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八十九章來自煙灰缸的親吻
八號帝王包間。
一個中年人手裏正摟著一個一個穿著打扮暴露的女人上下其手,在他麵前還有一個身上穿著一層薄紗的女人正在扭動著腰肢跟著音樂舞動。
中年人看起來三十多歲的模樣,留著一個噌亮的光頭,上半身穿著一件領口敞開的白襯衣,下身是一條休閑褲,一幅社會人的打扮。
在包間牆角的四個位置,還站著四個身材高大的保鏢,每個保鏢都是腰間鼓起,明顯帶著硬家夥。
本來他是和朋友在這裏聚會,不過在收到徐言的短信之後,他就讓那些朋友先行離去了,畢竟不方便讓他們見到那四個人。
至於牆角那四個保鏢,已經跟著六子三年了,然而就算是這樣,六子也提前收掉了四人的手機。
這是他的規矩。
做這一行的要求那就是,謹慎,特別是對自己身邊的人謹慎,因為不謹慎的那些人大部分都被自己身邊的兄弟親手送上了刑場。
“哐當!”
包廂的門突然被粗暴的踹開,屋裏所有人都是一愣,正在跳舞的女人也停了下來,整個包間隻剩下音樂,還有五彩斑斕的燈光沒有停止。
四個保鏢的手也已經摸到了腰上,眼睛死死地盯著門口,一旦有什麽不對勁的地方,他們就會拔槍射擊。
徐言帶著白一平和楚玉良慢條斯理的走進了包間,隨手一帶,又將包間的門給關上。
“你們是什麽人,哥們兒,走錯地兒了吧。”六子看著徐言三人皺起了眉頭,臉色陰冷的說道。
敢踹他包廂的門,不管是不是走錯地了,都要給他一個交代,否則他六子的麵子往哪放?
雖然是他把徐言的生意聯係的那四個殺手,不過他並沒有見過徐言,甚至是連照片都沒有看過。
他這個人做事十分嚴謹,很懂規矩,天涯藥業的董事長,李文遠把徐言的資料裝在檔案袋裏給了他,而他將檔案袋和百分之五十的定金原封不動的轉交給了那四個殺手。
在這個過程中,他從來沒有擅自打開過檔案袋,因為他守規矩,這也是李文遠讓他做這件事的原因。
任何一個行業,守規矩的人,可能不是過得最好,但結果總不會太差。
六子,他就深知這一點。
徐言輕笑一聲,將那個手機掏了出來,看著六子玩味的說道:“六哥,不是你給我發短信讓我過來的嗎?怎麽,這麽快就給忘了。”
“是你!”六子瞬間是臉色大變,忍不住驚呼一聲,腦子裏思緒在不停的轉動。
那四個人的手機落在了徐言手裏,肯定已經是生死不知,那麽很顯然,徐言就是李文遠要殺的那個目標。
六子看著徐言臉色陰晴不定,他沒想到那四個人會失手,更沒想到徐言會拿著她們的手機,然後順藤摸瓜找上門來。
不管怎麽說,這都是個麻煩,那麽,就隻能把這個麻煩給解決了。
六子眼中閃過一抹寒芒,揮了揮手,淡淡的說道:“把音樂和燈光關了。”
一瞬間,包廂裏麵安靜了下來,大燈打開,宛如白晝。
“赤手空拳帶著兩個人就敢找上門來,我該說你是膽子大呢?還是該說你不知道天高地厚呢?還真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自來投。”
六子靠坐在沙發上,將兩個女人摟在懷裏,看著徐言一臉嘲諷的說道,根本沒有將他放在眼裏。
徐言逃得一劫,如果不來也就算了,可居然還敢找上門來,那就真的是不知死活了。
兩個女人也沒有把徐言當回事,殷勤的點上一支煙塞進了六子嘴裏,在他們看來,徐言在六子麵前就是個屁。
“這樣吧,我也不用給你機會,浪費時間了,雇主就是李文遠吧。”
徐言看著六子風輕雲淡的說道,仿佛是在拉家常一般。
六子瞳孔猛然收縮,不過很快就反應了過來,不可置否的說道:“抱歉,我根本不知道你在說什麽,李文遠是哪位?”
徐言點了點頭,目光落在了茶幾上的煙灰缸上麵,下一秒整個人突然暴起,直接抓起煙灰缸,就對著六隻臉上砸了過去。
“我草泥馬的,給臉不要臉,勞資讓你給我裝,讓你給我擺譜,我可去你大爺的!曹!”
徐言拿著煙灰缸不停的砸下,一邊砸一邊罵,六子的臉上瞬間就是被鮮血布滿。
“啊啊啊啊!殺人了,殺人了!”
六子懷裏的兩個女人都是臉色慘白,發出一聲刺耳的尖叫,然後跑到了角落裏麵抱著瑟瑟發抖。
在六子被徐言砸的第一下,四個牆角的保鏢就反應過來,當即是準備拔槍對徐言射擊。
按照常理來說,作為非職業的保鏢,他們的反應力已經很快了。
然而一直等待著的白一平和楚玉良速度更快,後天境初期武者的實力,根本不是四個普通人可以相提並論的。
四人剛剛拔出槍還沒有來得及開,已經被白一平和楚玉良毫不客氣的打倒在了地上。
“啊!你死定了,不要打了,不要再打了,啊!”
被徐言砸的第一下,六子是懵逼的,緊接著就是憤怒,到了最後變成了恐懼,從最開始的言語威脅變成不停的求饒。
因為他感覺這就是個瘋子,一言不合就敢硬生生的把他給砸死。
“砰!”
徐言隨手將帶血的煙灰缸丟在茶幾上,一把抓住六子的衣領,將他提了起來,語氣低沉的說道:“來,我再給你一個組織語言的機會,你最好知道該用什麽樣的語氣和我說話。”
說完之後,徐言又一把將六子扔在了沙發上,居高臨下的看著他,鬆了鬆領口的紐扣,點上一支煙含在嘴裏。
沙發上的六子不停的喘著粗氣,鮮血不停的順著臉頰滴落,整個人幾乎被打得奄奄一息。
良久,他抿了抿幹裂的嘴唇,看著徐言艱難的說道:“就是……就是李文遠,是他讓我找人殺了你,不過我並不知道那個人是,我……我沒有看過資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