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遠敲擊著鼠標和鍵盤,額頭都有了汗水,他渾身的神經和肌肉都繃緊了,這讓他大汗不止,心跳加速。
心中不除掉尤海瀾,他覺得自己心中不安,那滿滿的恨意讓他心中的大刀高高揚起,不想要落下。
看著眼前的數據,那轉著的符號,他希望網速更好一點,轉著的圈圈更快一點,數據馬上就要出來了,他似乎也聽到了外麵源源不斷的有節奏感的腳步聲,那是經過專門訓練的警察的腳步聲,尤遠耳朵一動,心中突然泄了氣。
眼前的房間號終於出來了,“A5-269!”
尤遠一邊念叨著這一串數字,一邊撿起旁邊的鋒利的刀刃,然後迅速奔跑了起來,這股勁不能夠鬆懈,否則他還沒能報仇就已經被抓了,這豈不是讓他心有遺憾的回到了監獄裏麵嗎?不行!
門外的警笛聲突然就響了起來,聲聲刺耳,如同魔音一樣要穿過他的耳膜,直擊他的心髒,這讓尤遠渾身都開始顫抖了。
他一邊慌不擇路的沿著樓梯跑著,一邊往下麵張望,警察們都不是吃素的,一眼就看到了尤遠從旁邊探出來的身影,迅速在傳呼機裏麵告訴同伴過來抓他。
那帶著耳機的黑色便衣警察和穿著厚厚的盔甲般的持槍警察迅速對他展開了圍堵。
尤遠要往前跑的身影迅速就停滯了,然後迅速的回轉,往身側的小樓梯上麵跑去,他擔心自己跑不出去了,心裏害怕的不行,可是偏偏有著恨意作為執念,讓他抓緊了手裏的刀刃,不願意鬆手,不願意丟下武器投降。
尤遠隻能往醫院裏麵到處跑,最後他不得不跑到了一個醫生的房間裏麵。
順勢就偷走了這個醫生的白大褂,然後迅速的套在了自己的身上,可是這衣服太不合身了,讓他渾身都緊繃了起來,尤遠勉強的看著窗外,穿著粗氣,摸了摸頭發,然後鎮定的轉身出門往廁所走去。
他來之前就已經認認真真的看過這個醫院的布局,廁所那邊的窗戶是最為低矮的,說不能能夠從那裏逃離出去。
和他迎麵走來的警察驚呼道,“快離開這裏,有持刀者闖入了這個地方,快迅速離開!”
尤遠扮作警察,迅速的點點頭,“我馬上走!誰是持刀者?”
那稚嫩的實習生便衣警察揮了揮手,“快走,警察辦事,不需要你問這麽多,這裏很危險,為了你的生命安全著想,趕快離開吧。”
尤遠微微低著頭,迅速點頭,轉身小跑著離開了。
那實習生警察滿意的點點頭,等身後的腳步聲遠去了,他才摸了摸腦袋,看著地上的黑色腳印,瞳孔微縮。
“這不是在那個樓梯上獨有的腳印嗎?為什麽從這個房間裏麵出來的?”
警察想剛才看見的那個醫生,衣服都整齊,似乎很是慌亂的穿上了,他連忙跑到房間裏麵去,迅速就看到了胡亂扔在地上的黑色外套,警察跺了跺腳。
一想起剛才那個危險分子就呆在自己的麵前,還和自己說話,估計衣服裏麵就藏著一把刀,而且還準備要殺人,就在自己的麵前,自己居然把那個人給放走了!
實習生警察咬了咬牙,“該死!”
他迅速小跑著走去,可是不遠處就是一雙黑色的有些灰塵的皮鞋,而那腳印已經找不到去處和方向了。
此時警察站立的這裏四通八達,是這個醫院的集散的地方,真是讓人頭疼啊。
可是,現在最為頭疼的不是警察,而是慌不擇路的尤遠,他抿唇一笑,冷冷的,就像是在懸崖邊上的風雪一樣的危險。
他覺得自己好久都沒有這麽的聰明過了,不僅利用這件衣服成功的避開了警察的視線,而且還眼尖的察覺到了腳印,現在那個警察估計要覺得自己笨死了,想咬人了吧。
哈哈,尤遠捂著嘴,蹲在角落邊上,一邊掩藏著自己的身影,一邊小小的歇息一會兒,為了逃脫那個警察的追蹤,他可是費了九牛二虎之力,一路狂跑,還要墊著腳,就怕發出了聲音來,讓旁的警察察覺到了。
他終於到了廁所了,一抬頭看到了是女廁所,沒錯,就是這個方向,最為靠近邊緣地帶,這裏的玻璃砸開了,他就可以逃離這裏了。
心中歡喜的尤遠迅速奔跑了進去,可是剛一進去,他就看到了正在扣皮帶的一個女警察!
女警察尖叫一聲,然後怒瞪著他,“你一個男醫生,跑這裏來幹什麽啊?這裏是女廁所!”
尤遠暗暗的咬咬牙,捏緊了放在懷裏的刀柄,連忙笑著點頭,“啊,我走錯了嗎?不好意思啊,還真的走到女廁所來了,我立馬就走,不好意思啊。”
尤遠連忙往門口走去,他想著自己隻有另外想辦法才行了,這裏這個女警察鼓著一雙眼睛,怕是看出了什麽了,隻希望給他離開的機會。
尤遠緊繃的衣服,加上赤著雙腳的樣子,還有那不斷轉動的眼珠,額頭的汗水,那裝作鎮定的樣子,都被這個細心的女警察給收在了眼底,她微微蹙眉,一把抽出在腰間的槍支!
“給我站住!”
尤遠渾身一僵,背對著女警察,他的唇角抖了抖。
然後迅速的抽出了刀子,可是他的速度快,那緊緊盯著他的女警察速度更快,一腳踢在了他的大腿處,然後槍柄就敲擊在了他的腰間,還在危急時刻一腳踢中了他的某處。
尤遠疼的嘶聲尖叫一聲,立馬跪在了地上,手裏的刀也落在了地上,清脆的響聲在這個女廁所蕩漾開來。
尤遠沒有想到自己不僅功虧一簣,還在最後關頭被一個女警察給抓住了。
現在,他被警察壓著手臂,扣住了,一路壓著往警車那邊去。
他回頭看了看這個醫院,尤海瀾還在這個醫院的不知名的地方,還在安睡著,可惜自己功虧一簣,沒能夠把她給殺了。
恨得咬牙切齒,尤遠還看到了在周圍探著腦袋的小護士,就是那個小護士出賣了他,讓他陷入了如此的境地。
不遠處的小護士看著咬牙切齒,凶惡模樣的尤遠,狠狠的瞪眼看他,一點兒也不怕他,“壞人,活該被抓!”
小護士也坐在了警車裏麵,還有一些相關的見證人,他們都或多或少的注意到了尤遠的行蹤,並且給案件提供了幫助,為警察錄製取得了證據。
尤遠灰頭土臉的到了警察局。
外麵警察正在和小護士說話,問她當時的情況,希望她能夠描述的更為細致一點,然後警察在那裏做筆錄。
尤遠幾乎是癱在了冰冷的椅子上,完了,一切都完了,他不斷的想著自己做的事情,他不斷的想著自己下的決定,他看著周圍的環境對他虎視眈眈的警察們,他的類型一片灰暗,真的是完了,該怎麽辦,該怎麽把自己給救出去。
事到如今,尤遠也想不出其他的辦法來了,他沒有人脈,更沒有多的金錢可以讓他逃過這一劫,他知道,自己如今真的是犯上大事了,真的是要完了!
而此刻,還在醫院裏麵安睡的尤海瀾作著美夢。
在夢中,她和阮止堯結婚了,而因為尤遠,喬海星被害的特別的淒慘,最終尤遠關進了監獄當中,而喬海星成了植物人,長眠不醒了。
而她尤海瀾則過上了現在喬海星過上的日子,被男人寵著,還有好些男人都圍在了他的身邊。
在裏麵,喬海星痛哭流涕,而她就那樣趾高氣揚的看著她,告訴她誰叫你不聽我的話,嫁給那個大胖子,要不然你現在也是個貴婦人了。
好夢結束了,尤海瀾翻了個身,眼淚從眼角流出來。
可惜夢境終究不是現實,如果夢裏的事情可是成真該有多好啊,起碼她要喬海星落魄,要尤遠關進監獄裏麵去,這兩個人,誰也逃不掉。
尤海瀾看著窗外的景色,然後閉上眼睛,重新陷入了沉睡當中。
那邊尤遠抓耳撓腮的不知所措,被警察各種盤問,他閉緊了嘴,一個字也不想說,他覺得萬物都沒有了生機,他更是沒有了希望,因為他很有可能出不去了。
而這邊天涼了,尤海瀾和尤秀媛吃著早飯,還全然不知道昨天晚上發生的極其危險的事情。
等兩個人出門去樓下散步的時候,她們才聽到了在周圍也在陪著其他病人散步聊天的護士門說起這件事情。
“你們不知道,昨晚上有個人過來拿著一把大刀,要殺人,幸虧警察及時趕到了,要不然他想要殺的人估計就會被殺了,好嚇人啊,幸虧昨天我是百班,晚上不值班,要不然我得嚇成什麽樣子啊。”
“是誰啊?這麽大膽,我們醫院的級別可不低啊,他是真的不想活了吧。”
“這個我倒是不知道,但是聽他們說,好像叫做什麽尤遠來著,聽說他要找的是個女人,還是個富家千金呢。”
尤海瀾端著的奶茶瞬間就掉在了地上,和尤秀媛對視一眼,兩人眼中都是驚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