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第一卷不可能即將結束

  「不消停的臭小子，我說你之前怎麼對驅魂隊員的徽標感興趣了，原來是你的寶貝弟弟被惡魔給纏上了。」說話的正是天祈學園最高的存在，站在人類進化史頂端的怪物，世界上最強的人之一，名為川神鐵心的老者——順便，作為怪胎與變態集中營的天祈學園的總boss，他是個狂熱的工口老人和死庫水狂魔，有著年輕人都無法比擬的驚人xing?yu。 

  沒錯……到最後，我還是沒能直接衝進去跟猩猩鍵說個清楚。 

  暫且先看看……如果理由真的是他所說的那樣，那麼他自己的決定也應該受到尊重了，猩猩鍵雖然是玩不壞的玩具，但是也是有思想的人工智慧的那種。 

  ……想做就去做，雖然這件事情本身就異常噁心，但是誰讓他是腔腸鍵呢，不做噁心的事情，就不是他了。 

  ——但是有一些事情，是腔腸鍵那團功能為思考的可悲的神經元聚合體所不能考慮到的事情，比如說他這麼做可能造成的影響什麼的，就要讓我來解決了。 

  這也正是我找上了川神鐵心的原因。 

  「少廢話，這一次是猩猩鍵個人的行動，儘管發出通告，一個進化得不徹底的類人猿還沒有資格代表人類的選擇——當然，如果有人想要對此展開誤讀，那儘管來好了。」我推了推眼鏡，冷冷道，「我今天來只是告訴你這件事情罷了，沒有跟你商量的意思。」 

  「哦？這樣的話，你弟弟可能捲入很大的麻煩哦，或者挑起一些危險的事端也說不定。」川神老賊雙手交叉撐住下巴，試圖擺出威嚴的模樣，但是失敗了，那張老臉也許在年輕時會顯得威猛一點，但是他已經老了，那張臉已經被工口病毒污染得面目可憎了。 

  ……龍神誠的招牌動作，豈是你這個老流氓能夠模仿的。 

  「什麼時候這個世界脆弱到這種程度了？」我漠然道，「我總覺得，連猩猩鍵那種每天退化三次的可悲物種都能挑起名為爭端的東西，這個世界還是毀滅好了。 

  「話可不能這麼說。」川神鐵心伸了個懶腰，「你知道的，不僅是新魔王派的惡魔們在追捕逃逸的惡魔之魂，其他勢力也對他們感興趣——畢竟是一個惡魔的魂魄，他們記憶的惡魔知識對於醉心於魔道的魔法師們是何等得珍貴……或者說，一個惡魔的魂魄，可是魂兵與神器的絕佳器靈，總之，龍神鍵如果依舊執著於捕獲惡魔之魂的話，總有一天……」 

  老頭攤了攤手：「會被很多莫名其妙的人盯上的，最輕，也是捲入了新舊惡魔之爭。」 

  「那又怎樣？鍵有介入其中的力量和覺悟，他想做，就讓他去做好了。」我沉聲道。 

  「這可不像是一個哥哥能夠說出的話，發生了什麼事情？」他疑惑地問道。 

  「什麼都沒有。」我面不改se地扯謊，「使用著力量，就應該承擔著責任，相反，如果承擔了責任，就要相應地使用能夠背負這個的力量。鍵既然已經做出了自己的選擇，那對他的限制就可以進一步地放寬了，說到底，他不可能一直活在我的庇護之下。」 

  「……你就不怕他捅出大簍子？以他的力量，新魔王派一定會大力延攬。」老頭換了個舒服的姿勢坐著，側頭望著我，「說不定被直接招到某個魔王城，當個國家煉金師什麼的。」 

  「無妨。」我推了推眼鏡，冷冷道：「天塌了，我也替他頂著。」 

  「咦咦咦？」老東西嚇了一跳，「……你該不會是假冒的，你是魔形女嗎？還是某個持有偽裝geass的混蛋？喂喂，我那惡劣而變態的三無學生會長被你藏到哪裡去了！」 

  我漠然拿出了手機，不斷按動著上面的按鍵，屏幕的光芒被眼鏡折she。 

  老頭還在不知死活地耍寶：「這是什麼？殺人ri記嗎？還是逃亡ri記？你想要做什麼？」 

  「不……」我淡淡道，「只是告訴川神百代，讓她去你書房按下左手起第二個書架從下數第三行第五本藏書之下的機關，然後可以找到一些很有趣的……」 

  「等……等等！我錯了龍神同學！不，龍神天皇！老臣錯了！小的錯了！」雖然已經說了一遍，但我還要再重複一次……天祈學園最高的存在，傳說中的校長，立在人類進化史的頂端之人，世界上最強的強者之一，為了區區幾本黃se書刊和一些女孩子的貼身衣物而涕泗橫流地向我求饒——真是的，搞得像是我搶了他的龍珠似的。 

  我悄無聲息地後退了一步，眉毛一揚：「咦，校長為何前倨而後恭？」 

  「……話說，我記得距上次我改變收藏位置到現在，你一共來我家不到三回。」川神鐵心鬱悶道，「能夠敏銳地找出男孩子所私藏的h物……擁有這樣的技能的，除了老媽就只有腹黑的兄控妹妹了！那種東西，連青梅竹馬都找不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