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楨楨沒有很快回答,嘴邊勾起來的笑意,緩緩的撇了下去,她說,「我會努力忘了他的!」
「要是愛和忘記簡單點就好了!」她使勁的咬著嘴唇,強抑住自己心中那突如其來的劇痛。
『何沉光』三個字,像個紅彤彤的火烙狠狠的印在自己的心口,印上去的時候痛,放著的時候痛,現在想要拔出來就更痛了。
「楨楨,我是不是說錯話了!」是不是不該叫她忘記何沉光那個混蛋男人,那個越過他霸佔她的第一次,親吻她的男人。
NO!做夢!
他是永遠都不會後悔自己跟她說忘了何沉光,或是跟她說別在愛何沉光了之類的話語。
所有的一切都是因為他恨何沉光,何沉光那個男人,像個喝人血,強佔良家少女的惡霸。
「楨楨!」司徒徑庭說一句,就知道點到為止就好,看她不是在已經想著或許該忘記何沉光了嗎?說到這就好,所以司徒徑庭立即毫無痕迹的轉過話題,「你記得那天我們是要去做什麼嗎?」
「嗯?」她還深陷在痛苦中無法自拔,聽到司徒徑庭忽然問自己,她看向那照片,調整好心情,立即猜測道,「我,我們好像是去,是要出去遊玩,爸爸,爸爸幫我們拍的照!」
「…………」一抹悲痛緩緩從胸口升起,明明是去做老師的花童。
「不、不對嗎?」顧楨楨看著他的眼神很不對,甚至帶了一絲絲的憂傷,立即在腦中回想他們之間所有的記憶,是春遊那次?還是去巴黎旅遊那次?還是去上學的路上?她的眸緊緊的盯著照片,拚命想要起來這個回憶,想啊想,花圈?白色裙子?婚禮?對了!是他們的班主任結婚那次!
「你…………」司徒徑庭剛想說她怎麼連這麼美好的記憶都給忘了。
「哈哈哈哈————」顧楨楨忽然仰起頭笑了起來,「騙你的!我記得的!」
「…………」司徒徑庭愣住了,看見眼前這個面色蒼白的女孩,忽然笑了起來,這才意識到自己竟然被這個小騙子給騙了,他的一張臉瞬間笑了起來,就說怎麼可能這麼輕而易舉的就忘了,那麼美好的記憶是誰都不能忘記的,於是他就問道,「那你說,是什麼時候拍的!」
顧楨楨咳嗽了兩聲,清了清嗓子,立即喊道,「哎!司徒徑庭你丫的,顧楨楨做花童還勉強可以,你長那麼高幹嘛還跟著顧楨楨一起來湊熱鬧啊!超齡花童哈哈哈哈!」
「你怎麼能學著同學嘲笑我!」司徒徑庭直愣愣的看著眼前的她,她還是以前那個模樣,嬌俏的總是那這件事情來取笑他,然後惟妙惟肖的模仿著他們班那個胖同學來一起嘲笑他,因為他們是花童,他那天就只能一直被笑了。
最後連帶著顧楨楨都被人嘲笑了。
然後她就一天碎碎念怪他長的太高,明明是同齡,她才長到一米五五,可是他卻長到了一米七,也難怪她生氣了。
「徑庭!」司徒徑庭終於笑了起來,讓顧楨楨的心放下了自責,她停頓了一下說道,「謝謝你,徑庭,總在我難過的時候陪伴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