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霄的聲音淡淡傳開,回蕩在這墓室之中。
是的,剛才那古劍牽引他,一劍劈開這墓室大門的時候,他的腦海之中就直接浮現出一個人的畫麵。
而那個人,就是這古劍的主人。
而那些畫麵,則是此人斬敵殺將的一幕又一幕,到最後自刎月下,方才終止。
聯合這一世的記憶,淩霄就更加確定,此墓就是秦時殺神,武安君,白起的墓地。
“武安君白起?”
慕容紫一驚:
“這怎麽可能,白起的墓不是早就已經出土了嗎?”
慕容紫說道。
當世之中,很多考古的人,發掘了極多古老的墓葬,其中之一,便是白起的墓。
可以肯定的說,曆史上的白起墓葬,早就已經挖掘出圖。
淩霄卻是輕笑:
“能夠公諸於眾的,絕對不是隱秘。況且,似白起這般,墓葬怎麽可能輕易被挖掘而出。”
淩霄淡淡說道,慕容紫則不好意思的點點頭。
淩霄說的不錯,這世界就是如此,能夠公諸於眾的,絕對不是什麽隱秘。
“怪不得,我說這一條墓道我們就走了一個多小時,而且中間蜿蜒,似乎是有意布局一般。”
慕容紫說道。
淩霄則是詫異的看了慕容紫一眼:
“你說的不錯,這墓葬絕對不是單純的武安君墓。我們來時所過的道路之中,牆體的背後,都不是實體,而是隻是一座牆麵。裏麵蘊含了千軍萬馬。”
淩霄微微一頓,開口說道。
“千軍萬馬?”
慕容紫的大腦宛若已經停滯,已經不知道如何描述自己心中所想。但她知道,淩霄絕不會騙她。
想到這裏,慕容紫連忙轉身,警惕性的看著四周。
但以他的修為,自然看不到什麽。淩霄默默搖頭,心中想著,回去之後,也該為慕容紫尋找一本功法了,不然若是自己不在,慕容紫的安危還真是問題,畢竟,如今自己的敵人層次越來越高,之前還隻是一些外圍。但直到星羅和楚深出現,淩霄自然猜想到,他的敵人不是一個人,而是一個組織。
一念及此,淩霄輕輕度出一道法力,在指尖,而後對著慕容紫雙眼一劃。驟然之間,一道黃色之光出現在慕容紫的雙眼之上。
黃光所過,慕容紫本能的閉上了雙眼,但在閉上雙眼的一刹那,一幕幕詭異的畫麵呈現在他的麵前,那之前所過
真的是千軍萬馬!
不過這些軍馬,都是陰兵,如同之前,匍匐在淩霄腳下的陰兵一般無二。
“這”
慕容紫依舊不敢相信,甚至懷疑自己是不是來到另一個世界。
“放心,有古劍在,他們翻不起風浪。”
淩霄淡淡說道,如今他心中越發確定,自己手中的這古劍,正是當年殺神之劍,唯有如此,才能將這一群陰兵震懾,讓他們匍匐。
慕容紫點點頭,看似回神,但手上的力度卻是更大了幾分,好似唯有靠近淩霄,才會有安全感一般。
哐!
正此時,一聲巨響傳出,那之前被陰兵掀開的青銅大門,終於徹底打開。
頓時,一道道陰風陣陣,從其中吹拂出來,使得淩霄的臉上,都出現了一抹肅容。
“好陰暗的氣息!”
淩霄開口,古劍直接橫在了胸口。
須臾之間,那陣陣陰風好似感覺到了什麽致命的危機一般,頓時消失,不敢靠近,頓時之間,原路回返。
“走吧,看來這古劍,還真挺有用的。”
淩霄說道。
慕容紫則隨著淩霄的步伐,一同進入其中。
剛一進入其中,異變再生,整個青銅大門好像同樣被人操控一般,轟的一聲,直接閉合。
慕容紫心中一緊,直接貼近了淩霄三分,胸前豐滿直接擠壓在淩霄的手臂上。
淩霄嘴一動,一臉笑意的看向慕容紫,喉嚨微微蠕動。
慕容紫臉色一紅,但卻未曾離開。
“放心好了,有古劍在手,我便相當於這墓地半個主人,還沒有什麽魑魅魍魎敢來招惹。”
淩霄說道。
其實就算是沒有古劍,這陰兵之流,對於淩霄而言,同樣不放在心上。千年屍王都被他斬殺,何況是區區陰兵。
等安慰好慕容紫,淩霄的目光才看向這大墓之中。
不得不說,這絕對稱得上是曠世大手筆。
整個墓室之中功懸浮了九口棺槨,而且每一口棺槨的布局,都暗合九宮之上數。
尤其是最中間的一道,如同眾星拱月一般,矗立在最高峰,不難猜測,應該就是這座墓的主人。
“你在這邊等我!”
淩霄說道。
說完不等慕容紫反應,直接一步踏出,來到第一座棺槨的麵前。
這棺槨的位置,正是處於最中央的位置之上。而毫無疑問,想要登臨第九座棺槨,則必須一個個的打開。
因為這同樣是一個陣法,九宮所神陣!
若不破局,定然會破壞此地的風水,擾亂了陣法,最為嚴重的可能,就是驚擾這墓中的存在。
以淩霄的眼光,自然一眼就看穿。
盡管手中掌控古劍,但淩霄也同樣不敢大意。畢竟千年屍王,已經堪比三級巔峰的存在,甚至已經有了四級的戰力。而這墓中的存在,可是有了兩千多年的曆史。而且還逆天成局,布置了一個聚陰鎖靈之墓,若是說沒有什麽籌謀,淩霄反正是不會相信。
而既然有布局,尤其是跨越時空的布局。淩霄又怎敢小覷。
不過這九宮鎖神的陣法,對他一個當年掌控法則的仙帝而言,自然不算什麽大不了的事情。
“九宮之法,雖然不俗,甚至稱得上是詭異。但可惜,本帝之法,橫亙萬古,破此陣,輕而易舉!”
淩霄淡淡說道,眼中閃過一道寒芒。
下一刻,淩霄手中掐動印決,雙手相合之間,一道黃橙橙的光芒,從手中出現:
“玄黃為引,九天為法,破!”
淩霄一指點出,手中光芒旋轉之間,直接將整個棺槨包裹在其中。當光芒散去,整個棺槨之上的烙印和紋路,如同被洗刷了一般,越發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