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都需要一個繼續堅持愛情下去的理由,或許只有這樣子,愛的深刻或者快樂才會愛的如此卑微,什麼都忘記,什麼都記得心裡。「雪兒,我太小了,或許我現在這個年紀不是跟你在一起的時候!」
話才說完,雪兒便睜著圓碌碌的眼睛看著眼前的少年,垂下眼眸望著地面,小心翼翼的問道,「任柏寒我們能不能分手?我真的,不想跟你分手,我保證,要是你不跟我分手,我以後一定會乖乖的,絕對不做讓你不高興的事情,還有嘉南我也不會跟他來往了…………」
她不敢抬起頭來,她怕自己等的都是失望和痛楚。
她不敢看他那時而深沉時而清澈的雙眼。
她怕自己會泄露了某些不該有的情緒。
一個女孩子始終太主動了是不好的。
她喜歡他,所以總是想親他,摸他,碰他,但是她知道他不喜歡,任柏寒就是大家嘴裡常說的那種禁慾系男神。
「你不想分手?」任柏寒筆直的坐在椅子上,修長骨節分明的手在書桌上有規律的上下敲動。
「我當然不想分手,我,我那麼喜歡你,我怎麼可能願意跟你分手?」雪兒深吸了一口氣,一臉沉悶的看著地面。
她怎麼總是惹他不高興,這樣子她真的很自責,明明都想跟他一直都幸福美滿的談一場戀愛的,戀愛完了,就結婚,生子,但是這一切從目前的局面看來很明顯的並不是很容易。
「不是說在我身邊很辛苦?不是說自己只是我拿來遮擋追求者的工具么?」任柏寒冷冷的嘲諷道。
「不是的,不是的,我剛才只是一時情急,所以就口不擇言了,而且我剛才也就跟你解釋了,任柏寒,你一定要信任我,我,我是喜歡你的,我就是太喜歡你了,所以才會口不擇言,你一定要原諒!」
「一定?」任柏寒眸光一轉,「世間所有的事情都有一個萬一,我要不要原諒你,好像不是由你來決定的!」
從任柏寒身上散發出來的寒氣,讓年輕的雪兒輕輕一顫,「我,我錯了………」
「你說了太多次,你錯了,我都已經聽膩了!」原本在書桌上敲動的手,慢慢的捏緊,嗓音低沉而冷漠,「夏雪兒,還記得一開始我說什麼嗎?我們之間,我說結束,你就沒資格說不!」
「…………」頓時雪兒便感覺到五雷轟頂,臉色一白,蒼惶的抬起頭,神情緊繃的望著眼前的少年,「柏寒,我能解釋,我真的能解釋的,嘉南他不是我請他來的,是他自己來我們家的,我根本,根本就沒有邀請他,他,不請自來!」
「而且我們之間什麼都沒有發生,他出現在我的房間里,只是因為他來教我功課,你知道的,我很笨所以我,我………」雪兒語無倫次的解釋著…………
她不想跟任柏寒分手,也不能跟任柏寒分手。
一整句話不斷的在耳邊重複,最後12個字,猶如有人拿了喇叭在自己耳邊嘶吼一樣。
這是雪兒十八年來聽到過最難聽的一句話,眼淚掉的洶湧,臉色煞白,她抽噎著問道,「既然,我不是你的菜,你為什麼還要跟我在一起,你為什麼還要同意讓我做你的女朋友!」
「免費送上來的不要白不要!」任柏寒睜開了眼睛,煩悶的從床上坐了起來,看著眼前的她,驀地吼了起來,「你已經問了那麼多,問夠了,滿足了,該走了吧?你煩不煩,還讓不讓人睡覺了?」
「你以為我跟你一樣是千金大小姐,有父有母的孩子啊?我還要生活,還要養好身體掙錢,你不要煩我了,滾出去………」就在任柏寒話還沒有說完的時候。「先生,請你不要那麼自戀!」她翻了翻白眼。
「我不叫豪車先生,也不叫先生,我的中文名字叫霍震霆,當然了你可以叫我Aaron,這是我的英文名!」他壓在她身上,靠的很近,很近。
他英氣的臉上,一點點毛孔都沒有,英氣的讓人窒息。
她不自在的皺了皺眉。
要不是因為愛上了何沉光,她一定會愛上他的。
可惜,她的心早就有了歸屬。
「霍總………」她努力的轉過臉,不去看他,但也不拒絕他壓著自己。
畢竟早睡,晚睡都要睡的。
早死早超生,就這樣吧!
「叫霍總,太生疏了!」他貼在她的耳邊,柔和的讓她的耳邊酥-麻。
「那就叫霍震霆吧!」她說,「請你快點佔據我!」
「誰說我想要佔據你?」他笑,「我只是想跟你睡一會覺,昨晚都是因為你,我才一整晚都沒睡好!」
「都是因為我?」她震驚。
「因為你睡在我旁邊睡了一整晚,一直翻來覆去的………」
「什麼?」莫微然瞪大了讓眼睛,「你昨晚睡在我旁邊睡了一整晚嗎?」
「你本來就是要做我的女人的!」他從她身上翻了下去,靜靜的靠在她身旁,「我想,我睡在你身旁,應該是很正常的吧?」
「況且,你昨晚說了至少十遍,要我包-養你!」
沒有別的聲音,只有他的聲音在耳邊回蕩。
看現在這樣子,他好像是真的想要睡覺一樣。
「有那麼多遍嗎?」她有些震驚。
自己酒醉后,確實會說出很多真心話的。
「當然有了!」他說。
「其實,我就是一個很勢力的女人,我沒有想到你竟然還願意包-養我!」她說著,「其實,霍總,你真是一個很好的的人,感謝你願意包-養我!」
她開心極了。
又感覺這樣子的自己,真的被社會磨的機會機會要忘記初心了。
沒有人回答她。
她微微的轉過臉去,就看見他已經閉上了眼睛。
看樣子是已經睡著了。
他沒有一開始就佔據她,而是在她旁邊睡了一覺。
說不出的感覺,他其實真的還是挺好的。
…………
昏昏沉沉的她也睡過去了。
一睡就忘了。
等到她醒來的時候,身旁的人早已經不在了。
只留下一張紙條。
我去集團去了,有什麼事找傭人。
………
這還是她的初吻,初吻還是要獻給自己最愛的人的。
獻給任柏寒她很開心,就算是必須強給的,她也開心,她的唇瓣很薄,很冷,但她感覺到了歸屬感,還有一種想要緊緊抓住他的強烈想法。
「你在幹什麼?」當自己的薄唇被人侵佔的那一秒,任柏寒的臉瞬間白了。
他忽然吼起來的模樣,那冷厲的眼神,身嘶力竭的吼聲讓雪兒感到了無盡的酸澀,心中無比的害怕這樣子的任柏寒,但還是控制不住的像他走了過去,以最快的速度坐到他的身側,伸手緊緊的抱住他剛硬如鐵的身體,「柏寒,你不要這樣子,我好心疼,你,你不要,不要這樣子!」
「你還有我,你還有我,你早點告訴我你不願意掙錢,不願意活的不那麼辛苦,你應該早點跟我說,我去跟爸爸說,讓爸爸給你換一個好工作,你不用再順聯修車廠里,在太久,我,我………我………」
她愛任柏寒,想讓任柏寒過的開心一點。
她總是會在任柏寒的臉上看到一種難以言喻的憂愁,還有一絲又一絲連綿不斷的苦愁。
「你煩不煩?」任柏寒在這順聯修車廠五年了,身上早就練就了一身蠻力,狠勁一推就將抱住他的雪兒給推開了,「我到底是做了什麼孽?怎麼就被你這樣子的神經病給糾纏上了,你煩不煩,這樣子苦苦糾纏有意思么?我說分手就分手,絕對沒有商量的餘地!」
他不要在為了一個女人變成現在這幅鬼樣子。
喜怒不言於表,這樣子才是自己。
他已經下定了決心跟雪兒到此結束,這樣子的白蓮花不適合自己。
雪兒被推到地上,雙手撐著木地板,她絲毫沒有察覺自己的手抓在了地上的米飯和一些黏黏的菜品,這一刻狠狠傷害她的心靈的人是任柏寒。
「你怎麼………」他已經說了所有難聽的話語,將他所有的行為都找了理由。
她的心也已經很痛,很酸澀了,但是為什麼她還是不願意鬆手,她還是想要做他的女朋友。
從跟任柏寒在一起的那一刻開始所有的一切就都註定了,註定了她就是會愛的如此的卑微,這樣子的卑微,很多話語都梗在喉嚨,明明受了那麼多的傷害,她還是控制不住的心疼任柏寒。
到底是什麼,讓任柏寒變成了現在這個模樣。
她無從得知,只想陪在他身邊,如果能到天荒地老,那便是最好不過。
若是連今天都困難,那她一定會自行了斷。
這一個念頭從內心深處漂浮了起來,在這以前雪兒並不知道自己竟然是這樣子意志堅定的一個人,更不知道自己愛一個人竟然會愛到如此深沉的地步。傭人,以後就要過上跟沉光哥一樣的生活了嗎?
這樣也好,她要努力配得上沉光哥。
努力,沉光哥應該不會介意自己還是不是CHU吧?
應該不會的。
「哎,情婦生涯就要開始了嗎?」她自言自語的說了起來,緩緩的從床上下去。
一把拉開窗帘,她望向窗外,這裡好像是一個莊園但是又好像不是,外面有很大的一個花園,很大的花園。
然後整個人都不好了。
明明想找個有錢的,但是真的找到了很有錢,又怕自己負荷不了。
這麼有錢的男人,應該不會有什麼怪癖什麼的吧?
比如說什麼S,,M什麼的。
雪兒的耳邊忽然浮起來電視劇里常演繹的一個畫面。
女主角總是絮絮叨叨的沒完,然後男主角便霸道的吻住了女主的唇瓣,意思是讓女主閉嘴。
她看著任柏寒的嘴裡說出來一句又一句冷漠的話語,在他要再次趕走她時,她便重新從地上爬了起來,奔到任柏寒身邊,雙手捧起他的頭便毫無技巧可言的吻上了任柏寒的唇瓣。
「柏寒,能不能讓我在你身邊,我是真的很想,很想在你身邊,我會乖乖的,我不會惹你生氣的!」雪兒不依不饒的看著眼前的任柏寒,一臉認真的說道。
奈何任柏寒的心裡就算是有反應,但他卻依舊面無表情。
任柏寒(何晨曦)已經早就下了決定再也不能因為一個女人就讓自己過的如此蒼惶,更不能讓一個女人左右自己的心裡常態。
他不能忘記自己身上背著的血海深仇。
跟這樣子的女人在一起,自己怕自己會忘了仇恨,跟她陷入情情愛愛之中。
所以今天無論如何都一定要甩掉這個跟屁蟲。
「我說了分手就分手!」任柏寒看著她,堅毅的一張臉上有的只是無盡漫長的冷漠,「我這個人一像都是這樣子的,沒有人能左右我的決定,而且像你這樣子來遮擋爛桃花的女人一抓一大把,我跟你只是玩票性質而已,你何必苦苦糾纏我?」
「你這樣子的長相不愁找不到男朋友的,我敢跟你保證,我覺得葉嘉南就很合適你!」任柏寒深吸了一口氣,「不要在我身上浪費時間了,知道為什麼一個月了,我都沒碰你嗎?因為我不喜歡技巧太差的女人………」
他深邃的眼眸輕輕地掃過她嬌嫩的身軀,「我這樣子的男人,最不喜歡的就是清湯掛麵的女人,你就是,所以你………」
彼此一刀兩斷,不必彼此相望,更不必彼此相愛。
他要控制住自己那顆漂浮不定的心。
他不能忘記自己身上的深仇大恨,那些奪走他幸福的人,他一定要將那些人毀掉,將屬於自己的東西一一搶回。
「我知道我不好!」一向驕傲的像個小公主的雪兒,此刻卑微的不像她,「那算我求求你,不要拋棄我,不要放棄我,在給我一個機會,讓我待在你身邊,我一定會乖的,一定會………」
「閉嘴了,你煩不煩,我叫你滾出去!」任柏寒指著門邊,身嘶力竭的嘶吼,「你看門在那,你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