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徑庭轉過身子,來到病床上坐著苦笑道,「楨楨,我已經不敢奢求了………」
他不敢奢求了,但他還想要。
「徑庭,別說了,我馬上就來看你!」顧楨楨不敢在打電話,立即就掛了電話,換了衣服,往醫院的方向走,不停的奔跑,瘋了似的奔跑,打車,焦急的等待,到了醫院的大樓下,就瘋了似的往醫院裡跑。
跑的滿頭是汗,終於來到了病房前。
輕輕的推開了門,看見以白色為主的病房裡,司徒徑庭靜靜的躺在床上,清俊的臉上,臉色蒼白,唇角失了往日的血色,頭髮微亂。
顧楨楨輕輕的拉過椅子,坐到了他的身邊,一雙手控制不住的撫摸上他的臉。
他瘦了。
慢慢的劃過他溫和的輪廓
「楨楨,不要在離開我好嗎?」
「楨楨,我一定會一直一直保護你的!」
「楨楨,你一直陪在我身邊好嗎?」
「楨楨,無論你發生什麼事情,你都別忘了你身後有我!」
近幾日,她只要見到他,就頻繁的想起,那些曾經被她遺忘在靈魂深處的流年。
他的聲音從稚嫩變的沙啞,再從沙啞變的溫和。
她見證了他的變化,他也見證了她的變化。
他們曾經是把彼此看的重的跟生命一樣的青梅竹馬。
在不久后的一天,最真切的聲音在也聽不見了,這些流年裡的回憶,是否還會提醒她,她曾經有司徒徑庭這樣子的一個好哥哥,好青梅竹馬。
她看著眼前平睡在床上的男人,兩滴淚無聲的滑落,抽泣道,「徑庭,我不想你死!」
「你能不能不要死,不要離開我?」顧楨楨倉惶的問出聲,聲音細如蚊蠅。
一雙修長,骨節分明的手,忽然抓住了她纖細的手,緊緊的貼著他清俊的臉龐,「楨楨,我也想一輩子都做你的騎士!」
他知道她心裡的王子是何沉光,愛的人也是何沉光。
但是………騎士也是可以逆襲的不是么?
「別說了!」顧楨楨哭的肩膀一抽一抽的,整個人隔著被條緊緊的抱住了他消瘦的身軀。
他都瘦了,病的瘦了。
一股憐惜感,很快就佔據了她的心。
無法掩飾的痛苦和酸澀。
「徑庭,我太過分了,我沒有忘記你,我怎麼敢忘記你?」顧楨楨靠在蓋在她的被條上,將頭埋進去,眼淚掉的洶湧,無聲的啜泣著,
她已經知道自己錯了,知道自己不該為了何沉光就將徑庭給忘了。
徑庭、徑庭。
「楨楨,你有一天也會像我爸爸媽媽一樣的離開我對嗎?」耳邊莫名的想起曾經稚嫩的他說出來的話。
如今她真的要離開他了,等到他離開人世的那一天,他們就再也沒有相聚的可能。
「沒事的!」他的手輕輕的彷彿摸著她柔軟的長發,「楨楨,真的沒事的,你不要擔心,不要害怕!」
|「徑庭,你還記得我們小時候一起養了一隻小鳥嗎?」驀地顧楨楨想起了很久很久以前,他跟司徒徑庭救了一隻受了傷的小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