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0章 大結局

  看著醉千樽那般模樣,林槿鈺揮了揮手,心煩的道:“行了行了,我也不是那般小心眼的人,隻是覺得有些不爽罷了,又沒有怪他。”


  “那就好,這些日子你也不要再出去了,醉宇浩不知為何已經盯上你,我會徹查此事,但在此之前你還是乖乖呆在宅中的好,他那般心狠,若真想害一個人,一次不成,就定還有下一次。”


  醉千樽說罷便匆匆離開。


  他最近可真的是一刻也不得閑,不過為了可以早日將醉宇浩從皇位上拉下來,再累,也值得。


  看著醉千樽離開的背影,林槿鈺撇了撇嘴。


  她是那般隻會坐以待斃的人嗎?她是那種別人莫名其妙盯上她,她就會縮在殼裏,做一隻坐以待斃的縮頭烏龜的人嗎?

  當然不是!


  莫名其妙想要害她性命的人,她怎麽可能會讓他得逞,逍遙快活!


  原本林槿鈺就因為醉宇浩殺了竹淺夢,而對他極為排斥,不過想到有醉千樽為她報仇,她也就不用再插手去管,可是現在醉宇浩竟然作死的將注意力放到了自己身上,那她可真就不得不管了!


  “鈺姑娘,鈺姑娘你醒了嗎?”


  一大早,林槿鈺還沒有結束與周公的約會,便聽一陣擾人清夢的敲門聲‘砰砰砰’傳來,即便她翻了個身,將腦袋蒙在被子裏,也依舊是可以聽到那砰砰砰的敲門聲響徹耳膜。


  被這敲門聲吵的終於睡不下去的林槿鈺掙紮著從床上翻了下來,打開房門,探出她那一臉生無可戀的腦袋看著門外的夏月,“剛剛沒醒,現在醒了。”


  她那長長的發絲因為一夜的蹂躪,略微顯的淩亂,再配上林槿鈺那一臉生無可戀的模樣,將門口的夏月嚇的不由怔了一下。


  “醒了就好,屬下有大事要報備。”


  夏月說著,擠著林槿鈺打開的房門就進入了房間,在林槿鈺滿眸怨念的注視下,終於是一臉嚴肅開口道:“輕言,輕言果然在南楚出現過!”


  “輕言?她果然來過南楚?!”


  林槿鈺聞言,睡意頓時消散,剛剛睡意朦朧的生無可戀也頃刻間變成了一本正經。


  輕言已經失蹤數月,一直沒有消息,她早就懷疑輕言是不是來了南楚,現在看來,果然如此!

  “還有查出什麽嗎?”


  林槿鈺繼續詢問著。


  “據說輕言幾個月前曾來過南楚,似乎在調查醉宇浩的事情,然後沒多久,便失了蹤跡。”


  夏月歎氣道,手攥的緊緊的,眉頭微蹙,看得出來,她對輕言的情況也很擔憂。


  “果然是因為這件事。”


  林槿鈺聽罷,有些懊惱的一拳敲在了桌子上,“當初就不應該信口讓輕言去調查醉宇浩的事情,本來隻是想著讓那丫頭解悶,給她分個事情幹,卻沒想到那丫頭這麽認真,竟是跑到了南楚來調查,都是我疏忽了!”


  醉宇浩連親兄妹都舍得下手去殺,若是知道好端端輕言調查他,怕是他多半也會動殺心,這麽長時間了,輕言也不知道……


  “鈺姑娘是懷疑輕言是被醉宇浩抓去的?”


  夏月側目看著林槿鈺。


  林槿鈺也提過她讓輕言調查醉宇浩的事情,可是她那時也覺得輕言隻是個小丫頭,鬧不出什麽風浪,便也沒在意,現在事情朝著當初誰也沒有想到的結果發展著,她們對此也十分的無可奈何。


  “你覺得現在還有更好的解釋嗎?”


  林槿鈺挑眉看著夏月,隨後繼續道:“輕言莫名其妙失蹤,醉宇浩又突然對我出手,我覺得,這兩件事,應該有莫大的關係。”


  “鈺姑娘,齊衍,齊衍想見您,他已經來了南楚,如今正住在城中客棧。”


  夏月突然道,神色有些複雜。


  “好端端的,齊衍過來幹什麽?”


  林槿鈺疑惑看著夏月,總覺得她的神情有些說不出來的不對勁。


  “鈺姑娘您去了就知道了。”


  夏月刻意的買著關子,並不告訴林槿鈺實話。


  “好吧,吃完早膳我便過去。”


  林槿鈺聞言也不多問,點了點頭,便應了夏月。


  自從撤離天漢以後,林槿鈺因為心情不好,來了南楚以後就再也沒見過齊衍,如今想想也有三月有餘,倒也該去見見了。


  等到齊衍所在的客棧時,已經是半晌午,迎著明媚的太陽進了客棧,到了齊衍的房間,推門進去以後,卻覺得整個天氣,都似乎陰暗了下來,剛剛豔陽高照的天氣,也仿佛被突然飄來的烏雲遮了個徹底。


  “齊衍,你怎麽了?”


  林槿鈺走進房間,看著窗戶旁站著的齊衍,小心翼翼的詢問著,吱呀的關門聲中,齊衍慢慢回過頭,一臉嚴肅的看著林槿鈺。


  兩人四目相對,對視了好久,齊衍突然單膝跪地拱手道:“齊衍有一事相求,還望鈺姑娘能答應。”


  有事相求?這還是齊衍第一次這般嚴肅的與自己說話。


  林槿鈺見狀趕忙扶起齊衍,道:“有事你說便好,幹嘛這般見外。”


  “屬下想調動門中弟子,與醉千樽一起將醉宇浩從王位上拉下來!”


  齊衍抬頭看著林槿鈺,目光堅定,眼神中似乎還泛著火花。


  “又是醉宇浩。”


  林槿鈺聞言下意識驚呼,這段時間醉宇浩這個名字簡直是揮之不去,一直在她的耳邊被人提起,讓她竟是對這個連麵都沒見過的人,都開始有種相識很久的感覺。


  “調動門中弟子這件事,你看著辦就好,我沒有任何意見,不過你最起碼得將原因告訴我吧。”


  林槿鈺說著,靜靜的坐在一旁等待著齊衍解釋。


  齊衍一直以來做事都極有分寸,這次突然提出這般要求,那就定然有他不得不這麽做的原因。


  果然,之後的一段時間中,林槿鈺總算是了解到了齊衍與醉宇浩敵對的原因,並且也應允了齊衍想要與醉千樽一起反醉宇浩的想法。


  “齊衍,有件事我也想與你商量。”


  臨走前,林槿鈺突然有些嚴肅的道。


  借著現在的氛圍,林槿鈺覺得也應該把自己的決定說出來了。


  “何事?”


  許是沉浸在剛剛給林槿鈺講述原因時的憤怒,齊衍說話時聲音微微有些偏大,隨即意識到自己的失態以後,這才清了清嗓子,道:“鈺姑娘但說無妨。”


  “我想了很久,決定將靈劍派正式交給你打理,以後你便是門中掌門,所有事物不必在向我匯報,我相信你一定能將靈劍派打理的更好。”


  林槿鈺看著齊衍那越加驚訝的表情,繼續道:“不必覺得驚訝,我之所以在師傅臨終以後,撐起整個靈劍派,擔任靈劍派掌門,就是因為想替師傅完成遺願,現在師傅的遺願得以完成,我便也要功成身退了。”


  林槿鈺說罷,笑著拍了拍齊衍的肩膀,語氣刻意輕鬆的道:“師傅經常在我麵前誇齊衍你,說你行事沉穩,我想若不是因為一些客觀因素存在,怕是師傅最後會傳位的人本就該是你,我這也算是替師傅又完成了一個心願,你可千萬別拒絕啊。”


  齊衍是成熟的,經過短暫的思索,他果斷半跪拱手道:“齊衍定不辱使命,好好打理靈劍派,不辜負老掌門與鈺姑娘的期許。”


  “如此便好。”


  冥天教在刺殺成功以後就被林槿鈺歸到了禦劍派,第一第二兩派突然合並成一個門派,在江湖上還曾掀起一陣風波。


  所以此番終於將一直壓在脊背上的重擔拋下,林槿鈺突然覺得一陣輕鬆。


  或許以後,她就真的可以盡情的享受在古代的生活了,可是心上的缺口,到底什麽時候才能完全愈合。


  都說時間可以磨平一切,她要做的,或許隻有等待。


  之後的兩個月間,林槿鈺與醉千樽還有齊衍都異常的忙碌,畢竟將一個皇帝推翻,並不是嘴上說的那般容易的事情。


  不過因為才繼位不久,人心終究太散,醉宇浩終究是百般掙紮,也沒有將他苦苦踏著千萬條鮮血得來的皇位坐久。


  在他繼位的第三個月最後一日,被醉千樽成功扳倒,再也沒能看到第二日的太陽。


  輕言也在那時被從醉宇浩的地牢裏救出,因為拒不服從醉宇浩,不肯將林槿鈺的事情過多透露,最終被醉宇浩打的不成人形,氣的林槿鈺還特意跑到醉宇浩的屍體前,又狠狠在他的屍體上劃了幾刀這才解恨。


  輕言救出來以後,林槿鈺給她請了江湖中最有名的名醫給她醫治,不過傷的太重,怕是要許久才能恢複,也讓看著輕言受苦的林槿鈺不免有些自責。


  知道輕言心心念念的良人是冥風,林槿鈺也曾打聽到冥風對輕言也是癡心不忘,所以為了讓輕言的傷可以早些恢複,林槿鈺便命靈劍派弟子將輕言送到了戰王府門口,並在她的身上放上了藥方。


  果然,冥風看到門口的輕言時,十分激動便將輕言帶回了府。


  站在遠處遙遙觀望,看著戰王府的大門慢慢關閉,林槿鈺這才轉身離去。


  剛剛冥風的神情已經說明了一切,讓他來照顧輕言,一定比自己照顧輕言讓輕言來的更加舒心,所以有情人終究是要在一起才會幸福,他們可以幸福便好。


  …………


  兩年後,冬。


  南楚國一處風景宜人的山上,一座精致的木屋裏嫋嫋的冒著炊煙,外麵雪花肆意,地上也已經積了厚厚的積雪,屋內卻是暖和一片,與外麵的冷風陣陣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讓朕一介皇帝給你添火加木,放眼整個南楚,也隻有你敢這般做了。”


  屋內醉千樽正在給火爐中填著炭火,他的身上是一件雖不張揚,但上麵去繡著金龍的長袍,頭發高高束起,臉上的威嚴已經成了常態,儼然不再是當年那個整日醉醺醺嗜酒如命的風流小子。


  唯一不變的,可能就是他的脖頸處依舊掛著裝有竹淺夢骨灰的荷包,荷包貼在胸口,仿佛竹淺夢一直沒有離開一般。


  “誰讓你欺騙我和淺夢在先,說了要帶我們一起遊曆四國,卻做了兩年的皇帝,再也抽不開身,讓你添個火,你還不樂意了?”


  林槿鈺躺在屋中被厚厚被褥鋪的軟綿綿的床上,悠哉悠哉的磕著瓜子,喝著小茶,日子過的好不愜意,看著為自己添炭火的醉千樽,一點愧疚也沒有。


  “你這女人可真是夠沒良心的,為了彌補你,朕不是已經將這片南楚國風景最好的山賜予你一人靜休,還給你專門搭建了這麽一坐木屋,你還不知足。”


  醉千樽撇著嘴說著,添完手中的木炭,蓋上火爐,將手拍幹淨,十分隨意的就掏出了胸前的荷包,對著荷包抱怨道:“淺夢你說,這女人是不是太不知道知足了些。”


  他說起話來表情十分隨意,似乎真的再與竹淺夢講話一般,這也是他這麽多年養成的習慣,隻要得空,就得和竹淺夢說幾句話。


  “得了吧,淺夢總是站在我這邊,你跟她抱怨,沒用!”


  林槿鈺白了眼醉千樽,繼續大爺躺的攤靠在床框上,看著外麵的大雪紛飛,喃喃道:“都這麽多年了,你卻還沒立後,那幫大臣們怕是早就看不下去了吧。”


  “朕心裏隻有淺夢,他們隻不過是想要傳宗接代,那些被送進宮的女人想要孩子,朕便給她們,皇後之位,永遠都不會有人!”


  醉千樽攥了攥手中的荷包,定定的道。


  他身為皇上,若是沒有子嗣一定會有詬病,所以他的後宮隻需要一個可以為他誕下皇子的女人,便夠了。


  他可以給那女子一輩子榮華富貴,以及她想要的孩子,甚至最後還可以將皇位給那孩子,可是皇後之位,這輩子都不會有人,他的妻子,隻有淺夢。


  “淺夢若是能聽到,一定會很開心,她最想要的,就是一生一世,一雙人。”


  林槿鈺悠悠道,看著窗外,眼神飄忽。


  醉千樽聞言深吸了一口氣,將手中的荷包放回胸口,看向盯著窗外發呆的林槿鈺,道:“好了,我還有淺夢,那你呢,這般年紀輕輕就學老前輩隱居,難不成你也要孤獨終老?”


  “嗬,孤獨終老嗎?”


  林槿鈺聞言戚戚一笑。


  或許她真的就要孤獨終老了。


  本以為完成了無情的遺願,她就可以肆無忌憚的在四國隨意的調戲帥哥,過著她一開始就向往的日子,可是真的到了這個時候,她卻發現,她的心空了。


  是那種空空蕩蕩卻再也塞不進任何東西的空蕩,或許這輩子,都不會有人來填滿,她也沒有任何勁頭再去尋找那個可以填滿的人。


  所以,那就孤獨終老吧。


  “唉,真不知道你在想些什麽,或許我們兩個之所以可以投緣,就是因為我們都住定孤獨終老,所以老天爺可憐我們,這才讓我們相識。”


  醉千樽感慨的說著,或許是覺得氣氛因此有些太過於沉悶,不由語氣輕快的開玩笑道:“你呀,一定要比朕早點死,這樣朕還能給你厚葬了!”


  “你就這般咒我啊,我偏不!”


  林槿鈺白了眼醉千樽。


  還以為他兩年來能成熟些,原來骨子裏還是這般無賴,怕是這輩子都改不了了。


  “好了,我也該走了,下次再來看你。”


  逗趣兒一會兒以後,醉千樽披上自己玄色的厚重披風,與林槿鈺道別以後,便下了山。


  他是南楚皇上,宮中根本離不開他,他也隻能每年抽空來看林槿鈺幾次,每次來都得匆匆離去。


  不過誰讓林槿鈺真的是懶到根本不會踏出山半步,也隻有他每年過來,與之說說話了。


  醉千樽走了,屋中陷入一片寂靜,林槿鈺歎了口氣,兀自下了床。


  她早就習慣了這樣的清冷,每年也隻有醉千樽來時,她才能說上幾句話。


  她沒有告訴任何人她的住所,就連夏月也不知道,所以真的可以算是徹徹底底的隱居了吧。


  在屋中休息了半日,林槿鈺終於是覺得餓的受不了了,這才起身打算出去外麵廚房搞點吃的。


  每次要吃飯,都得自己去做,可能這就是最不方便的地方了,尤其是像林槿鈺這樣的懶人。


  沒有人伺候著了,林槿鈺在這山中便總是饑一頓飽一頓,即使食材堆了一堆,她也懶的去做,不到萬不得已,她寧可餓著!

  林槿鈺覺得自己這樣再過幾年,怕是都可以升仙了,畢竟這樣餓著,和修仙有什麽區別。


  披上厚重的粉白色披風,林槿鈺這才開門出去。


  才剛打開房門,外麵的冷風夾雜著雪花就將林槿鈺灌了個透心涼。


  “好冷啊,要不就不吃了吧……”


  林槿鈺被這冷風凍的直打哆嗦,頓時就放棄了吃飯的念頭,可是肚子咕嚕嚕的直叫,反抗的那叫一個激烈,讓她不得不屈服,忍著冷風,去向了廚房。


  其實廚房並不遠,隻需要拐過去木屋,左側便是廚房所在。


  冒著風,林槿鈺的發絲被吹的淩亂,發絲間還蓋著幾片雪花,從始至終林槿鈺的脖子都是縮著,決不讓一絲冷風灌入。


  她的腳步本是飛快,想趕緊進入廚房便可以不用再被冷風侵襲,卻在越靠近廚房之際,腳步突然減緩了下來。


  輕嗅空中氣息,林槿鈺仿佛聞到了熟悉的味道從廚房中飄散出來。


  是……烤山雞的味道?!


  這味道林槿鈺已經兩年沒有聞到過了,兩年間,她也再沒有碰過烤山雞,可是現在鼻尖的味道,透著一股熟悉,讓林槿鈺平靜了兩年的心,突然就活了過來。


  心砰砰砰直跳,冷風刮過,林槿鈺竟是一點也感覺不到冷了。


  越加靠近廚房,林槿鈺覺得自己的心就越像是打了雞血似的越跳越快,隻是腳步卻開始變得緩慢,似乎每一步,都是下了很大的決心才踏出去的。


  一步,兩步,三步……廚房的大門越來越近,如今已經近在咫尺,林槿鈺卻遲遲不敢抬手將擋在麵前的那半指厚的木門打開。


  良久良久,屋內的香味愈加濃鬱的從門縫中飄出,可是林槿鈺的手卻如同灌了鉛一般,怎麽也無法抬起來。


  她覺得要不就一直這樣吧,就算這隻是一場夢,那便一直這樣讓她沉浸在夢中不要醒來。


  一直這樣,就好。


  “吱呀——”


  木門突然自屋內緩緩拉開,在林槿鈺驚訝的眼神中,盛君邪那張美的毫無瑕疵的俊顏彎開了一絲笑容,朱唇輕啟,磁性的聲音充斥在林槿鈺的腦海,“我來賠你雞腿了。”


  看著盛君邪的臉龐,林槿鈺一臉的不可置信,驚訝的張大了嘴,眼神在盛君邪身上上下打量。


  她……她出現幻覺了嗎?


  恩,一定是!


  自己果然是餓的有些懵了,還是回去睡覺吧……


  想罷,林槿鈺果斷轉身,逃也似的奔向了自己的木屋。


  “王妃這麽久沒有見到本王,現在竟是見了就要離開嗎?”


  身後傳來盛君邪的聲音,磁性中帶著誘惑,誘惑中,帶著濃濃的情深意切。


  “嗬,現在幻覺都能說話了,我果然是餓的不輕。”


  林槿鈺腳步不停,更加堅定了自己要趕緊回去睡覺的衝動,卻在剛進入房間,準備關上房門之際,身後猛地一暖,跌入了一個溫暖的懷抱。


  “你個沒良心的女人,兩年了,知道本王有多想你嗎。”


  肩膀一沉,盛君邪的聲音近在耳邊,用他那低沉的聲音,與林槿鈺訴說著自己的思念。


  本是含情脈脈,準備訴說衷腸的一幕,卻萬萬沒想到盛君邪竟是一腳被林槿鈺踹出了木屋,隨即屋門碰的一聲關起,獨留盛君邪一人站在大雪紛飛的雪地中,一臉懵逼。


  他養了兩年的傷,這才將醒就趕忙趕來了南楚,跟著醉千樽,找到了林槿鈺的住處,她不感動也就算了,這般將自己關在門外,也太狠心了吧。


  “你這女人,快給本王開門!”


  盛君邪敲著房門,一臉的窘迫。


  罷了罷了,誰讓他這輩子就栽在了林槿鈺這狠心女人的手中呢,反正這輩子,她也隻能是自己的。


  “被一個鬼想了兩年,天呐,我還是趕緊睡吧。”


  屋中的林槿鈺卻早已經溜進了暖烘烘的被窩,埋頭睡著大頭覺,自動屏蔽了門外盛君邪的敲門聲,兀自睡起了大頭覺。


  門外盛君邪在寒風中凍的瑟瑟發抖,俊臉黑了一層又一層,最後卻還是不得不耐著性子繼續敲門,給林槿鈺解釋著自己兩年間的療傷過程,苦哈哈的模樣,活像個被娘子趕出家門的男人。


  革命尚未成功,同誌仍需努力呐……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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