決賽(二)
之後就是投票環節,也是短暫的休息時間。莜蘺偷偷拿出手機問手冢自己會不會晉級。手冢說會。這讓緊張地手心都出汗的莜蘺小小地鬆了一口氣。休息結束,主持人上台宣布了晉陞者的名字。可是當晉陞者的名字出現在大屏幕,不是佐藤莜蘺,而是淺川安奈的時候。結果出乎大家意料,全場頓時鴉雀無聲。跡部等人不安地看向莜蘺,莜蘺卻看向來看比賽的手冢。
沒有人知道莜蘺為了這場比賽花費了多少心血,每天練歌練到嗓子啞了為止,天氣冷卻不得不一直做在鋼琴椅上,冷了就搓搓手,困了就乾脆趴在鋼琴上,有時候把眼睛都熬紅了。可是,一星期的努力付出卻結不了果。莜蘺很想哭,可是她不可以。她是堅強的。微笑著擁抱了淺川安奈,微笑著向大家揮手再見,微笑著走下舞台,微笑著離開。 而台上淺川安奈臉上異常燦爛的笑容也隨著冰帝網球部整體以及手冢,耶的離開而漸漸定格,眼神里燃燒的是嫉妒和不甘心的火焰。
其實原本應該是莜蘺晉陞的,可是在休息期間安奈經過工作室的時候把工作的同學們支走,擅自對換了彼此的投票數。本來以為自己晉陞會得到跡部和手冢的注意。可是他們的目光像被吸鐵石吸住一樣,都定在了莜蘺身上。佐藤莜蘺,雖然我什麼都沒有了,什麼都被你剝奪了,可是至少我有一樣贏了你。可是,安奈在離開舞台後卻在一處黑暗處開始哭泣。到底也是個可憐的人,只是為了愛與不甘心而已。
匆匆離開的莜蘺被手冢拉住:「手冢,我想一個人靜靜。」手冢沒有放手,固執地拉著莜蘺不肯放開。「手冢,我沒事,你讓我一個人待一會行么?」
迎面而來的是結實的胸膛和手冢身上淡淡的青草味:「在我這,你可以放心地哭,沒有關係的。」不是什麼甜言蜜語,卻真實的很,大腦中緊繃的弦被這淡淡的話語所攻卸,莜蘺也從淡淡地抽噎聲誇張到放聲大哭。手冢衣服上是一朵盛開的淚花,那是留在手冢胸口衣服上的,也是留在手冢心上的。
而緊隨其後的跡部在看到這一幕之後卻是握緊了雙手。他有一種預感,這一次的錯過,將會是一輩子的。過了今晚,他就再也沒有機會了。想到這,他不由自主地走上前。走了幾步被佐藤耶攔住。佐藤耶一隻手搭在跡部肩上,無奈地說,手冢在就夠了。跡部的臉隱藏在頭髮的陰影之下,看不清他的表情。
一旁的木槨心疼地看著跡部,張了張嘴卻不知道說什麼,壯著膽子抱住了跡部,手在跡部的背上拍打著,像是安慰孩子的母親:「跡部,我會一直陪在你身邊的。」
不知道是為什麼,跡部沒有一如既往推開木槨,在聞到木槨身上的味道之後莫名的心安,也是第一次如此放鬆的把下巴抵在了木槨的肩上。其他人看到這一幕也都識趣地離開了,最後就只剩下木槨和跡部兩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