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讓我想想,明早答複你。”
季夏夏腦袋裏很亂,同時又不能直接拒絕,把慕少卿惹毛了。她收了他三千萬,實在不能像從前那樣,說拒絕就拒絕。
俗話說拿人家的手短,就是這種滋味。於是把心一橫,豁出去了。
也僅僅五分鍾的時間,她就開門走出臥室。慕少卿恰好在茶幾上簽完一張支票。
“再給你三千萬,拿去。”
他向前一推,之後拿起果汁,叼起吸管看著季夏夏。季夏夏微愣,隨即苦笑一下。
“支票不要,我答應你。”
她說完上來把支票拿起,撕成兩半放在茶幾上。然後後退幾步,靜候吩咐。
“你……不會後悔吧?”慕少卿吸著果汁,不確信似的看著她:“萬一你後悔了,直接告訴我,錢還是少不了你的。”
季夏夏苦笑一下,後悔什麽?她的身體早被他侵略了,還在乎一個嘴?當然,太頻繁的話也是一種蹂躪。
“好,既然不後悔,我就開始訓練你了。”慕少卿把果汁一擱,站了起來。季夏夏傻眼了,瞠目結舌的往後倒退。
“你躲什麽?沒有外人且這個樣子,有了外人怎麽辦?”慕少卿斂眉不悅,對她這個樣子很不滿意。季夏夏嘴唇發抖,不停的後退。
“我……我當著外人反而很自然,這點你放心。”她已經語無倫次了,並且後背已經貼在牆壁上了。慕少卿貼上來,一隻手撐在牆上,近距離的盯著她。
季夏夏不敢正視,把雙眼禁閉。
她心裏突然湧上了羞恥感,也不知道哪來的力量,猛然大叫推慕少卿個趔趄。
“沒錯,我是拿了你的錢,那是幫忙對付慕少雄的錢,不是賣肉錢!”
她吼完就跑回臥室去了,緊緊倚上門拍打著自己的胸口,大爺的,這日子過得真是艱難。她
慕少卿沒什麽動靜,直到晚上時分,保姆敲門來請季夏夏去吃飯,她小心翼翼的出來,並沒看見慕少卿的影子。
她忐忑不安的吃完晚餐,又膽戰心驚的睡了一夜。次日早上還是沒看見慕少卿。
最近閑的心發慌,她決定今天上班,雖然自己有了錢了,不必再為工作賣命,可是工作除了賺錢,還有另外的意義,就是讓自己變得有用,有價值。
大唐國際的門口,一堆員工圍在一起,像看猴子表演似的那麽熱鬧。
怎麽回事?季夏夏奇怪的順著車窗望出去。阿Ken趕緊過來拉開車門。季夏夏走出賓利,立刻顯出慕少奶奶的派頭。
所謂少奶奶的派頭就是,哪怕前頭著了活,也得一步步穩穩的走,而且前頭有個開路的。
“讓開讓開,少奶奶來了。”阿Ken語氣不軟不硬的驅開眾人。大家一聽少奶奶,立刻把目光全移過來。
哇塞!季夏夏變成少奶奶,整個人都不一樣了,今非昔比啊!
“都看什麽呢?”季夏夏掃視眾人,順便往中間一看,隻見顧景澤酒醉熏熏,正衝著自己傻咧咧的笑著。旁邊是何雨晴在扶著他,眼睛已經哭腫了。
“放開我……”顧景澤推搡著何雨晴,酒醉熏熏的嫌棄著:“我他媽都說不愛你了,還黏著我……”
“我錯了,景澤,我求求你我錯了。”何雨晴苦苦哀求,就差給他下跪了。
季夏夏眨巴眨巴眼睛,輕蔑的笑了。
這倆貨又搞什麽鬼把戲?以何雨晴霸道的個性,會在這種場合哀求一個要甩她的男人?
太假了。
“這有什麽好看的?三流言情劇沒看夠啊?”季夏夏訓斥這些圍觀的員工:“趕緊去工作!”
大家不敢怠慢,紛紛閃人。
“夏夏……我的夏夏。”顧景澤突然掙脫何雨晴,躥上來摟抱季夏夏,激動的叫道:“我愛你,我忘不了,回到我身邊來夏夏……”
季夏夏推他一把,揮手一巴掌抽上去,橫眉怒目的看著顧景澤。顧景澤捂著臉,愣了一秒鍾,猛然之間就吻襲上來。
季夏夏推他之際,高跟鞋沒站穩,一下跌倒在地。阿Ken過來趕緊扶起她。
此刻,沈一涵衝了過來,擋在季夏夏麵前,怒懟顧景澤,畢竟他是個副總,又有何靜做後台,不敢說重話。
“來人,把顧經理扶回去休息。”
很快來人把顧景澤架走。何雨晴哭哭啼啼跟著走了。
季夏夏鬱悶的拿著一隻斷的鞋根都高跟鞋,斂眉愁歎,接下來不知道要發生什麽禍事。因為從小聽說斷鞋跟是很不吉利的。
“我看你……還是先回去好了。”沈一涵憂心忡忡的說道:“我看這是山雨欲來風滿樓。”
“好吧!”季夏夏被這麽一鬧哪來有心情上班,就一手扶著沈一涵,一手扶著阿Ken,回到車上。
沈一涵堅持讓季夏夏坐慕少卿的勞斯萊斯回去,並且把她扶上車之後,立刻叫人把阿Ken給控製起來,理由是未保護好少奶奶,失職!
慕少卿在家中的書房裏,對著電腦看新聞,報道的正是大唐國際門口的一幕。他的目光卻始終在阿Ken身上。
“少爺我已經把阿Ken控製了,並且查清了他的底細,確實和慕少雄有關。”
“沒錯,是這個家夥放風給何雨晴的,不然季夏夏突然去上班,何雨晴怎麽那麽快就知道,還演出這一幕來。”
“少爺,我真得埋怨你,少奶奶的司機,不用我們身邊值得信任的人,你怎麽偏偏出去找個陌生人。”
“我故意給慕少雄一個機會。”慕少卿淡然笑了,向沈一涵擺擺手,示意他別在太介意。
……
季夏夏一邊揉著腳一邊看著電視新聞,看到顧景澤撲向她的畫麵,心裏越來越忐忑不安。身為大唐國際的少奶奶,這也太丟人了,該怎麽跟別人解釋,倘若慕少卿看見了,又會怎麽想呢?
樓上房門響了,她趕緊關了電視,從沙發上跳下來,一溜小跑跑進臥室。
她無處可藏,幹脆從衣櫃裏扯出被子,上床蒙頭裝睡。就像一隻傻傻的鴕鳥,以為把腦袋紮進沙漠裏就沒事了,忘了還爆露在外的屁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