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六十五章他難道不是我兒子嗎
十二月二十七號。
天晴,宜嫁娶。
今天是白一平和王瑤大婚的日子。
舉辦婚宴的地點就在鬆山大酒店。
婚禮的一切一直是楚玉良和徐言兩個人在忙碌,主要還是楚玉良。
今天整個鬆山大酒店被包了下來,大堂請婚慶公司做了翻天覆地的整修。
根據白一平和王瑤說的,他們兩個不喜歡西式婚禮那一套,結個婚有種夢幻的感覺不踏實,所以整個大堂全是中式紅色的喜慶氛圍。
一條紅毯通向舞台,紅毯的兩邊都是整整齊齊的擺上了花卉掛滿了紅色的絲巾輕輕飄動,舞台的燈光乃至背景也都是大紅色,酒店最上麵的燈都被換了,而且大堂頂上也是牽滿了繡著金絲的紅色彩帶,總而言之,一個字,那就是喜慶。
因為楚玉良和徐言的關係,除了發出去的請柬之外,鬆山還有不少人都是托關係搞到請柬,也來參加婚宴。
可以說白一平的婚禮是高朋滿座,除了王瑤的朋友還有白一平關係好的同學之外,每一個都是鬆山有頭有臉的人物。
由於王瑤父母雙亡,所以直接從白一平家裏出發感到酒店就行了,而且也沒什麽親朋好友的阻攔,接親十分順利。
徐言和楚玉良站在門口,負責接待前來的賓客,兩人都是西裝革履,看起來充滿了精神。
戒色和付誌雄在酒店裏麵負責招待那些賓客,總而言之,分工明確。
“徐先生好,恭喜恭喜。”
“徐先生,恭喜恭喜…………”
徐言聽到最多的就是這句話,嘴角抽搐個不停,嗎賣批,恭喜你大爺啊!又不是勞資結婚,但更蛋疼的是,每當別人說這句話的時候,他都還要回一句同喜同喜。
這是何等的操蛋。
楚玉良看著徐言的表情,開口說:“你幻想一下,就當白一平是你兒子,今天終於結婚了,大家說一句恭喜你是不是很正常。”
“難道,白一平不是我兒子嗎?”徐言歪著頭看著楚玉良,疑惑的問道。
楚玉良:“………………”
臥槽,這麽快就入戲了。
果然,接下來有人在對徐言說恭喜的時候,徐言臉上的笑容都是燦爛了不少。
畢竟自己兒子結婚嘛!當爹的高興,欣慰。
還好白一平不知道兩人的想法,要不然不知道會不會衝出來砍死他們。
額……應該不會,他沒這個狗膽。
“怎麽樣徐少,什麽感覺。”楚玉良看著徐言問道。
“爽”徐言點了點頭,緊接著突然看著楚玉良說道:“你是不是早就這麽想了?”
“那是當然,我一直把白一平當兒子,要不然他結婚我替他忙前忙後的。”楚玉良眉頭一挑,頗為自得。
徐言突然表情古怪起來,看著楚餘良義正言辭的說道:“你特麽占我便宜,勞資不搞基。”
“滾!我也不搞基,我是他幹爹行不行。”楚玉良也是一臉的嫌棄,徐言是他爹,那自己是什麽,是他媽?
咦,想想雞皮疙瘩都起來了,惡心。
“你們兩個幹什麽呢!瞎眼了是不是,沒看見我們嗎?真是的!”
就在此時一道尖酸刻薄的聲音響起。
徐言和楚玉良扭頭一看,就看見一對中年夫妻站在自己麵前,中年人正陰沉著臉,中年女人正一臉嫌棄的看著自己兩人。
中年夫婦穿著打扮都是十分的華麗,顯然是家裏比較有錢的那種類型,而且很可能是暴發戶,要不然不會這麽沒有教養。
徐言和楚玉良都是眉頭一皺,心裏瞬間有了幾分火氣,不過想到今天是白一平大婚的日子,就把那股無名之火壓了下來。
“看看你們的請柬。”雖然把火暫時壓了下來,不過語氣卻是十分的冷淡。
“拿去滾!真沒想到那小丫頭現在還出息了,居然在這麽大的酒店辦婚禮,也不知道是不是打腫臉充胖子。”女人沒好氣的把請柬從幫你拿出來,丟給徐言,然後撇了撇嘴喃喃自語似的說道。
然而徐言並沒有去接,請柬直接掉在了地上,然後打開。
徐言這才知道這對中年夫婦的身份,原來是王瑤的大伯和大伯母。
“好了沒有!好了就滾。”中年女人看著徐言說了一句,然後就準備往裏麵走。
徐言一把將她推了回去,看著他冷著臉指著地上的請柬淡淡的說道:“撿起來。”
楚玉良也是冷著臉一言不發,攔住了兩人的去路。
“你這是什麽意思!讓我撿起來?你知道我是誰嗎?快給我滾開!”
女人聽見這話仿佛是炸刺的老鼠一般,看著徐言尖聲叫到。
“我不知道你是誰,我也不想知道你是誰,看在王瑤的麵子上,我再說最後一句,馬上給我撿起來。”
徐言看著女人指著地上打開的請柬,近乎是一字一句的說道。
“我今天還就不撿了,我倒要看看你能把我怎麽樣!兩個毛頭小子不知道天高地厚,小心怎麽死的都不知道!”
女人雙手抱胸看著徐言,尖酸刻薄的說道,臉上露出一個不屑一顧的表情。
“年輕人火氣大我能理解,不過給臉不要臉就不好了,讓開。”中年人也是第一次開口了,不過一開口就是一幅教育的語氣。
“嗬嗬,你踏馬又算個什麽東西,信不信勞資讓你連鬆山都走不出去。”楚玉良看著中年人冷笑一聲,如果不是看在王瑤的麵子上,早就動手了,還用得著跟他嗶嗶這麽多?
用他的話說,白一平就是他兒子,有人把自己兒子婚禮請柬丟在地上,他這個當爹的能忍嗎?
聽見楚玉良的話,中年人皺了皺眉頭,看著徐言和楚玉良陰沉著臉說道:“年輕人,如果是在平時,你會為你這句話付出慘重的代價,放狠話也得掂量掂量自己的身份,兩個黃口小兒還不配在我麵前放肆。”
“啪!”
他話音剛落,徐言直接一個耳光狠狠的扇在了他的臉上,語氣更加冷冽了幾分:
“馬上把請柬給我撿起來,要不然你今天能活著出鬆山,我踏馬跟你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