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落空的手,僵硬在她的身旁,深如黑譚的眸緊緊的盯著她痛苦的臉龐。
她費勁的伸出一隻手撐著有點熱的發潮的地面。
呼吸不規律的緩緩的想要站起來。
力量不均衡,差點再次倒地———
何沉光再次伸手要抱她時,被她狠狠的推開,她終於站了起來,一隻手撐著牆壁,看著眼前高大肩寬的男人,厭惡至極的開口道,|「何沉光,不要在我的視線範圍之內再次出現!」
「我、我不是故意的!」猛地何沉光扯住她的手,讓她站定住步伐,有些不自在的開口道,一雙眸深深的凝視著她,「我沒想踹你!」
「我說了,不要碰我,不要碰我,讓你做到有那麼難嗎?」顧楨楨冷冷的看向何沉光,不悅的道。
「你要我說幾遍,我不是故意的!」何沉光看著她這幅不耐煩的模樣,終於怒了,一雙眼裡幾乎要噴出火,指著外面的粉色包裝還要牙刷吼道,「我只是想要把你的東西還給你,可是我沒有想到的是你竟然在跟你的姦夫打電話!」
「何沉光,你嘴巴放乾淨一點!」徑庭跟她是純潔的男女親情關係,不是他想象的那種關係。
「我都親耳聽見你叫他給你買衛生巾了!」何沉光瞪著她,激動到無法控制自己的情緒,「你把我當什麼?我還在外面!你自己買的就在我的車上,你自己出來拿不會嗎?」
竟然叫一個男人替她買衛生巾。
他才是她的男人,她到底知不知道什麼叫做羞恥心!
「我叫徑庭給我買衛生巾有什麼不對?」顧楨楨冷諷地看著他暴怒的臉孔,冷淡地反問,「徑庭跟我從小一起長大,我第一次來例假的時候都是他去給我買那個東西的,我叫他買有什麼不對!」
徑庭跟他不一樣,徑庭吼自己一句都不願意,可是他呢?
他只會吼自己,罵自己!
還踹了自己一腳,小腹的疼痛,不斷的提醒他千萬別原諒何沉光。
「那又怎麼樣?」何沉光狠狠的瞪著她,「你可別忘了,你的初吻和第一次都給了我———」
那是他最大的遺憾。
沒有比司徒徑庭更早的遇見她,才讓她有話可說。
他是錯過了她的青蔥年華。
………
「這個有什麼榮耀的?我是愛你的錢,因為你的錢才跟你在一起的,你不是知道嗎?因為我那個時候不知道,你何沉光竟然是個強女干犯,還會囚-禁人的魔鬼!」顧楨楨注視著高大的男人,嘴裡漫出來的話,足以讓何沉光的氣憤升到天際。
「強-女干犯?」何沉光捏緊了雙手,驀地固定住她的肩膀,將她推到牆上,修長的手狠狠的砸向強硬的牆壁上,鮮血緩緩的從白的泛黃的牆壁上滑落,「會囚-禁人的魔鬼?你在心裡就是這麼看我的?」
自己所付出的,她全部都遺忘在腦後。
她現在就是這樣子看他的是么?
何沉光自嘲的冷笑了一聲,然後聲嘶力竭的暴吼了起來,「顧楨楨,我-他媽警告你,這輩子就算我死我都會扯著你一起下地獄,你休想,休想跟司徒徑庭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