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小槿有些詫異,隨後又不疾不徐的說道“離婚麽?當然可以。”
楚易寒顰眉不語,隨即又舒展了眉頭。
“隻是洛小姐你有沒有想過,如果我和易寒離婚了,楚家會遭受什麽樣的損失你知道嗎?”
洛菁菁聽聞蘇小瑾這樣的話,卻有些驚訝了,想等著蘇小槿的下文卻聽到那個二叔的聲音。“說的也是,如果易寒的婚事傳到外麵,媒體不知道會怎麽寫,陡然的離婚反而會引起股市的動蕩。這對楚氏集團的發現確實……”
二叔還想說什麽,卻發現自己的話太過於露骨。便一下子停了話頭。
蘇小槿斂目。“這些尚且不說,一夫一妻製我們沒有辦法改變,就算是讓洛小姐你做楚家的二太太,這是不是太屈尊了洛家的千金小姐呢?”
“洛家人臉上沒有麵子,這事就算傳出去了對楚家的名聲也不好。”
“為什麽不讓我和易寒做主,給洛小姐你找一個好人家?”
蘇小槿說的認真,但聽在洛菁菁的耳裏卻有為刺耳,從來沒有被人這麽侮辱過,從來沒有被人這麽小看過。
洛菁菁臉上是看得見的憤怒。那種眼神犀利。“不用你假好心還給我找好人家,是啊,我現在生不了孩子就可以讓你這麽踐踏嗎?”
“你也不過是一個市井小民,窮酸之人而已,拿什麽跟我比?”
“你這種下賤的身份不配嫁給易寒,自己什麽身份難道不該掂量掂量嗎?”
“我什麽身份洛小姐你難道還不知道嗎?”蘇小槿曆聲打斷洛菁菁的話頭,一臉鎮定而優越。
洛菁菁一愣,被蘇小槿反駁的她心裏是壓不下的憤怒,忘了周圍有這麽多人在場,直接一把拿起麵前的那杯紅酒想朝蘇小槿撒去。
隻在幾秒的功夫洛菁菁的手腕卻被楚易寒給緊緊抓住。
這一幕發生的太快,蘇小槿以為自己要被紅酒撒一身的時候卻發現楚易寒的製止。
隻是讓蘇小槿有些顰眉的事,當時明明蘇錦雲可以製止洛菁菁的動作的,她卻裝作沒有看見麽?
洛菁菁順著手腕上的力道看到了楚易寒那冰冷的眸子,沒有半點感情。有的隻是某種不露聲色的憤怒。
楚易寒過於犀利的眸子,讓洛菁菁瞬間軟了下來。楚易寒鬆開了洛菁菁的手,沒有給她太過於難堪。
洛菁菁是愣了半響才回了神,眼神直逼蘇小槿而去。
“蘇小槿,你以為你什麽都不是的身份就可以幫助易寒了嗎?”
什麽都不是的身份麽?
在場楚家的人無不表現出一種擔憂,對楚氏集團前景的擔憂。
本來楚洛兩家的婚事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情,隻是現在又冒出一個楚易寒妻子算是怎麽回事?
現場片刻的沉默讓蘇小槿此刻的聲音顯得尤為突兀。
“什麽都不是的身份?不知道洛小姐指的是什麽意思?難道作為一個夜氏集團最大股東的身份,在洛小姐你的眼裏什麽都不是嗎?”
夜氏集團最大股東?這是什麽意思?現場簡直是炸開了鍋。
竊竊的私語裏,蘇小槿卻聽到了一大部分。
夜氏集團不是發生了大事嗎?
夜氏集團是與楚家交好的那個集團嗎?
夜氏集團十年前也算是發展壯大了……
夜氏集團雖然進來不如以往,可是它的資產卻不容小覷……
種種諸如此類的話填滿了蘇小槿的耳朵。
同時詫異無比的還有蘇錦雲。
但是她卻不露聲色,隻是心裏翻騰泛海。
洛菁菁接下來的話卻被蘇小槿的這番話給堵到了嗓子眼兒裏,一時嗚咽不知道說什麽。
夜氏集團的最大股東的身份,真的算是一個巨大的新聞了。
誰也不敢相信,夜氏集團的最大股東就是眼前這個看似弱不禁風的女子,況且她還說她是孤兒。
隻是看楚易寒一副鎮定自若的樣子,想懷疑又不敢懷疑。
洛菁菁被蘇小槿給堵住了口,不知道說什麽的時候,一旁的蘇錦雲卻開了口。
“你說你是夜家的最大股東,空口無憑,憑什麽讓我們相信你?你有證據嗎?”
蘇錦雲站起,那種陰險狡詐在蘇錦雲臉上看不到,但是那種滿腹經綸的樣子卻讓人看的真切。
蘇錦雲一語中的,明眼人都看的出來,蘇錦雲是在幫著洛菁菁,洛菁菁一臉得意的看著蘇小槿。
因為在洛菁菁的眼裏,她得到了楚易寒媽媽的幫襯,這算是未來的婆婆。
蘇小槿一時語塞,被蘇錦雲的話給問住了。
證據麽?她確實沒有,隻是楚易寒交代過,不可以說出自己是夜忻涵的事實,剛才是不得已才說出了夜氏集團的事情。
蘇小槿突然覺得懊惱,沉不住氣,就算是現在堵住了別人的嘴又怎麽樣?
蘇錦雲和洛菁菁在一旁暗暗得意,是那種明明知道蘇小槿無可奈何的得意。
蘇小槿正要說什麽,左手卻被某人給用力握住。
順著那溫暖的力道望去,是楚易寒有力的大手,緊緊而握住。
心中一股暖流,看著楚易寒如王者般的傲視,眼神黑黝而深澈,看不清他瞳孔裏的倒影,隻是那種堅定的眼神旁人卻沒有。
楚易寒滌的站起,讓現場有那麽一刻的安靜,仿佛楚易寒是天生的王者,天生有些讓別人仰視的麵孔。
蘇錦雲顰眉看向楚易寒,眼前與楚父有著些許相同麵貌的楚易寒,會讓蘇錦雲會不經意的想起以往,想起楚父。
但那卻是她最不願意想起的往事。
“我的妻子是什麽身份我清清楚楚,隻是你又是什麽身份?”楚易寒冷言冷語,但是言語裏不露神色的反擊和嘲諷讓現場的人聽得真切。
隻是他不是對洛菁菁而說,楚易寒如黑曜石般的眼瞳看著的是蘇錦雲。
這翻話是對蘇錦雲說的。
蘇錦雲有那麽一刻的狼狽,這是明惶惶的嘲諷。
“我是什麽身份?我是你爸爸的妻子,不管你承不承認,我都是,我有權過問。”
蘇錦雲毫不留情的反駁,隻是她的話在楚易寒的眼裏看來卻是那麽的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