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涵,你在哪裏?冬冬出事了你知道嗎?這到底怎麽回事兒,那天晚上發生了什麽?”
季夏夏一股腦的問出來,急切的盼望答案。
“你想知道答案?”慕少卿的聲音響起:“那要看你怎麽表現了,嗯哼,我現在放你一馬,你過來吧!”
季夏夏詫異的看著手機,猛然地摔出去,一頭倒在地上大嚎起來。
很快地,外麵有人來了。
她從地上室被拖拉出來,駕到院子。幾個傭人端著水盆過來,一盆一盆的往她身上潑。
“少爺說了,季小姐太髒,收拾幹淨了才能進去。”
水雖然是溫水,但潑在身上,冷風一吹跟涼水就沒區別了。季夏夏被折騰個半死不活。潑完水被傭人帶著進裏麵泡熱水。
浴缸裏,季夏夏一直噴嚏不停,漸漸地鼻賽頭重,幸好慕少卿沒有再折磨她,泡完澡被傭人扶著回房間,又躺在從前的床上。
“慕少卿呢?叫他來。”她躺在床上有氣無力,好像要交代臨終遺言似的。
“唉,少奶奶,你長點心吧!”傭人崔媽跟她已經算熟悉了,忍不住開口勸她:“你別再跟少爺對著幹了,順著他,他肯定疼你的,沒見你,老挑戰他脾氣,他能忍受嗎?”
季夏夏欲哭無淚,忍受著渾身疼痛,點點頭表示認同她的話:“你讓他來,我道歉。”崔媽一聽便去了。
然而慕少卿壓根不搭理,他豈是招喚一句就顛顛過去的人?他慕少卿何許人也?會那麽賤嗎?
不過,他心裏舒坦了,晚飯,也吃得很好。由於外麵在下雨,睡覺又太早,他不知自己該做什麽,打開電視看看也沒勁兒。
怎麽搞的,以前不都是一個人獨處嗎?
慕少卿並不熱衷夜生活,屬於那種下班宅在家的人,所以這種生活應該是習慣的。
可是,他在這一刻覺出了寂寞,為什麽?就因為樓上有個女人?自己按捺不住嗎?
……
臥室裏,季夏夏發起了高燒,迷迷糊糊之中,感覺是慕少卿走了過來。她伸出手握住他的。
“我好像要死了,拜托你去找找我繼妹。”她閉著眼睛哀求:“我家裏出事了,爸爸和周阿姨都遭到打擊……”
“行了閉上嘴。”慕少卿難得語氣平和:“我幫你叫醫生過來,很快就沒事了。”
他起身要走,季夏夏要拉住他的手沒放。
“謝謝你,我知道你其實不壞。”
“滾蛋!”慕少卿甩開她的手。瞪眼看著她,季夏夏無力爭辯,漸漸地意識朦朧。
慕少卿看著她,陰沉的臉色逐漸緩和,走過來拿起她垂在床下的胳膊,放回被子裏,看著她冷冷吐槽:“誰叫你不聽話,自作自受。”
接著,醫生進來給季夏夏打針輸液。
次日醒來,季夏夏高燒退了,可是身上仍舊乏力,掙紮著起來穿好衣服。
“你幹什麽去?”慕少卿端著一碗粥進來,用湯匙攪和著:“你妹妹在醫院,等你好了再去看她。”季夏夏驚愕,果然不出所料,季冬冬的確出事了。
“她怎麽了?怎麽躺在醫院呢?”季夏夏一著急,手臂一揮,恰好打在慕少卿的粥碗上。
碗落地,粥也撒出來,慕少卿抖落著衣服,又看著被燙紅手臂。
“這個混賬女人。”他一揮胳膊,本來是推她一下,怎奈季夏夏身體虛弱,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季夏夏咬咬嘴唇,抱著腦袋哭出來。
“你殺了我吧!我活夠了,真的活夠了。”跪在地上,頭抵著地板撕心裂肺的哭起來:“為什麽要把我生下來,我不想活了。”
慕少卿默然的看著,終於被她哭得軟了下來。
“你哭有什麽用?還不如乖乖起來解決問題。”他不會勸女人,覺得口幹舌燥,不知說哪句好:“你放心,我會幫你。”
季夏夏聽說,立即擦擦眼淚站起來。
“是啊,你得幫我,憑什麽不幫我?”她淚眼緊迫的盯著慕少卿,上來揪住他衣領:“如果不是你,我和我妹妹他麽會認識慕少雄嗎?”
慕少卿又瞪起眼睛,又恨不得馬上掐死她,死女人,越給她臉她來勁呢?
“如果不是我,你還不知道被顧景澤賣哪兒去呢!”他吼她:“說不定賣給糟老頭子。”
季夏夏冷冷地,恨恨地發出笑聲。
“你以為你多了不起?其實還不如糟老頭子,糟老頭子沒這麽些麻煩。”
慕少卿忍不了了,大手捉住她胳膊,反手一轉,把季夏夏胳膊扭在後背上。
哢一下,季夏夏單腿跪地,痛的難以喘息。慕少卿在後邊控製她胳膊。
“快說,糟老頭子比我好!”
他已經氣糊塗了,竟然問出這種愚蠢的問題。季夏夏又想哭又想笑。
“你……你比糟老頭子好,啊哈哈哈哈。”
慕少卿放開她,手按在額頭上冷靜片刻,之後反手一巴掌,把季夏夏打倒在床。
季夏夏撲倒在床沿,突然咕嚕一下滑到地上,閉著眼睛不動了。
“喂?別裝死。”慕少卿上來拍拍她臉頰,正疑惑她不該被打昏過去。季夏夏突然一睜眼,拳頭擊在慕少卿腦門子上,趁機躥至角桌前抄起水果刀。
“說,冬冬在哪家醫院?”季夏夏用刀指著他“不說我就不客氣了。”
“OK。”慕少卿雙手舉起來,作出投降狀,慢慢地從地上站起來,竟然咧嘴笑了:“太有意思了,這輩子有你陪我玩耍,可真是太好了。”
季夏夏知道他其實不怕,像條玩心大起的狗一樣,越逗越來勁。
啪愣!
她摔下水果刀,一臉無奈的站著,還能說什麽呢?遇上這種貨還能說什麽?
“隨便你吧!”她喊叫著,叉著腿往地上一座,豪邁的姿態不遜於壓寨悍婦:“要殺要剮隨你便!”
慕少卿冷眼看著她,走過來一腳踢走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