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八十三章 樊噲離去
第二日的時候樊噲站在鹹陽的關卡,看著莽夫,隨後虎目通紅,直接對著莽夫說道。
“大人,保重,若是樊噲不死,定當做牛做馬回報大人的恩情!”
之前樊噲以為自己要死了,結果被莽夫救下,後來有以為自己逃不過懲罰,沒想到還是被莽夫救下。
這樣的恩情,加上之前的知遇之恩,如何讓這樣的漢子不感激在心。
“不必如此,記得好好待罪立功,將來有一天重新回到鹹陽,記住,不止是我等,呂媭她也在等你呢。”
聽到莽夫的話,樊噲立刻想到了呂媭,於是歎了口氣,沒想到自己和呂媭的事情居然一波三折。
甚至他都不想連累呂媭她們一家了,不過還沒等樊噲說出什麽,一個熟悉的聲音傳遞了過來。
“樊噲,我等你回來。”
樊噲轉身看去,呂家兩姐妹站在那裏,呂媭的雙眼早已經是淚流不止,而一邊的呂公也是歎了口氣。
“賢婿,老夫還等著和你們倆的喜酒呢,記得早點回來,莫要辜負了老夫小女的一片情意啊。”
聽到呂公和呂媭的話,樊噲立刻感覺到了原來還有人牽掛自己呢,這種感覺讓他的內心暖暖的。
“我會回來的,一定會回來的。”
樊噲呢喃了一下,隨後聲音越來越堅定,看著身邊押送自己的官員,他直接轉身就離開。
“等我!”
他不敢回頭,因為他知道,如果他回頭了,他會更加舍不得走,既然要走,那麽就要幹脆利落。
“秦大人,那我等也就告辭了!”
押送樊噲的官員立刻對著莽夫說道,隨後直接轉身離開了,雖然樊噲是被貶到邊境,但是因為沒有太大的過錯,也就沒有上腳鐐什麽的。
隻是戴罪立功,而莽夫為了樊噲的安全著想,也派遣了三百人護送樊噲,這些人都是訓練出來的特種部隊。
基本上能夠以一敵百,所以隻要不是有人直接派遣三千人來攻打的話,那麽一般是沒什麽問題的。
加上還帶了轟天雷和燃燒彈,基本上就沒有人敢硬碰硬,而押送樊噲的官員也知道這件事情,不過他們也因為有了三百人護送而感覺到了安全。
畢竟這一路上土匪流寇也是挺多的不是麽,看著樊噲離去的身影,呂媭雙目通紅,隨後直接將臉埋在了自己姐姐的懷裏,無聲的哭泣了起來。
“唉,作孽啊……”
呂公看著兩個女子,臉上的苦澀越發明顯了,他一向是樂善好施,幫助他人,結果到了自己兩個女兒這裏。
一個喜歡的人被迫要去淮水治理水患,回來才能娶她,一個被貶邊境,要等他回來才能成婚,這一去都不知道要多少年月。
可惜兩個女兒就像是被灌了湯一般,不願再尋他人,隻願意守著這兩個遙遙無期的男子。
“妹妹,別哭了,我等身為女子,不能為傾心之人做其他事情,唯一可以做得,便是讓他們放心,所以我們才更加要堅強起來,不是麽?”
看著這個傻妹妹,呂雉直接開口安慰了起來,而呂媭聽到這句話之後,緩緩的抬起自己的臉,那雙哭得有些紅腫的眼睛滿是堅定。
“姐姐,我明白了,既然不能為他做其他的事情,那麽我就等他,他一日不歸,我便等他一日。”
“這才對嘛,來擦擦。”
呂雉笑了一下,然後直接拿著帕子擦了擦呂媭的淚痕,隨後兩姐妹直接回到了呂府,而莽夫看著這個結局,也是歎了口氣。
………………
“單於,他們出發了。”
影子站在春風樓的閣樓上,然後直接對著躺在美人懷裏的冒頓開口說道。
而冒頓聽到這才句話的時候才緩緩睜開眼睛,然後擺了擺手,他身後的美人才緩緩的將放在冒頓太陽穴上的芊芊玉手拿了下來。
“影子,別那麽著急,據我所知,秦莽似乎派遣了三百精銳護送樊噲,我等還需要從長計議。”
影子來了那麽多次,冒頓也和影子有些熟悉了,開口就直接說出了緣由,但是影子依舊是冷淡的看著冒頓。
“這件事不歸我們管,現在樊噲已經被家主想辦法放出去了,現如今如何殺死樊噲,是你們的問題,若是不能解決這個問題,那麽交易作廢!”
影子的話讓冒頓笑了起來,隨後冒頓直接開口說道。
“放心,雖然三百精銳十分棘手,但有不是沒有辦法,既然收了錢,我等當然會按照武伯候的意思去做,放心吧。”
“既然如此,那便是極好的,若有其他事情,我等再通知你!”
影子一刻也不想在這種煙花之地呆著,所以在交代完畢之後,他直接就轉身要離開,而冒頓看到影子要離開,立刻笑著說道。
“你都來這裏這麽多次了,難道就不想玩玩?幹什麽這麽著急,我可以給你那排這春風樓裏最漂亮的姑娘,怎麽樣?”
聽到冒頓的話,影子頓了頓,冒頓還以為影子心動了,結果影子冰冷無比的聲音直接傳遞了過來。
“不必了,女人是蝕骨的毒藥,會讓我的刀變慢,告辭!”
聽到影子這番話,冒頓倒是笑了起來,女人是蝕骨的毒藥麽,看樣子也是一位武癡啊。
“真是不識趣啊。”
看著影子徹底消失的背影,冒頓直接調笑了起來,隨後一個個的下屬直接走了過來。
“單於我等要將此人處理了麽?”
這個匈奴也是有些看不慣影子那冰冷的態度,立刻叫囂著想要弄死對方,不過最後還是被冒頓阻止了。
“不必,他畢竟是和我們合作之人,對於盟友,我們匈奴可是一向很歡迎的,對了,通知下去,樊噲已經出發,將消息和這三百人護送的消息傳遞給噶穆特!”
“是,單於!”
聽到冒頓的話,這些人立刻點點頭,隨後立刻下去了,而冒頓則呆在春風樓的閣樓上,然後眺望著樊噲離開的方向,然後端起了一杯酒。
“樊噲啊,若非是你的話,我等還未必能牽上武伯候這條線,多謝,為了報答你,就請你去去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