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槿鈺聞言直接白了一眼夏月,開口道:“是是是,你的掌門最好了,那我以後也給你一瓶傷藥,然後無緣故無打你一巴掌好了。”
“這,姑娘這是在強詞奪理!”
夏月被林槿鈺這麽一說,頓時不知道要說些什麽,小臉憋的通紅,最後也隻憋出了強詞奪理這四個沒有什麽反駁力的字。
果然她還是比較擅長武道這一方麵,讓她殺個人什麽的那是妥妥的,這比嘴皮子的東西啊,她可是鬥不過林槿鈺。
“對了夏月,你知道師傅為何要刺殺天漢帝王嗎?是有人出了高價嗎?不然師傅怎麽會不惜得罪盛君邪那個可怕的男人,非要取西漢帝王的命呢?”
林槿鈺撚了一口廚房剛做的桂花糕,感受著桂花糕留在齒間濃濃的桂花氣息,疑惑的詢問著夏月。
“這個我也不清楚,不過聽哥哥說,似乎掌門和天漢不知道有什麽仇恨,因此這次得知天漢帝王要來西川賞紅楓,這才會一時焦急,也沒多做準備便去刺殺,所以才……”
“所以才會大意中了盛君邪的圈套,導致派中死傷慘重,是不是?”
看著夏月吞吞吐吐半晌不敢說出的模樣,林槿鈺直接接著她的話,把她沒有說出的話說了出來。
“鈺姑娘可小聲著點,別讓人聽到了。”
夏月聞言臉色一下子變的煞白,這樣談論掌門的過失,若是讓人聽到了,怕是又免不了一頓罰,靈劍派門規她可不想嚐試。
“沒事,這裏就我們兩人,有什麽就說什麽吧,怕什麽。”
林槿鈺看著夏月那謹慎的模樣,如是給她洗腦著,隨後遞給夏月一塊桂花糕,看著她吃下這才一挑眉,開口道:“對了夏月啊,你哥哥那麽受師傅重用,你再讓他打探打探師傅到底和天漢有什麽仇應該不是什麽難事吧。”
聞言夏月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看著林槿鈺,好半晌才反應過來,開口道:“我們哪裏敢調查掌門的事情啊,真是活膩了不成?若是讓掌門知道了,那可不是一個巴掌能解決的事,所以啊,這糕點鈺姑娘還是自己吃吧!”
說罷,夏月將明顯是林槿鈺用來‘賄賂’自己的桂花糕放回了盤中,轉身便離開了林槿鈺的院子。
看著盤中夏月已經咬了一口的糕點,一直坐著的林槿鈺勾了勾唇,眼睛中泛著狡黠的精光,看著夏月離開的背影,嘴裏嘟囔著,“吃了我的糕點還想不幫我做事?沒門!”
……
夜黑風高,靈劍派此刻一片寂靜,黑暗中兩個身影也不知從哪裏躥出,隨即便融入夜色,快速穿梭在靈劍派屋頂,行動靈敏,一看便是受過精心訓練的。
終於,到了靈劍派中心無情居住的院落,兩個身影這才漸漸慢了下來,隨後一前一後的越下房頂,躲在了一片茂密的綠植中。
“鈺姑娘,你讓我給你打聽,我也已經給你打聽過了,現在為何還得要拉上我,若是讓掌門發現了,還不知道要怎麽懲罰咱們呢!”
綠植中夏月扯下麵巾,蹙著眉,滿臉的愁容的看著另一個黑衣人林槿鈺,抱怨著。
她不就吃了林槿鈺的一口桂花糕嗎,之後便被林槿鈺一直騷擾,實在是沒有辦法了,這才幫她調查了掌門的事情。
不過掌門與天漢的恩怨實在是筆難查的帳,因此調查了幾日都沒有消息,這不白日裏剛從哥哥夏佐那裏聽說似乎掌門每夜都會在屋中偷偷看什麽東西,便一時嘴快告訴了林槿鈺,誰知道林槿鈺聽後可不得了了,當即就要夜探掌門房間,而自己就更倒黴了,製止林槿鈺不成,反被她給拉了過來,自己到底是招誰惹誰了啊!
夏月發誓,以後別說是林槿鈺給她糕點,就是給她金塊她都不敢碰了。
林槿鈺的東西,有毒!一碰就得負責任到底,就像自己現在這般,真是欲哭無淚,她真的不想去招惹掌門啊,她還沒活夠呢……
“瞧瞧你怎麽這麽膽小,好歹還是個靈劍派三大護法之一,一點氣場也沒有。”
林槿鈺嫌棄的看著夏月,真心不知道她到底有什麽好害怕的,充其量就是被發現了門規處理,她林槿鈺被懲罰了這麽多年,早已經無所畏懼了好吧。
“有氣場?有氣場也是給外人看的,現在咱們的目標可是掌門,我要那氣場做什麽?我現在啊,隻想不被罰就心滿意足了!”
夏月衝著林槿鈺嘟了嘟嘴,看著不遠處燈光幽暗的無情房間,心裏撲通通直跳,緊張的不行,似乎她第一次殺人似乎都沒有現在這麽緊張。
“瞧你這沒出息模樣,好了好了,我也不為難你了,你就在這裏守著,我自己過去,你在這裏給我把風就是,若是被發現了,你隻管自己離開,反正我也被懲罰慣了,都無所謂。”
林槿鈺看著夏月實在是害怕,也不強求,說罷便兀自駕著輕功靠近著無情的房間,打算一探究竟。
自己的那一巴掌不能挨的不明不白,所以林槿鈺必須要搞清楚無情到底與天漢帝王有什麽恩怨,居然可以讓一向謹慎冷靜的無情一次又一次失算以及失態。
找了個還算隱蔽的地方站定,林槿鈺動作輕盈的捅破了麵前遮擋視線的窗戶紙終於是看到了裏麵的場景。
這個角度還算是不錯,剛剛好可以讓林槿鈺看到無情的表情,不過無情手中到底拿著什麽,林槿鈺就有些看不太到了。
幽暗的燭火照映下,林槿鈺似是看到了無情眼角的淚光。
原來那個鐵石心腸的女人還是會流淚的啊,林槿鈺見狀撇了撇嘴,踮著腳尖伸長了脖子,想要看一看無情手中到底拿著什麽。
可是還沒待林槿鈺看到究竟無情手中拿著的是什麽,就見無情的手下似乎有什麽動作,然後一聲沉悶的木頭相撞聲響起,似是將什麽扣了起來的聲音,隨後無情便轉身進了臥房,熄燈睡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