶自己站了起來,氣呼呼的狠瞪杜若。
杜若冷魅一笑,向她比著中指,手勢藏在胸前。
因為她是背對著傅亦琛的,所以她所做的這些動作男人都沒有看到。
還挺聰明。
傅亦琛蒙著頭勾起唇角。
摘下蓋在頭上的衣服,他又看到了杜若主動道歉的場景。
“蘇小姐,真是對不起,剛才我不是故意的,請你原諒。”杜若十分真誠的鞠躬道歉,言辭懇切謙卑。
這樣的杜若讓蘇嘉又驚訝又畏懼。
“杜若,你幹嘛來了?”傅亦琛清冷的聲音從她身後傳來。
杜若又把保溫桶放到傅亦琛的辦公桌上,“我來給你送午飯。沒什麽事情我就先走了。”
“嗯。”傅亦琛點點頭,棱角分明的五官微冷的表情讓男人看起來更加迷人。
從辦公室走出後的杜若第一次感受到了勝利的喜悅。
“耍手段老娘才是鼻祖,哼。”
……
“杜若,什麽事情這麽開心啊?”陳子明好奇的問道。
一整個下午,杜若就一直都在笑,不知道是什麽原因。
“沒有啊。”
陳子明皺皺眉,繼續忙手裏的工作。
杜若心裏清楚,雖然中午的時候成功的氣到了蘇嘉,可是卻沒有贏得最終的勝利。
傅亦琛留蘇嘉大中午的在辦公室洗澡著實不正常,讓人不想歪都難。
可是即便是這樣她隻要一想到蘇嘉那張吃癟的臉,就忍不住想笑。
讓她嘚瑟,哼,老虎不發威還真拿她是helloKitty了。
忙完了一下午的工作,杜若直接打車回家。
可是剛一下車,頭一痛眼前就黑了。
待她再次睜開眼睛,眼前完全是一個陌生的環境。
這是一個黑漆漆有些破舊的空房間,四周牆壁鏽跡斑斑,因為沒有窗戶冬季寒冷刺骨的風不斷侵襲著穿著過於單薄的杜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