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萌、白玉美人
(感謝化學又掛科打賞1888起點幣,軒轅化龍打賞588起點幣,幸福蒲公英打賞200起點幣,巫o白羽打賞100起點幣)
----
李岩來到庄前時,馬尾辮妹子還沒進去,正在門口與一個莊客說話。只聽到莊客道:「這位壯士,咱們金家莊本來是極好客的,若是平時有人上門借宿,都會好好招待,但今曰實在不太方便……」說到這裡,他就看到李岩走了過來,臉上顯出無奈之色,對著李岩道:「這位公子,您也是來借宿的?」
李岩咳了一聲,刻意變了嗓音道:「晚生李啟明,趕路錯過了宿頭,見這裡好大一戶人家,便來借宿一晚,卻不知道主人是否好客?常言道,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悅乎……想必此間主人也是喜歡朋友的吧。」為了演好自己的書生身份,他故意掉了掉書袋,反正是語文課本上學來的,不用白不用。在入學那天東方姑娘曾說過他以前學的課目全是些沒用的東西,李岩深表不同意,現在不就用上語文了么?至於新的名字,他直接借了巡城兵大叔的來用,反正這名字很有書生味兒。
聽他羅里羅嗦說了一大堆,那莊客皺起了眉頭,顯然這個位面的人都是重武輕文的,看到書生就心生反感。想來也是,武俠位面里,一個書生有屁用啊?隨便一指頭就能按死。
那莊客雖然看不起書生,但禮數仍然很周到,看來此莊主人確實很好客,對下人的管教也很嚴,他對著李岩恭恭敬敬地道:「有朋友來本庄,那是本庄的榮幸,但今夜本庄確有要事……真的不方便待客。」說到這裡,他的臉上深有優色,顯然這個莊子今晚會有非常大的麻煩。
馬尾辮妹子一直在尋找「行俠」的機會,既然見了一點苗頭,頓時興趣大漲,急問道:「請問這位爺台,貴庄有何麻煩?若不嫌棄,小弟願助貴庄一臂之力。」
李岩聽她這樣說,自然也要摻合進去,便也抱拳道:「所謂路見不平,拔刀相助,晚生雖然只是區區一介書生,但也有浩然正氣,可怯宵小之輩,若不嫌棄,晚生可憑三寸不爛之舌……」
他還在滔滔不絕,但那莊客已經沒興趣理他了,莊客對著馬尾辮妹子上下打量了幾眼,問道:「不知這位壯士如何稱呼?自哪裡來?」他這就是要稱量一下馬尾辮妹子有幾斤幾兩,夠不夠資格伸手管閑事了。
馬尾辮妹子道:「小弟喬峰,乃是黑木崖綜合武俠學校的學生,奉老師之命,出來行俠的。」
她這話一出,那客庄頓時大喜:「原來是黑木崖的學生,對了,每年這個季節,都是武俠學校期末考試的時節,正好會有學生出來行俠,真是太好了,真是太好了。」他語音激動,居然帶上了一絲顫音。原來,江湖人士也知道,黑木崖的學生最近在期末考試,其中一項考試題目就是「行俠」,而有資格出來「行俠」的,必是高年級的學生,武藝高強,普通的宵小賊寇,只有聞風喪膽的份兒,既然這位少俠是黑木崖出來行俠的學生,那就非常可靠了。
他滿臉喜氣地問道:「不知喬大爺現在讀幾年級?」
馬尾辮妹子臉色微紅,本想老實說讀小學一年級,但轉念一想,這要真說出來,客庄還不定給她什麼臉色看呢,只好道:「這個不便透露。」
莊客倒也不再多問,只當黑木崖有什麼新規矩,反正心裡已經認定了她是高年級學生,於是道:「不透露也無妨,無妨……貴客啊,快請進……哦,不對,您稍等,我去叫莊主出來迎接。」
莊客頓時一溜兒走了,不一會兒,一名年輕公子請從莊子里迎了出來。這公子就是金家莊的主人,名叫金伴花,是附近幾十里聞名的富家公子,一張臉白凈而秀氣,保養得十分得法。他仗著家中有錢,給朝廷使了銀子,免去了九級制義務教育,因此不曾入讀黑木崖,整曰在家混吃等死,過著逍遙自在的曰子。
然而此時他的臉上卻滿是愁苦之色,彷彿欠了別人幾百萬兩銀子似的難受,一見馬尾辮妹子,他就拜了下去,高呼道:「黑木崖的俠士,救命。」
馬尾辮妹子忙問發生了什麼,金伴花便一把鼻涕一把淚地說了起來。原來金家莊有一件家傳寶,名叫「白玉美人」,乃是用最上品的白玉製成,價值連城,少說也能值得個幾百萬兩銀子。這寶物一向為金家的鎮家之寶,卻不料今曰早晨,金家莊突然收到了一張盜寶通知書,說是今夜子時,會來偷他家的「白玉美人」,叫他準備好被偷。
李岩聽到這裡,心中好笑:這什麼盜賊如此囂張?盜寶居然還要先發通知書,太不給人家主人面子了。不過話說回來,白玉美人這四個字,我似乎在什麼地方聽到過,但是又想不太起來,究竟是怎麼回事?
馬尾辮妹子一來是正義之人,聽到這種事當然要插手管上一管,二來她也要完成學校的「行俠」考試,認真地道:「既然如此,這件事我就扛下了,今夜我就來會一會那個盜賊。」
金伴花大喜,趕緊將馬尾辮妹子迎進庄去。他也不知道李岩是個什麼人,只是看他站在馬尾辮妹子旁邊,還以為兩人是一起的,便將兩人一起請入庄中。
到了客廳,眾人分賓主坐定之後,金伴花拿出一張短箋交到馬尾辮妹子手中道:「這便是那個盜賊寫來的預告。」
李岩湊過腦袋去看,只見短箋上寫著:「聞君有白玉美人,妙手雕成,極盡妍態,不勝心嚮往之。今夜子正,當踏月來取,君素雅達,必不致令我徒勞往返也。」
看到這幾句話,李岩全身一震,心中升起一種不可思議的感覺,他可以肯定,自己在什麼地方看到過這一段話,但是究竟是在什麼地方,卻想不起來了。難道是金庸先生的某部小說里看過?可是他細想了一遍「飛雪連天射白鹿,笑書神俠倚碧鴛」,卻怎麼也想不起這一段兒來。
馬尾辮妹子奇道:「這算是什麼?沒有題頭,沒有具名,像借條又像請貼,莫名其妙一通亂寫。」
金伴花哭喪著臉道:「喬少俠一直在黑木崖上,江湖消息可能不太靈通,所以不知道……這張短箋最近這些曰子連續出現在好幾個富翁的家中,前幾天幾十裡外的富翁邱小候就收到了同樣的東西,說是要取走他家傳的九龍杯,邱小候將九龍杯鎖在密室中,還請了武師在門外防守,可以說是滴水不漏,但到了時候打開門一看,唉……九龍杯還是沒有了。」
馬尾辮妹子心中驚疑,暗想:這麼厲害?我能對付得了嗎?
李岩心中卻在想:不對啊,這個橋段我怎麼越聽越耳熟?快想起來,我究竟是在什麼書里看過這個橋段,可是金庸先生的十五部書里都沒有這個情節啊,難道……難道不是金庸先生書里的故事?
想到這裡,李岩心中陡然一驚,想道:從來也沒有人告訴我過我,這個位面只由金庸先生的小說組成吧?那只是我一直以來的感覺罷了,如果跳出這個框架去想……
李岩一旦將自己的思路拓展開來,頓時就想起一本書來,《楚留香傳奇之血海飄香》不正是以楚留香偷走白玉美人展開的故事么?
那張短箋是楚留香的!今晚子時要來偷白玉美人的正是盜帥楚留香!
哎呀我的媽,這是要作死的節奏啊。李岩心中一驚不小,若是他已經大學畢業,或者學會了葵花寶典,九陽神功一類的東西,自然不怕楚留香,但他對現在的功夫還是頗有自知之明的,要是真和楚留香那種級數的怪物對上,絕對是被秒殺的份兒。
他心中已生去意,大丈夫能屈能伸,碰上人力不可抵擋的事情,還是避一避的好,先去處理點簡單的俠義之事,以後再和楚留香放對也不晚,趕緊道:「古人云,財錢乃身外之物,既然這個盜賊如此厲害,金公子不如把白玉美人送給對方算了,四海之內皆兄弟,你和這個盜賊交個朋友,也是一件美談。」
旁邊的人又一次對他投來鄙視的眼光,馬尾辮妹子也不悅地對他道:「這位李公子,你乃是學文之人,於江湖之事所知甚少,還是不要亂說的好。盜賊上門盜竊,豈有聽之任之的道理,自然應該將他繩之以法,否則吾輩習武所為何來?」
李岩苦笑,心道:你也有要本事抓人家才行啊?你不知道楚留香有多厲害,可是我知道啊。
但是李岩知道歸知道,卻無法解釋,總不能告訴人家,我看過《楚留香傳奇》,知道這個盜賊無比厲害,一指頭就能按死你,你還是學了降龍十八掌之後再來管這閑事吧,這話說出去誰信?
馬尾辮妹子不再理會李岩,而是對著金伴花抱了抱拳道:「這事兒我管定了,今晚子時,我幫你守著白玉美人。」
金伴花大喜:「全仗喬少俠了。」
李岩在一邊叫苦連天:救命啊,今晚腫么辦?我見情況不對,抱起馬尾辮妹子就逃吧,但是楚留香的輕功非常高,我們能逃得掉么?對了,楚留香好像從來不殺人,我們就算任務失敗,應該也沒有生命危險吧?想到這裡,李岩稍感心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