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走吧!還愣在這裡幹什麼?」莫挽涼伸手扯了扯大黃,「快送我去打牌,要是我晚到了一分鐘,我就扒了你的皮!」
「…………」大黃哪裡還敢站著,立即沖了出去,「我先去開車!」
「快去!」莫挽涼催促道,踩著高跟鞋跟著大黃一起走了!
顧楨楨站在原地,看著莫挽涼越走越遠,才立即跨開腳步,想著要快點去到醫院,雖然何沉光並沒有像他原本說的那樣子限制了自己的自由,可是她也該有一點自知之明,不該總是惹何沉光生氣。
她想著要早點回來。
————————鍾愛醫院———————
來到安明市的鐘愛醫院的時候,顧楨楨氣喘吁吁的跑到前台,「請問一下司徒徑庭在那間病房!」
「好的!你等一下我查一下」護士站著查了一下電腦,「他在二樓的205室!」
「好!謝謝!」顧楨楨也不敢在拖立即爬樓梯上了二樓。
總算找到了205室,205室里一個人都沒有。
很多個病床,只有一個人睡在中間的那撐床上,那個人臉色面色發白,原本俊逸的一張臉上,此刻他竟然看見了無盡的滄桑。
他不該這樣子的。
她看見了他臉龐的那一刻,她想自己這些年還是想念過他的,她是一個很口不對心的人,對他已經沒有了恨意。
她緩慢的走了過去,離他越近,她就越肯定,她想念過他,一直都很想念他。
就算他背叛了他們之間那麼多年的情誼,可是她還是不爭氣的想念這個陪伴著自己長大的男孩子。
是司徒徑庭,就是他,她站在他的床邊,抬眸看著點滴一滴一滴的滲入他白皙的手背中。
她就這樣站著,發愣。
從小她就像是司徒徑庭的奴隸一樣,但是就算是做他的奴隸,她也是有優越感的,因為那些事情司徒徑庭都不會!
瘦小的她,跟在已經長的比他高了不止一個頭的他身後,忽然穿著一身白色背帶褲的他停下了腳步,「楨楨,你幫我系一下鞋帶吧!」
穿了一條牛仔裙的她點點頭,小辮子都跟著一閃一閃的,緩緩的蹲下了小身子將他系好了鞋帶。
「謝謝,楨楨,你怎麼那麼厲害呢?都會系鞋帶!」司徒徑庭看著她,伸手摸了摸她的頭髮。
她笑了笑,心裡自然平衡了很多,「我會的比你多很多哦!」
「嗯!」他點點頭,看著他一臉的笑意,「有你在我身邊,我就什麼都不擔心了!」
因為在媽媽的心裡,自己不如司徒徑庭的太多了,司徒徑庭學習好,可是她的腦袋裡似乎是裝了太多漿糊,所以什麼都學不進去!
司徒徑庭只用了一天就學會的鋼琴曲目。
她卻要學習一個月,彈的時候還會錯鍵。
可是因為司徒徑庭是一個自理白痴,所以她的心平衡了很多。
然後越長大,他的要求也就越來越多了,因為他變得越來越傻,越來越笨了。
最笨的時候,應該是在何沉光和自己才開始談戀愛的時候,那個時候剛巧他要考律師的資格證書。
所以他笨到吃飯都忘了,他每天都會重複那段時間經常說的幾句話。
「楨楨,你幫我洗一下衣服吧!」儘管她昨天才幫他洗了的,他洗衣簍里已經沒有要洗的衣服了。
「楨楨,你教我打領帶吧!」儘管她在不久前才教過他的。
他或許是心裡壓力太大了,心不在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