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要他還是要我?
被強行綁在一張床上,沈岑的手腕被勒出一條紅痕,卻還是絲毫沒有掙脫。
本就一天沒吃飯,又受了重傷,四處完全緊閉,沈岑根本無法逃脫。
秦若風,你和顧裏真是“煞費苦心”了。
沈岑不知為什麽突然笑了,真的很可笑,不是麽?
她愛的男人親手將她送上別人的床,她一再忍讓的姐姐三番兩次陷害她。
眼淚都出來了,沈岑的笑顯得幾分淒涼。
鎖,慢慢地開了。
沉重的腳步聲伴隨著粗喘聲壓過來,一股屬於中年發福的男人的濁臭味布滿房屋。
“真是個美人兒啊。”肥膩的嘴巴湊到沈岑脖子上拱了一圈。
惡心的味道充斥鼻腔,沈岑的牙齒咬住舌頭,在心裏向父母道句對不起。
“唔……”
冷不防,嘴巴被一塊布塞住,沈岑麵前的是一個滿口金牙的肥膩男人,淫笑著撕開了沈岑的衣服。
沈岑在衣服被撕開的那一刻傷口裂開,極痛之下暈了過去。
夜,如此漫長……
痛!
沈岑醒來的第一個感覺就是如此,腹部像是絞過一樣,下身隻是有些酸,並不大礙,看來這具身體已經習慣了被粗暴對待。
上天,為什麽不肯留她一個清白之身?
明明清清白白做人,為什麽死前要帶著不清不白走黃泉?
踏上那扇窗,看了一眼淩亂的床和地上散開的男人的衣服,沈岑閉上眼,左腳踏了出去。
“小岑!”
突然跌入了一個懷抱,沈岑被一雙健壯的胳膊從窗台上抱了下來。
死亡在這一刻被突如其來的人打斷。
沈岑睜開眼,麵前的男人半裸著,渾身隻用一塊浴巾裹住關鍵部位,發絲還滲著水滴,滴在了沈岑的額間,微微合上眼。
再睜開,麵前的男人正定定地看著她,剝削的嘴唇緊抿,似乎要說什麽,秀麗的眉宇緊皺,帶著幾分憂愁。
“小岑,不要跳。”
男人終於開了口。
“方灝!”
沈岑在腦海裏迅速搜索了一圈,終於找到一個熟悉的人。
方灝,沈岑從小學就認識的同學,後來出國留學,期間,她還欠了這個人一個人情。
聽到沈岑叫自己的名字,方灝緊皺的眉頭悄悄舒展了不少。
她還記得自己!
方灝心裏有一陣雀躍。昨晚上他來對了!
對方公司的人為了巴結他,邀請他來酒吧玩兒,本來是已經拒絕了,對方卻說有極品的禮物要送,沒想到,當他推開裝有自己禮物的房間,居然是已經暈了的沈岑。
將暈倒的人清洗了一下,意外發現她的身上居然有那麽多的傷口,特別是肚子上那道猙獰的疤。
他求而不得的人,怎麽就在別人手裏變得這麽不值當?
“別害怕,我救下了你,昨晚上你做噩夢了,還吐了,所以房間有些亂。”
溫和的語氣緩和了沈岑急躁的心,慢慢冷靜下來。
“謝謝。”沈岑低聲說道。
“我抱你會床上吧,你才流產,不能太辛苦。”方灝沒有追問沈岑的過去,輕聲安撫她。
也許是太久沒有被溫柔對待,沈岑並不反抗,任由方灝把自己抱上床。
另一邊。
秦若風到了醫院卻沒有看見沈岑,顧裏哭哭啼啼地給了他一個地址。
心裏有種預感,要出事了。
秦若風帶著人趕去酒吧,當他踹開門,卻發現自己要救的女人,和一個陌生的男人滾在一張床上,而沈岑沒有半點不甘願。
身後的保鏢識趣地走開了,秦若風怒目圓睜,上前一把將礙眼的男人狠狠揍了一拳。
“秦若風,你幹什麽?”沈岑見方灝被打,急匆匆下了床擋在了他麵前。
秦若風後退一大步,滿屋狼藉,衣服扔的到處都是,還有那張淩亂的床,以及赤身裸體的一對男女。
“沈岑,你怎麽就不能克製住自己呢?要找男人也別隨便養鴨!”
一把拽住沈岑的頭發,盛怒下甩了一耳光,雙眼赤紅,額頭的青筋暴起,渾身散發著狠厲的氣息。
沈岑拚命甩開扇向自己的耳光,“秦若風,你別想再欺辱我!”
“你自甘下賤!”秦若風近乎殘忍地冷笑。“如果不是怕麻煩,我真想殺了你這個賤人!”
“秦若風,你憑什麽打她?”方灝見兩人間的氣氛猙獰,爬起來把沈岑護在身後。
“方灝!”沈岑眼見本要扇在自己臉上的耳光落在了方灝身上,想也沒想,抱住了他。
“小岑,我沒事,不用怕他!”
秦若風冷眼看著麵前一對“苦命鴛鴦”報團取暖。真是感人肺腑!
“就憑我是她的男人。”秦若風伸出了手,無名指上一枚耀眼的戒指驗證了彼此的關係。
方灝和沈岑同時愣住。
方灝本來已經猜到他們的關係,隻是沒想到,他們已經結婚了。
沈岑一直以為秦若風根本不在乎這場輿論逼迫下的婚姻,可是那無名指上的戒指.……
“你要跟我回家,還是繼續留在這隻鴨子麵前?”
“小岑,別回去,他會繼續打你!”
沈岑捂著臉,看了兩人一眼,方灝一臉擔憂。而秦若風依然淩厲無比,暴漲的青筋表明他的怒氣並未消除。
“回去。”淡淡地吐出兩個字,沈岑站了起來走到秦若風身後。
“方灝,對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