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沉光沉默睨她一眼,將眼前的文件全部丟到一邊,顧楨楨立即要放開他,讓他吃麵條輕鬆一些,卻被何沉光緊緊的抓住。
只能繼續從背後擁住他的脖子,他修長的手一手,抓緊她的手,一手夾了麵條放進嘴裡,細嚼,冷冰冰的臉沒什麼變化。
顧楨楨覺得現在這個樣子,真的很打擾他,真的,她都不能好好吃飯了,想到這,顧楨楨又掙了掙,「你吃面啦!」
何沉光沒有說話,手卻依舊緊緊的抓住了她的手,讓她無法動彈半分,她最後只能繼續靠在他的肩頭,聞著他身上煙草的味道。
她蹙了蹙眉,沒有多說什麼。
就這樣子,顧楨楨看著何沉光,將她端上來的麵條,一點不剩的全部都給吃掉了。
連湯汁都一滴不剩,看到那些顧楨楨淺笑了一下,貼著他的側臉,淺聲道,「好了啦,你放開我啦!我的腰好酸啊!」
「啊~」一聲驚叫,顧楨楨就被何沉光從他身後扯到自己的懷裡,修長的手慢慢的撫上了她的後背。
顧楨楨嚇的腰一縮,「何沉光,你幹什麼?」
這是想幹什麼?
難道真的像古人說的那樣飯飽思Yin-Yu嗎?
「不是腰酸嗎?我幫你揉揉!」何沉光貼近她的耳邊,嗓音低沉而富有磁性。
他溫熱的氣息傳進她纖白的脖頸里,她敏-感的輕輕一縮,耳根都泛了紅,「放開我了啦………」
剛才霸道的抓著她的手臂,讓她直起腰來都不準的男人,現在變的這麼柔情,真是有點不適應。
「我幫你揉揉!」他說著,修長的手,輕輕的按著她的背部。
顧楨楨一怔,沒有想到說是揉,就真的是揉,只是他的指尖太炙熱,讓她的全身都莫名的發燙。
「別這樣子,好癢!」身上Su麻的感覺,讓她控制不住的發笑。
「有多癢?嗯?」何沉光又貼近了她兩分,薄唇貼在她的唇角,她感覺到了他粗重的喘-Xi。
修長的手慢慢的往上撫-摸,解開了她的被扣………
…………
然後。
古人說的真的是對的,何沉光真的是飯飽思Yin-Yu。
身體力行的向她證明了,他是多麼的…………
…………
明明生氣了的男人,一場極致的歡-Ai就能輕鬆化解,這就是何沉光的處事方法。
吵架,做。
生氣,做。
高興,做。
在何沉光的世界里,好像就沒有什麼是不能用做來解決問題的!
她還做了一個夢,很長很長的夢,她夢見何沉光跟他結婚了,她穿著潔白的婚紗,在聖潔的教堂里,一步一步的走向站在盡頭的他,他帥的一塌糊塗,深邃的眸光里,只有她一個人的存在。
「楨楨,我愛你!」他向她伸著修長的手,眸光溫柔又多情,「來,把你自己交託於我!」
她毫不猶豫的將手遞進了他的手裡,兩隻手緊緊的相握。
驀地她的精神忽然像是被抽離,慢慢的她竟然成了場景外的人,她躲在無數的白玫瑰後面,看著何沉光跟一個陌生的女人在主耶穌的面前宣誓結婚誓言、交換戒指、禮成、擁吻………
怎麼會?
怎麼會?
何沉光結婚的人竟然不是自己。
很快,阿彪和阿虎就將她從白玫瑰的後面架了出來,動作粗魯,好不溫柔,將她架到何沉光和那個陌生的女人面前,阿彪看著何沉光恭恭敬敬的說道,「光哥,你看這個女人一直偷看著你們,我懷疑她是來破壞的!」
顧楨楨連忙僵硬的搖搖頭,「…………」
她竟然說不出話來,她想說她才是顧楨楨,眼前的這個女人跟她一點都不像,怎麼可能會是她呢?
顧楨楨匆亂的干叫,任憑她怎麼嚎叫,沙啞的脖頸卻喊不出半點聲音,酸楚的眼淚掉了下來。
何沉光,怎麼連她都分不清楚了?
她才是顧楨楨,她才是顧楨楨啊,她才是她啊…………
驀地顧楨楨渾身一顫,從潔白的大床上,醒了過來,黑暗的天花板,身邊沒有半點溫暖。
何沉光,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