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九章劉辟服了
()俗話說的好,正是人越歡喜的時候,這悲劇就越會降臨。
還有一件事情,叫做馬上風。
一個男人在行房事的時候,突然死了。這是爽快死的。
而現在,劉辟,龔都就是處在這種情況下。
兄弟二人正在大笑,正在大爽,正在琢磨著,這一次又敗了陳勝一次,能收穫多少糧草,輜重的時候。
卻是不知不覺間,中了圈套了。
首先是二人下令士卒四散搜索糧草,輜重,這實在是兵家大忌。
軍陣,軍陣。士卒只有聚集在一起,成軍,成陣,才能發揮最大的戰力,四散開來,豈不是找死?
其次,二人沒有防備,策馬緩緩的深入陳勝大營,自然就進入了埋伏圈了。
「殺。」
正在劉辟,龔都爽快到天的時候,只聽見兩聲吼殺聲響起。卻是分別,從北邊,南邊響起的。
這兩聲吼殺聲,猶如兩聲霹靂一般,讓劉辟,龔都震耳yu聾。
怎麼會有這麼整齊的吼殺聲?
事到如今,二人還是沒想明白,沒想通透。
「啊,敵軍,是敵軍啊。」
「中了埋伏了,我們中埋伏了。」
「啊,啊,啊。」
而這時,四散的四周紛紛發出了驚恐萬狀的聲音,以及臨死前的慘叫聲。緊接著,兩支大軍出現在了劉辟,龔都的左右。
這兩支大軍,都是整齊而有威勢。左邊旗幟是「魏」,將旗下方,立著一員持刀策馬的金甲大將。
右邊旗幟是「廖」,將旗下方,立著一員持槍立馬的金甲大將。
這兩員大將都是熊腰虎背,強鷙壯猛之猛人,一經出場,頓時殺氣滾滾而來,讓人窒息。
劉辟,龔都二人只覺得渾身一冷,冷汗盈盈。
「殺。」
不待二人繼續恐懼,只見前方又想起了一聲吼殺聲。緊接著,劉辟,龔都二人的敗軍飛奔,而一支大軍緩緩出現了。
這一支大軍,旗號很多。
「胡」,「錢」,「陳」等等,但是其餘都是在四周,只有一桿「陳」字帥旗,被眾將旗簇擁在中間,迎風飄動,氣勢絕人。
將旗下,立著一將。
這將身著金甲,頭戴纓盔,胯下一匹健壯黃馬,手中持著赤se馬槊,不是陳勝又是誰人?
事到如今,劉辟,龔都二人豈能不知,自己是中了埋伏了。
也心領神會,明白了前後。這十二天來,十二次大勝,原來都是別人餵給他們兄弟二人的啊。
先前還有些奇怪,怎麼陳勝這麼大的名聲的人,居然會這麼草包。後來,漸漸拋在腦後了。
而現在,想起來,真他娘的有毛病啊。
我怎麼就這麼驕傲自大啊。
一想到,自己驕狂沒邊了,而陳勝一直敗退,一直在後邊冷笑,大笑,爽快的大笑。劉辟的一張臉就火辣辣的,羞憤yu死。
又見陳勝持槊立馬,更是雙目噴火,咬牙切齒的大叫道:「陳勝。」
「正是我。」陳勝聞聲,說道。
爾後,陳勝不再與劉辟,龔都說話,大聲喝道:「你等中伏,有敗無勝。負隅頑抗者殺,跪地投降者,不死。」
「殺。」
隨著陳勝的一聲大喝,頓時,魏延,胡車兒,廖化等將軍吼殺了一聲,各自策馬殺向了劉辟,龔都敗軍。
頓時,龔都,劉辟的敗軍,更是慌張。
一半是因為己方中了埋伏,慌張。一半是因為,西涼兵如狼似虎。
這一群士卒,早就在前十二次廝殺之中,被養的驕狂無比了。自認為天下第一。而陳勝大軍就是綿羊。
而現在綿羊反而成了老虎了,自然是慌張無比。
頓時,無數人被殺。又有無數人跪地投降。
「走。」
劉辟,龔都二人見此知道大事去矣,二話不說,策馬便走。
「哪裡走。」
魏延,廖化沖在最前,見此大喝了一聲,分別對上了劉辟,龔都。
二人見此心下大怒,我們不敵陳勝驍勇,你們這些無名下將,也敢猖狂?因而,二人暫時不走,而是翻身與魏延,廖化廝殺。
打算將二人殺死,而後退走。
只可惜,這二人又是有一次有眼無珠了。
廖化勇猛不及陳勝,但卻遠勝二人。更不要說,魏延大將,連陳勝都暫時不是對手。因而,二人只廝殺了十餘回合,分別被魏延,廖化生擒了。
二人即敗,一萬五千大軍,自然自行散了,大部分成了陳勝的俘虜了。
「前ri,劉將軍說,被我擒拿是以不服,若是沙場廝殺,必定敗我。而今,如何?可是心服了?」
見大局已定,陳勝策馬向前,問劉辟道。
此刻,劉辟,龔都二人被五花大綁,頭盔都掉了,狼狽非常。
劉辟聞言抬起頭來,雙目噴火的看著陳勝。脫口而出道:「不服。」
一句不服,一半是真的不服。劉辟認為,陳勝是使詐,欺騙了他們。另一半,則是心存僥倖。
我前次說了一句不服,陳勝就放過我了。這一次,他也應該放我。
待他放了我,我立刻收攏敗兵,回去汝南。死守城池,打死也不出來了。
劉辟的心中僥倖的想著。
「愚蠢。」卻不想,陳勝開口的並不是放了。而是雙目圓睜,大叫了一聲愚蠢。隨著一聲愚蠢,陳勝手中赤龍槊前指,森寒的槊首,直接放在了劉辟的脖子上。
感覺著槊首的森寒,劉辟頓時渾身一顫,再也不敢動彈。
而就在這時,陳勝再次大叫道:「我知你心中所向,乃是袁紹。沒錯,此人四世三公,美名在外。但你投奔他卻是愚蠢。你難道不知道,袁紹在河北,曹cao在中原。相隔這麼遠,為他賣命。你若是連戰連勝,還好。若是一旦敗北,誰來救你?遠水救不了近火,就是如此了。你認不清形勢,敗亡有憑。這是其一。」
「你失手被擒,自身勇力也不足以稱道。這是其二。」
「你率兵與我廝殺,失敗被擒。將略不足,這是其三。」
「你有這三點,豈能不敗亡?而我陳勝向北抗拒曹cao,向西斬殺姜廣奪取五城,向東再敗你等。何等強援。你還不與我結好,拜我兄張綉。以亂世活命。更是蠢上加蠢。你說,我留你何用?」
越說到最後,言辭越發嚴厲。
聲se俱厲,如刀如劍。
殺氣沖霄,滾滾撲面而來。
這一席話,再加上這滾滾殺氣。讓劉辟無言以對,渾身冰冷,恐懼異常。
他從來沒有想過,會是這樣的。
袁紹四世三公,世上第一,必定成就霸業。這是他所想的,因而不遠數萬里,聯絡袁紹,成了袁紹部將。
正暗自欣喜你。
沒想到,在陳勝的話中,居然是這樣的。
不過,陳勝說的對啊,我若是能力充足,百戰百勝還好。若是失敗了,袁紹又救不了我。這不是白痴是什麼?
我二次失敗,卻還不服氣,這不是愚蠢又是什麼?
既然袁紹靠不上,亂世可怕,隨時喪命。那該何去何從?而西邊即是強援張綉,天下一等一,我親自領教過的豪傑陳勝。
不求為外援,不奉為主上,更待何時?
在這一刻,劉辟以往建立的信念轟然崩塌了,明白了自己是多麼的愚蠢。不過,一時間靈光一閃。
劉辟不顧脖子上赤龍槊的森寒,倒頭拜道:「公真天威,我心服了。」
公,即陳勝。
天威,就是天地之威。
在你這樣的天威之下,我心服了。
這就是此刻,劉辟的真心想法。服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