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5章 情報買賣
墨非凡聞言，淡淡地笑了笑：「這種地方龍蛇混雜，三教九流的人都有，買賣消息是最方便的。」
胖子看得直流口水，一雙眼睛都不夠用了，他咧了咧嘴道：「凡哥，咱們去哪裡找情報販子啊？」
墨非凡左右看看，忽然一指前面一家霓虹燈璀璨，裝修得很是豪華的夜總會，笑著說道：「就它了。」
胖子好奇道：「凡哥，有什麼根據么？」
墨非凡：「當然。首先，這家夜總會處於繁華地帶，交通便利。然後，夜總會很大，進出的客人很多，還有不少是外國人。再有就是感覺，作為一個老兵的直覺。」
聽他說得頭頭是道，胖子很是佩服，驚訝道：「沒想到，還有這麼多門道啊。」
說著，墨非凡就領著胖子和張琳來到了夜總會之中。從外表看，這夜總會已經很大了，但進到其中，發現更大。
現在才不過晚上七點多，裡面已經已經很多人了。怕是再過一兩個小時，這裡會人滿為患了。
墨非凡等人，挑了一張稍大的空座坐下。舞廳的服務生很快走了過來，打量他們幾眼，隨後將一張酒單遞了過去，問道：「幾位想喝點什麼？」（越）
墨非凡隨便看了幾眼，操著一口還算流利的越語說道：「三杯天之藍雞尾酒，加冰。」（越，以下對話皆為越，略）
然後，從皮夾里拿出兩張五十萬的越南盾遞了過去，淡笑道：「小費。」
五十萬越南盾，摺合人民幣不過二百來元。對於一個服務員來說，一下子得到一百萬越南盾的小費，這已經相當於他一個禮拜的工資了。
服務員眼睛頓時亮了，千恩萬謝地接過，激動得連舌頭都打卷了，連連感謝道：「謝謝先生，謝謝先生。」
墨非凡擺了擺手，問道：「問下，你們這裡有沒有那種買賣情報的人，我找他們有事。」
一般來這裡買賣情報的，基本上都是道上的。服務員左右打量了一下，怎麼看怎麼不像啊。當然，他也不好問對方是幹什麼的，知道的越少，對他就越安全。
他怔了片刻，點了點頭說道：「有，您稍等。」
說完，轉身而去。
大約過了五分鐘，服務員又回來了，手裡還拿著端著一個托盤，托盤上有三杯雞尾酒。在他的後面，還跟著一個男人。
這個男人，大約四十來歲左右，穿著一身黑色的西裝，踩著一雙鱷魚皮的皮鞋，腰間是lv的皮帶，鼻樑上架著一副金絲邊眼鏡，手腕上還帶著一塊勞力士的手錶，乍一看活脫脫的一個成功人士。
可這人，居然就是墨非凡要找的情報販子。
「先生，這就是你要找的人。」服務員將雞尾酒放在三人的面前，而後說了句慢用，便識趣地退下。
而那個中年人，這時也裂開大嘴，笑著說道：「幾位老闆，從哪裡來啊？」
墨非凡：「華夏國。」
中年人眼睛亮堂起來：「哦，是遠方來的貴客，歡迎來到海防市。」
墨非凡嘴角翹了翹，一伸手，指了指胖子旁邊的一個座位，客氣道：「請坐。」
中年人倒也不客氣，一提褲腿，坐在了沙發上。來人跟墨非凡寒暄了一陣，知道了雙方的姓氏。
之後，墨非凡便直接開門見山地說道：「大約在一個禮拜以前，我們集團有一批貨，被海防市的海關部門給扣了，理由是走私。其實，這事是誤會，我們集團已經準備了稅款，可惜用人不淑，被人卷了錢跑了。我聽說胡先生，神通廣大，希望幫我們調查一下，到底是什麼人下令扣押的，還有下令的人的詳細信息。如果可以的話，幫我們安排一下，私底下見個面吃個飯。」
名叫胡先生的男人，將墨非凡說得這些信息，記錄在一個小本本上。然後狡黠一笑：「我還以為是什麼大的情報，這太簡單了，給我兩天時間，我一定搞定。至於酬勞嘛，二十萬美金你看怎麼樣？」
墨非凡笑了笑：「胡先生真把我們當凱子了是嗎？這行情我清楚，頂多十萬美金。如果胡先生不想干，那我可以找別人去干。」
胡先生一臉為難道：「墨老闆殺價實在太狠了，這樣吧，我給你們打個八折，十六萬美金，就當交一個朋友。」
墨非凡還是堅持：「十萬美金。」
胡先生：「十五萬，咱們做生意的，不能讓兄弟我虧啊。」
墨非凡：「十萬，多一分也沒有了。」
胡先生：「十三萬，還是墨先生還不滿意的話，那就算了。」說著，幾欲先走，一副很不高興的樣子。
看到這裡，胖子和張琳都看不下去了，這談判就是妥協的藝術，要是一方咬著一個價錢不放，那這生意就沒法談了。更何況，三萬美金對張琳的集團來說，根本就算不得什麼。
她一個勁地朝墨非凡使了使眼色，意思是十三萬可以接受。
可沒想到的是，墨非凡卻好像沒聽到似的，非但沒有答應，反而悠閑地喝起了雞尾酒。這份坦然和鎮靜，實在是讓人佩服。
胡先生沒想到這是個這麼難纏的傢伙，思前想後，最終咬了咬牙，妥協道：「唉，墨先生實在是太精明了。好吧，你們華夏人不是說，一回生二回熟么，我就交了你這個朋友了。兩天以後，還是這裡，咱們再見。」
說著，將自己的名片遞給墨非凡，並要來了墨非凡的電話號碼。
稍後，墨非凡給了一萬美金當作定金，這事就算拍板成功了。
那個胡先生簡單地打了個招呼，便又繼續去玩去了。
等他走了，張琳忍不住問道：「非凡，你看人准，這個人值得相信嗎？」
墨非凡幽幽一笑：「也沒什麼值得不值得的，一場交易而已。」
胖子吃驚道：「啊，那這樣，那一萬美金豈不是打了水漂了。」
墨非凡：「放心，這個不會。能在這種地方立牌子做這種生意的，信譽還是有保證的。咱們這兩天準備準備，看看下一步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