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5.第205章 古堡遇襲
“站起來!”那人的聲音很平和,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威脅。
郝誌無奈,把手裏的ak扔到一邊,慢慢地背對他,舉著雙手站起來。
“好他麽大的個子!”那人嘀咕一句,一腳踹在郝誌的腿彎上,把他踢得再次跪下,然後扔過來兩副手銬,“把邊上的倆都給我銬上!”
郝誌心裏打鼓,算計著怎麽才能逃掉,一邊用手銬去銬星塵和王琰珂,一邊眼珠子滴溜溜轉著朝四周看,對麵的那兩個雇傭兵模樣的人已經坦然笑著走了過來,從自己口袋裏摸出煙來點上,得意地看著被抓的郝誌他們。
“唉,我說兄弟,我們原來也是地球人……”郝誌想跟對方解釋一下,卻被他狠狠地用槍托鑿了一下腦袋,疼得呲牙咧嘴地不再敢吭了。
“麻的,現在知道裝成地球人了,當初你們大肆入侵地球的時候不是很流弊嗎?啊?再裝一個我看看?”其中一個家夥抬起厚重的軍靴狠狠地踹在郝誌身上,“草泥麻的,老子當初一個中隊,連你們的影子都沒看見就被幹掉了,逼得我裝死才逃過一劫,現在風水輪流轉,落到我們地球爺們兒手裏了,知道怕啦?”
郝誌抱著腦袋躲避那些如雨點般落下的攻擊,心裏直罵娘,這叫個什麽破事兒?自己當初何嚐不是跟他們統一戰線的,為了保衛地球豁出老命地戰鬥,到頭來卻無辜成了群眾的對立麵,受這些不白之冤,還百口莫辯。
“得啦得啦!打兩下出出氣就完了,真打壞了就不值錢了!”邊上的白臉士兵上去拉住他,那家夥憤憤然不甘心地又照郝誌的腰上踹了一腳才恨恨地站到一邊兒去。
後麵跟上來的家夥也從身上扯出一副手銬來,扔給郝誌:“聽得懂人話就把自己銬上,免得我們兄弟麻煩!”
郝誌點了點頭,磨磨蹭蹭地直起身子,彎著腰低著頭,一點點地打理著手裏的手銬,眼睛卻偷偷地朝兩邊瞄著,身前是那片寬闊的草地,沒遮沒擋,估計跑不出兩步就能被一槍幹掉,可是身後,就是敞開著的城堡的門,裏麵漆黑一片,陰森森的。
猛然之間,趁那三個人放鬆警惕的瞬間,郝誌忽然竄起來,用肩膀扛倒了身邊的大兵,然後在另外兩人一愣的功夫,已經跌跌撞撞朝不遠處的城堡門裏衝去,刹那間槍聲響起,郝誌聽到子彈嗖嗖地從耳邊劃過,猛地一個前撲,已經鑽進門廊內的陰影裏,然後就地滾到一邊,槍聲也隨之戛然而止……
“呼呼……”郝誌擔心地大口喘著氣,一隻手按在狂跳不止的心口上,警惕地聽著門外的動靜,對方會不會追殺過來?
等了一會兒,卻沒有聽到任何大的舉動,三個人好象在門口商議著什麽,隔得很遠,聲音很模糊,似乎是有一個人堅持要進來抓他,而另外一個人憤怒地高喊,瘋啦?我才不去!
又過了會兒,似乎幾個押著珂珂和星塵離開了,郝誌開始頗為珂珂擔心,但是後來想起魁霸說,那些獵人抓到血月人也是賣給呂方,而自己這趟行程的主要目的也是去找呂方,方向和目標是一樣的,倒是不用先急著救他們,那家夥多踢自己幾腳另一個人還不樂意呢,估計暫時不會為難珂珂。
先尾隨著,瞅機會再說吧!
精神一放鬆下來,郝誌才感覺到了疼,拿手一摸才發現,左邊腰眼被子彈豁出一個大口子來,撕去了一塊皮肉,汩汩地流著血!
“麻的,這幾個人竟然玩真的!”郝誌罵了一句,捂著傷口踉蹌到大廳窗台前,借著窗外的光,找到了一個酒櫃,竟然還擺著許多叫不出名字的洋酒!
他用牙齒撕下一條長長的藍絲絨窗簾,然後咬開一瓶酒,嘩嘩地倒在傷口上,高純度的烈酒消毒效果很好,卻疼得他忍了幾忍才沒有昏過去,然後哆嗦著用手把傷口捏四,又把窗簾捆在上麵,勒緊了,一隻手按著,靠牆緩緩地蹲了下來……
窗外的光線斜照進這漆黑的大廳裏,在地上投出一個圓圓的光斑,古堡裏麵陰冷異常,死一般的寂靜中,隻有郝誌沉重的呼吸聲,他無奈地左右看看,看到一個歐式的木頭鬥櫥,鑲著玻璃的櫃門兒上映出自己醜陋的臉……
“麻的,我上輩子到底是幹了什麽缺德事兒?這輩子怎麽會這麽倒黴?”郝誌無奈地捶著自己的腦袋,“早知道當初就不想辦法拯救世界了,讓你們這幫忘恩負義的孫子死了才好!”
這古堡一樓的大廳裝飾得尤其豪華,正中間鋪著五米多寬的波斯手工地毯,牆角還擺著一架鋼琴,西北角有個壁爐,離郝誌不遠的地方,是一套三拖二的歐式沙發,看得出來,這裏在中世紀的時候一定是某個貴族的家,到處都裝飾得經典而優雅。
大廳正中間是朝二樓去的樓梯,朝上,彎了個弧線,像音符一樣延伸上去,牆壁上,掛著許多人物肖像油畫。
郝誌眯起眼睛看著眼前這灰蒙蒙的一切,像是陰雨天的閣樓一般,除了巨大的陰影,什麽都看不清楚,他也懶得去找電源開關,索性走過去,重重地跌坐在沙發上……
“奇怪,不過就是這門裏門外,那個家夥怎麽就不肯追進來呢?”郝誌一邊想著,一邊沉沉地睡著了。
僵屍!
一個念頭轟然撞進腦子,郝誌嚇了一身冷汗,神經反射似的從沙發上坐起來,對,是僵屍!那些家夥白天是不會出去的,怕光,所以都會躲在屋子裏……
這也是為什麽這一路所有的民房農莊,雖然表麵上看好好的,卻都空置的主要原因!
郝誌努力瞪大眼睛看著周圍漆黑的一切,外麵已經是下午了,窗外透進來的光亮已經明顯暗了下去……
咕嚕咕嚕……
“誰?”郝誌觸電一樣從沙發上彈起來,神經質地左右看了看,好昏暗,屋子裏的一切都隻剩下個輪廓,陰影像死神的手掌一樣捂在他的眼前,那個聲音如此清晰地出現在耳邊,卻在一瞬間又仿佛無比遙遠,像藏身在這房間的某個角落,正不懷好意地盯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