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6章 毫無希望
「她住在這裡？」李剛不可思議道。
季晨點了點頭，說道，「很有可能，你記不記得，有一次你險些抓住了她，但是她憑空就消失了。」
李剛說道，「是啊，當然記得。」
季晨說道，「這就能解釋了，不是她跑出去了，而是她根本就在那裡。」
李剛更加吃驚。
「我讓你去周邊小區排查，但是也沒有查出什麼來，我想你肯定是沒有查你租房子的那個小區吧。」季晨說道。
「是啊，」李剛說道，「我想著，我們就在那裡，她應該不會把那個小區當做根據地吧。」
季晨說道，「這個女人不簡單啊，有時候最危險的地方，反而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她住在那個小區里，既能監視朱總，也能掌握你們的情況。而且咱們也絕對想不到她就在那裡。」
「你這麼一分析，這女人還確實挺不簡單。」李剛說道，「既然已經知道她就在那個小區里，那我現在就去把她找出來！」
季晨說道，「你怎麼找？」
「暗中去找，挨家挨戶去查，我就不信找不出她來！」李剛說道。
「這樣不行，那小區那麼大，等你查到，什麼事兒都已經晚了。再說了，你這樣大張旗鼓的去查，以她的警覺性，還能讓你查到？」季晨說道。
「那怎麼辦？」李剛說道。
「去門口暗中守著。」季晨說道，「既然她就在那裡，肯定是要出門的，把幾個門兒都守住，但是一定要注意隱蔽，千萬別讓她發現了。」
「嗯，我知道了。」李剛說道。
對於忽然查到杜歆蕊的蛛絲馬跡，讓季晨無比興奮，他渴望著李剛能夠儘快有所斬獲，能夠抓到那女人，這樣他也就能在最後關頭來一場翻身。
但實際情況讓季晨無比失望，李剛的人把守著幾個門口，在那裡待了一天一夜，還是沒有發現杜歆蕊的任何蹤跡。
李剛有些懷疑季晨的推斷，說道，「晨哥，這守了一天一夜，都沒有見到她，會不會是咱們弄錯了，她根本就不住在那裡？」
這下季晨也有些懷疑自己的判斷了，但是直覺告訴他，他的推斷應該是沒錯的，對於杜歆蕊這個女人而言，這顯然是符合她的風格的。
「我還是感覺她應該就在那裡住的。」季晨說道。
「既然這樣，我看不行就按我說的做吧！」李剛說道，「咱就挨家挨戶的去找，不用大張旗鼓，就裝成維修天然氣的不就行了。一旦見到她，直接就給她抓了！讓她沒有反應的時間，這樣一來，就不存在什麼打草驚蛇了。」
季晨想了一下，還是否決了，「不，我覺得以她的敏感程度，你就是做的再好，這樣地毯式的搜羅，肯定也會被發覺的。」
李剛著急道，「可咱們守了這麼久了，還是沒有什麼線索呀！」
季晨嘆了口氣，說道，「沒事兒，還是按我的策略來吧，再守一天，反正已經到了這個地步，行不行，就看命吧。」
李剛點了點頭。
……
早晨上班的時候，吳敬忠給季晨打來了電話。
「季晨啊，你那邊有沒有什麼進展？」吳敬忠問道。
季晨嘆了口氣，說道，「吳主任，還是沒有什麼進展。」
吳敬忠似乎也預料到了，也嘆了口氣，說道，「唉，你知道么，總部那邊已經準備要任命陳國富了。」
季晨聽了也只是嘆息，他再著急，也是無可奈何。
「我這邊幫你找了一家合適的工程方，你下午去見一下吧。」吳敬忠說道，「合適的話就上報，然後我這邊也幫你利用這一點再最後運作一下，希望能盡量在上面樹立一些你的形象，爭取一個副總經理給你，雖然我知道，希望可能不大了。」
「好，謝謝您了，吳主任，我心領了。」季晨說道。
季晨掛了電話，暗自悵惘，他知道，吳敬忠確實也已經儘力幫他了，但這個副總經理，著實沒有什麼意義，一來還是受制於陳國富，他以後的日子肯定不會好過。二來，副總經理，也就等於已經輸了他和馬曉光之間的比賽了。
下午的時候，季晨在公司見了吳敬忠安排過來的工程公司，和他們談了一會兒，季晨發現，這家工程公司的實力其實並不如何雄厚，只能說是勉強合格，所以就算是簽約了，對於季晨在領導心目中形象的樹立也沒有任何幫助。
因此季晨便敷衍了事的談了一會兒，最後準備送客。
對方的頭頭倒是很熱情，顯然他們對於和綠森的合作還是很用心的，臨走時候要給季晨留一個名片，可掏了半天卻發現沒有帶名片，便臨時用他手下的名片，在上面寫上了自己的聯繫方式遞給了季晨。
季晨笑著收下，客氣的將他們送走了。
季晨將他們送走了以後，這才回了公司，剛走進大廳，就看到陳國富喜氣洋洋的走了出來。
「吳敬忠給你介紹的吧？」陳國富笑問道。
「關你什麼事兒？」季晨沒好氣的說道。
「早就給你說了，不要再掙扎了，可你偏不聽，找這種二流的工程方，你覺得領導就能讓你當這個總經理？那你也未免太幼稚了。」陳國富說道，「我告訴你，任命馬上就下來了，趕緊死了這條心吧。」
季晨又氣又怒，說道，「陳總，別太著急，等任命下來了再跟我得意也不遲。」
陳國富笑道，「怎麼？難道你現在還心存幻想？」
季晨說道，「你心裡清楚，論能力而言，你和我季晨差的還遠呢，不過是靠著田大偉史鵬飛他們的關係，還有這些年的資歷而已，用不著得意。若單打獨鬥，恐怕你陳總也不是我的對手。」
陳國富也並不生氣，笑道，「狂吧，隨便狂，你心裡很清楚，現在你就是秋後的螞蚱，最後就讓你再蹦躂幾天。」
說完陳國富就離開了。
季晨氣的簡直渾身發抖，將手裡那張名片攥了個稀巴爛。
他盯著那張名片，忽然眼前一亮，想起了什麼，急忙給李剛打電話，「剛子，我想我知道那個女人藏在哪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