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七章在我眼裏沒有區別
發生了霍陽這件事,晁旭也不好厚著臉皮再提讓徐言幫忙了。
在大家都刻意忽略剛剛那件事的前提下,這頓飯也算是賓盡主歡,在一片和諧的聲音中結束。
“徐先生,要不然我開車送您怎麽樣?”會所門口,李雄看著徐言詢問道。
徐言擺了擺手:“不用了,你自己開車吧,我走走。”
“那……徐先生,我就先告辭了,明天早上九點我來接先生去公司。”
“嗯。”徐言點了點頭,沒有再管李雄,雙手插兜自顧自的走了出去。
剛剛喝完酒,吹著冷風,這種感覺倒也不差,讓原本有些昏昏沉沉的腦子也清醒了一些。
此時已經是晚上十一點。
私人會所所在的位置相對來說比較偏僻,至少有五分鍾的路程才能夠走進鬧市區,一路上都沒有見到什麽行人。
突然,徐言停下了腳步。
因為在他麵前有三道人影攔住了他的去路。
其中兩個算是老熟人,另外一個穿著黑袍的老人,就算是不認識也大概能夠猜出他的身份。
“徐言,往日之恥,我今天晚上就要用你的鮮血洗刷,你無路可逃了。”
趙君桌看著徐言冷冷的說道,眼中閃爍著寒芒,還有幾分即將報仇雪恨的快感。
葉天翔臉色平靜,絲毫沒有將徐言放在眼裏,眼中甚至還流露出幾分輕視。
在他看來,連續突破的趙君桌一定可以血虐徐言,他今天不過是來壓陣的罷了。
阿秦卻是麵色凝重,他並不像自己師兄和師傅那樣感覺勝券在握,心中那種不安的預感反而更加強烈了。
今天晚上,恐怕沒那麽順利。
“現在滾,我可以看在親戚的份上放你一馬。”
徐言看著趙君卓淡淡的說道,他沒想到趙君卓竟然還會來找自己報仇,還真是對自己念念不忘。
如果趙君卓識趣的話,徐言自然會當做今天晚上什麽都沒發生過。
如果趙君卓不識抬舉,硬要一心求死,那他徐言也從來不是什麽心慈手軟的人。
“哈哈哈哈……哈哈哈……”
趙君卓在聽見徐言的話後,仿佛聽見了什麽笑話一樣直接哈哈大笑起來,笑聲中充滿了張狂和嘲諷。
足足笑了好一會兒,趙君卓才收斂了笑容,看著徐言露出一個嘲弄的眼神不屑一顧的說道:“徐言啊徐言,你未免也太過狂妄了,還真以為我還是以前的趙君卓不成。”
“在我眼裏,並沒有什麽區別。”
徐言風輕雲淡的說道,的確沒什麽區別,因為都是可以反掌拍死的貨色。
聽見這話,一直沒有說話的葉天翔眉頭一挑,看著徐言,眼中閃過一抹寒光:“好一個狂妄的小子,年紀不大,口氣倒是不小,年輕人,做人還是不要太囂張了。”
“老東西,看你年紀半隻腳都踏進棺材了吧!有這個心思不如多想想怎麽才能多活兩天,又何必這麽迫不及待的出來找死呢?”徐言看著葉天翔毫不客氣的反唇相譏,一個老不死的家夥也敢對著他指手畫腳,不知所謂。
“找死!”
看見徐言竟然敢羞辱自己師傅,趙君卓暴喝一聲,緊接著身體弓曲宛如離弦之箭一般竄出,整個人瞬間出現在徐言麵前,一拳對著徐言太陽穴打了下去。
“給臉不要臉的東西,滾!”
徐言眼中閃過一抹森然的殺機,冷喝一聲,緊接著抬起腿,一腳踹了出去。
這一腳猛若奔雷,迅如閃電,帶著破空之聲,瞬間落在了趙君卓的小腹上麵。
“砰!”
一聲悶響,趙君卓的小腹明顯是狠狠往裏麵陷了一下。
“啊!噗嗤——”
趙君卓感覺小腹一陣絞痛,五髒六腑都仿佛移動的位置,慘叫一聲,口吐鮮血,整個人宛如被車撞了一般,呈拋弧線倒飛而出,足足飛出十米遠才狠狠的砸在地上。
落地的趙君卓眼中滿是驚駭和不可思議,他無論如何也沒有想到,半年內連續突破了自己,竟然依舊是連徐言一招都接不住。
而且他明顯可以感覺到徐言手下留情了,否則的話,剛剛那一腳就足以要了他的小命。
“君卓!”“師兄!”
看見這一幕,葉天翔和阿秦都是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驚呼一聲,連忙是上前七手八腳的將趙君卓攙扶了起來。
趙君卓在兩人的攙扶下,搖搖晃晃的穩住身體,看著徐言,滿臉不可置信的說道:“你……你怎麽可能,這怎麽可能,不可能,不可能!”
信心十足的下山報仇,然而卻是連徐言一招都接不住,這種巨大的落差使他神誌不清,連話都說不明白,整個人都被打擊的體無完膚。
師傅總說自己是天才,可如果自己是天才,那徐言又該算什麽?
妖孽?還是神話。
葉天翔和阿秦也是一臉震驚的看著徐言,兩人同樣沒有想到趙君卓會敗得這麽幹淨利落,而且還身受重傷。
徐言剛剛那一腳雖然沒有要了趙君卓的命,但也踢碎了他的內髒,恐怕是要好幾年才能恢複過來,在這段時間內,趙君卓都不敢再動武了。
這完全是廢了趙君卓的武道前途,因為這段時間正是趙君卓上升的黃金時期,而在此時受傷,以後的成就會大打折扣。
阿秦嘴角勾起一抹苦澀的笑容,從剛剛徐言那輕描淡寫的一腳能感覺到,徐言又進步了。
也是,這半年裏自己都在進步,更何況是徐言這種讓人絕望的天才呢?
他心裏甚至是升起一種荒唐的想法,恐怕自己師傅都不是徐言的對手,他自己都被自己這個想法嚇了一跳。
緊接著他就是聯盟,將這個想法拋到了九霄雲外,覺得自己肯定是瘋了。
師傅浸淫武道七十年,如今已經是先天巔峰的武者,隻差一步,便可以邁入宗師之境,交手經驗更是豐富無比。
徐言再怎麽天才也終究年齡在那裏,這一點是天賦無法彌補的,隻能靠時間的沉澱。
他又怎麽可能是自己師傅的對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