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君先生,餘生多關照呀!
安魯德眉頭一皺,“你不記得了?”
華君怡還是一臉懵逼,安魯德嘴角一勾,將她扣進懷裏,“你跟我鬧別扭,不小心出了車禍,大概……是不小心造成了間接性失憶。”
安魯德將她的下頜一捏,在她唇邊烙下一個輕吻,“你上次陳年老壇醋爆發的模樣,真是可愛。”
我當時在糾結她是不是徹底忘記了路鈞澤的事情,徑直無視了兩人的親熱,華君怡將眉頭一擰,將手往他臉上一擋,一臉嫌棄地推開。
她呆了兩秒之後,她揉了揉太陽穴,“我隱約記得……有人很虛弱的聲音在我耳邊親昵的叫著我的乳名,跟我道別,說要是有下輩子,一定會好好待我。”
她這話破口而出之後,空氣仿佛凝固了兩秒,安魯德用手背貼在她的額頭上,笑的無害又親昵,“你看,這就是與漫畫看多後產生的中二病,連夢都做的這麽戲劇化。”
華君怡皺眉,嘀咕了兩聲,默認這說法,話題就被三兩句話帶過。
連著幾天我都在醫院裏度過,被他們兩人塞了一口又一口的狗糧,發現華君怡不但對他沒有半點厭惡,心底似乎還是挺喜歡他。
華君怡恢複了以往的精力時,我被她毫不留情地趕回了家,我不願,她就訓斥,“你是不是忘記了家裏還有兩個娃跟一條君連雲在等著你?”
安魯德跟風,“她其實是在隱晦的說,你打擾了我們兩人的二人世界。”
不論是哪個理由,都讓我無言反駁,最後還是回了洛川。
前腳剛到家門口,君連雲就忽然來了個後背抱,他將手往我腰間一穿,把我揉進懷裏,“你可能不知道,我等了你好久。”
心裏一暖,隨即反手覆上了他的大手。
下一秒,我感覺耳垂一軟,君連雲溫熱的唇瓣就貼在了我耳朵上。
“默默,嫁給我好不好,人生這麽短暫,不跟你一起做點兒有趣的事情,對不住時光。”
撩人的氣息從耳道穿過,將全身的氣血都在瞬間引燃,心髒一個猛跳,我忽然僵住。
這婚求得措不及防,一時半會竟讓我腦子一片空白,我們就保持著這樣的動作的在原地駐足了好一會兒。
他跟別人不太一樣,沒有所謂的鮮花也沒有鑽戒,更沒有單膝下跪。
隻是在我們門口抱住我,說想跟我共度餘生,誠懇而又真切。
那會兒,與君連雲相識以來的記憶一點點滲透我的腦海。
良久,我微微偏過腦袋,“好啊。”
輕笑著調侃,“好像跟想象中的求婚場景不太一樣,但你如此誠心誠意……我還是勉為其難的接受了唄?”
君連雲嗤笑了一聲,輕攤開手,忽然挑出我的手指,將一枚精致的戒指套在了我的無名指上。
那一刻,一股難言以喻的心情從我心底湧起,將我整個人都暖化。
我從來不知道,原來被喜歡的人求婚是這麽幸福的事情。
正處我沉陷在這份感動之中無法自拔時,君連雲突然道:“我這兩天已經把你的東西都搬進家裏了,兩個孩子從君怡那得知你今天要回來,所以還沒有睡。”
“伯父伯母也在我家裏,正跟我媽談論酒席的事情。”
君連雲笑眯眯地講著話,第二句話落下時,我一個後跳從他懷裏閃了出來,驚道,“我不在幾天,你們就已經精心籌劃了一切?”
君連雲麵上的笑容更甚,篤定的語氣無比甜膩,“因為你遲早都會成為我老婆的呀!”
這句話猶如深水炸彈,落入我的耳道時,我禁不住打了個激靈,
感覺自己被蒙在鼓裏賣掉的既視感是怎麽回事?
君連雲的話有待質疑,我半信半疑地跟著他進了他的別墅,結果門一打開就真的看到幾位長輩正其樂融融地坐在沙發上談話,君伯母見到我時,忽然笑了笑。
徒然被友善對待,我不但有點懵,還有些不自在。
我被君連雲牽住,走到他們對麵坐下,屁股剛著沙發,君伯母忽然輕歎了一聲,“默雲,首先我得為我以前的所作所為跟你道歉。”
她的眉目前所未有的柔和,笑起來眼裏帶著光,“也感謝你不辭艱辛為我們君家增添了個活潑可愛的孫子,如果你不嫌棄,以後還請你多多關照。”
麵對畫風突變的君伯母,我難免會有點緊張,君連雲將我的手牽的有點緊,似乎是在示意我放輕鬆。
我驚喜交加,咧嘴笑,“好啊!以後我跟連雲一起給你們仨兒養老。”
幾人樂嗬一笑,眼底都被欣慰充斥,隻是君伯母眼底還有幾分落寞,那種落寞是被人傷深之後才會產生的。
兩孩子一聽到我的聲音,一前一後從樓上直奔而下,一先一後撲進我的懷中,一言不合就將君連雲擠到了一邊去。
溫良笑意之中帶著一絲窘迫,“最近學校有校慶活動,我個子高,被挑去當了一棵……背景樹。”
小花生將我左手一挽,嘴角一勾,“哥哥的道具樹衣服可好看了,我們已經決定在媽媽的婚禮上穿上,當小伴郎。”全然不見自閉症的蹤影。
兩孩子蠕蠕的話語一出,簡直融化了我的心髒,心底那點兒仿佛被賣掉的不舒服頓時煙消雲散,甚至腦補到那樣的畫麵時,心底開始期待與君連雲的婚禮。
再看向君連雲,感覺全世界都變成了少女粉色。
他就像是獨屬我的英雄,我所遇到的困難與厄運,隻要他一出現就能迎麵而解。
我與君連雲的婚禮在半月後舉行。
婚禮那天,華君怡穿著一身白色禮服,卷上一身西裝的安魯德來湊熱鬧,眉宇間神采飛揚,攥了拳頭就往君連雲胸口一撞,“你可得什麽事都依著我家默默來,這家夥經曆過一次婚姻了,要再失敗,要麽剃了頭發當尼姑,要麽直接去攪基了。”
君連雲眉頭一挑,瞄了一眼身旁對著鏡子扮鬼臉的兩棵“小樹”道,“我兩兒子在呢,別在他們麵前說這種彎的話題。”
華君怡癟嘴,“總之,這輩子卷在一塊兒狠狠幸福就對了。”
這天,我身著一襲白色婚紗,手挽父親的手臂,走過了紅毯,被交付到君連雲手上。
君連雲牽住我的手,笑得春暖花開,“爸,您放心,我會比您還疼默默,不會讓她受委屈。”
我爸拍了拍他的肩膀,眼底盡數都是讚許。
我們的婚禮並沒有盛大到讓全世界都得知,但這一天這位英俊挺拔的男人,在親友麵前與我交換了誓言,結為夫妻。
牧師拿起話筒,剛撲了兩口氣就被君連雲遣了下去,
他在高台上牽住我的手,腦袋輕輕抵在我的額上,與我近距離四目對視,輕聲問道:
“李默雲小姐,請問,你願意嫁作我妻,不論貧困潦倒,還是病痛產生,都守在我身邊嗎?”
心裏一喜,我自覺眼角忽然又淚掉下。
“當然。”
他微微側頭,溫熱的唇瓣隨即覆上我的唇瓣。
兜兜轉轉,我們終於還是走到了一起。
君先生,餘生多關照呀!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