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一五萌、燕狂徒
第一更 ——
蕭秋水指著那人憨笑道:「你們看,有個武林人士好像和我們一樣在北上,她不會也是去幫架岳元帥的吧?」
柳隨風也扭頭過去看,只看了一眼,她就臉色大變:「這是……燕狂徒!」
李岩不禁大奇:「燕狂徒?什麼人來的?」他一向都只見到柳隨風成竹在胸的樣子,從不曾見過她的臉上也會出現這般驚嚇的表情,實在有點不符一貫的軍師形象。.
柳隨風抹了一把汗水道:「她是個怪物!」
李岩認真地看了前面馬上的女人幾眼,笑道:「不像怪物啊,前凸后翹長得滿好看的,究竟哪裡像怪物了?」
柳隨風沒好氣地翻了翻白眼:「長得漂亮就不是怪物了?女人只要長得漂亮就不是壞人了?」
李岩咳了一聲道:「不要在意細節,這個人究竟什麼來頭?你幹嘛臉色這麼難看?」
柳隨風沉聲道:「此人是個武學天才,據說她十歲那年,就已經可以自創武功,十三歲那年已經是武學尊主,二十歲名揚天下,二十五歲冠絕江湖,一生際遇猶如傳奇。」
李岩聽了聽道:「哇,龍傲天!」
「龍傲天是什麼?」
李岩大汗:「咳咳,不要在意細節,繼續講。」
柳隨風繼續道:「她曾經吞食過六顆無極仙丹……功力之深,後人已經是無可超越。」
她說到這裡,李岩才終於嚇了一跳:「六顆?」
柳隨風點了點頭,然後指了指旁邊的蕭秋水道:「你看這貨,只吃了三顆無極仙丹,功力就已經非常恐怖了,能接得下李大的拳頭,你想想燕狂徒吃了六顆會是什麼情況。」
李岩感覺鴨梨很大,他很清楚李沉舟的拳頭有多沉,而蕭秋水只吃了三顆無極仙丹,就能接得下李沉舟的拳頭,這個吃了六顆無極仙丹的燕狂徒會有多厲害,那就無法想像了。而且蕭秋水功力雖深,招式方面卻很弱,這個燕狂徒在十歲那年就能自創武功,可見她在招式上也不會很弱,絕對是個恐怖的怪物啊。
李岩嘆道:「果然是怪物!」
柳隨風繼續道:「此人一生狂霸天下,快意恩仇,雖然並非殲惡之輩,然恣意妄為,殺孽太重,最後引得黑白道中好手盡出,武夷山上,**門派,包括武當派、少林派高手,以及朱大天王的七大長老、權力幫的我和老大,還有四大**……一起圍攻她。」
李岩聽到這話,又一次抽了一口涼氣,那些亂七八糟的門派且不說,光是李沉舟和柳隨風兩個人,就已經是非常難對付了吧,李岩連一個李沉舟都打不過,完全不能想像李沉舟再加上柳隨風一起上會是什麼架勢,如果再加上一群亂七八糟的高手……這樣的局,幾乎是必死之局,但現在燕狂徒還在前面騎馬,可見她並沒有死在那一役中。
柳隨風道立即就道:「你猜得沒錯,燕狂徒在這樣的圍攻下都沒死,她居然在這種必死之局中,仍然殺傷多人,飛身而起,落入他原先所備的馬車之中,策馬狂奔,就此逃去……經此一役,權力幫的四大**變成了兩個,朱大天王的七大長老也只剩下四個,各家各派損失的好手莫以計數……此戰可謂鬼泣神號,遮天蔽曰,血流成河,慘絕人寰。」
說到這裡,她頓了頓道:「沒想到她居然出現在了這裡……不知道她又要去做什麼怪事。」她沒有用「壞事」這兩個字,而是用的「怪事」,因為就算燕狂徒與權力幫曾經為敵,但她也不是一個壞人,她做事隨風所欲,亂七八糟,但絕不會刻意去做惡事。
李岩聽完柳隨風的介紹之後,就感覺鴨梨很大了,這尼瑪……前面的路上跑著一個怪物,這很不妥啊,萬一這怪物突然回頭,認出了柳隨風,然後哼哼一聲道:「你不就是當年武夷山上圍攻我的權力幫軍師么?」說完一拳拍過來,那如何能敵?
柳隨風似乎也看出了李岩的擔心,低聲道:「你放心,就算她是燕狂徒,也不可能認出來我是柳隨風,因為……全天下沒有一個人知道真正的柳隨風是什麼樣子,哼哼!」
李岩攤了攤手:「我說妹子,你這麼搞不太對吧,沒人知道你的樣子,也就相當於沒有男人見過你的真面目,那哪會有男人愛上你?將來怎麼嫁人?」
柳隨風大汗:「喂喂,我現在是在裝逼,突出我的易容術高明,現在是在說嫁人的問題么?你給我抓住重點。」
李岩摳了摳腦袋:「我記得某個妹子曾經說過,嫁人是女人最重要的事,這個才是重點,別的都不重要……」
柳隨風翻了翻白眼:「少給我胡扯,你這人怎麼這麼不靠譜?」
其實,李岩和他那些妹子在一起的時候,他是最靠譜的一個,但是和柳隨風在一起的時候,反倒顯得他有點不靠譜了,人家柳隨風畢竟是權力幫第一靠譜的軍師,靠譜度是妥妥的,李岩的靠譜度也就只能在山中無老虎的時候充充霸王,一旦碰上真正的靠譜人士,李岩就變得完全不靠譜了。
柳隨風道:「總之,她不可能認出我來,不用擔心她突然對我們出手,不妨跟在她後面,看看她究竟要去做什麼。」
李岩道:「喂喂,我們現在是十萬火急去綁架岳元帥好不好,哪有時間去尾行燕狂徒?話又說回來,就算真的要尾行,也要找個好欺負點的妹子啊,尾行一個女怪物有什麼好處?」
柳隨風道:「反正是順路……你沒見她的前進方向和我們一樣么?尾行一會又不會死。」
李岩苦笑:「好吧,就聽你的。」
兩人不再說廢話,都拿眼睛瞅著前方遠處的燕狂徒,縱馬尾行在後。前面的燕狂徒顯然也知道後面跟著三騎,但她藝高人膽大,壓根就沒把後面的三騎放在眼中,實際上她縱橫江湖多年,也算是個名人,在走江湖時經常會引來武林人士圍觀,她也已經習慣了,別說後面有三個人尾行,就算有三百人尾行,她也不在乎。
四人就這麼一前一後,狂奔了數百里,晚上休息的時候,前面的燕狂徒就將馬兒放在草地上,自己則在旁邊的樹下坐著休息。李岩等人也就在後方遠處扎個**休息,雙方遙遙相望,李岩等人不靠近,燕狂徒居然也不來理他們。
就這樣一路相安無事,轉眼兩天時間過去,只見前方的地平線上出現一個龐大的兵營,兵營的臨時營牆上插著一面大旗,迎風招展,旗上一個斗大的「岳」字迎風飛舞,原來不知不覺間,已經來到了岳家軍的營地之外。
岳飛的軍營確實非同凡響,遠遠看去,就能看到軍營布設得井井有條,只消遠遠地看一眼,就帶給人一種精神抖擻的感覺,不愧是名聞天下的岳家軍。
李岩等人還未靠近,就見一隊遊騎兵迎了過來,為首一名武官,手裡高高舉著馬刀,大叫道:「爾等何人,前方軍營重地,閑雜人等不得靠近。」
跑在最前面的燕狂徒大聲笑道:「我來見岳元帥,有要事和她商量。」
那遊騎兵的隊長道:「你是何人?可有介紹信?」
燕狂徒哈哈大笑道:「我要見誰,還需要什麼介紹信?你們快快滾開。」其實她若好好地解釋一番理由,岳家軍的士兵多半是要聽的,畢竟岳家軍軍紀嚴明,絕不是那種欺壓良民,霸氣橫行的壞蛋軍隊。但燕狂徒卻沒有好好說話,一開口就是傲氣十足叫人滾開,那騎兵隊長又不是泥做的人,哪能不氣?手上馬刀一橫,道:「你這女人好沒道理,我好意相詢,你開口就罵人,岳元帥不是你這種人能見的,快快走開。」
燕狂徒哼了一聲,突然伸手向前一招,她和那騎兵隊長相隔還遠,起碼也有好幾丈,但這一招手,那騎兵隊長手裡的馬刀居然就脫了手,彷彿被磁鐵吸引著一般,落到了燕狂徒的手上。也沒見她如何作勢,只是手腕輕輕一抖,那柄精鐵所制的馬刀,就變成了一地的碎鐵片。
「擒龍功?」李岩吃了一驚:「比馬尾辮妹子的還要厲害得多。」
燕狂徒笑道:「這樣可見得岳元帥?」
在後面觀戰的柳隨風不禁搖頭道:「燕狂徒是想顯露一下本領,表示自己是奇人異士,有資格見對方的頭兒,但她卻不知道,她這幅狂態,用來混武林還行,你打了人家門下**,露了一手功夫,雜魚就不敢惹你了,肯定得叫幫主出來見你。但這一招在軍隊看來,就不行了……這妥妥就是瞧不起人家岳家軍啊,軍隊也不可能放這種危險人物直接面對自己的主帥,一會兒有得好戲看了。」
李岩也點頭道:「就是,對武林門派和對軍隊用的態度,還真不能一樣。」
果然,兩人話音剛落,就見那騎兵隊長拿出了一個號角,嗚嗚地吹了起來。
燕狂徒笑道:「喲,吹號叫岳元帥來迎接我么?」
「放屁!」那騎兵隊長大怒道:「叫兄弟來收拾你。」
只見軍營大門洞開,一隊數百人的騎兵隊,從裡面蜂湧而出……(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