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前塵往事

  “唔……”


  身體酸痛疲憊，某個部位如火灼一般，沈岑強撐著從床上起來後本欲直奔回家，卻又擔心滿身傷痕被父母看見，隻得在一家樓盤下避雨。


  雷聲震耳發聵，傾盆大雨潑在沈岑身上，她蜷縮在角落裏，腦袋一片空白。


  那個年少時的夢還是破碎了。


  她沒臉再去見那個人了。


  等到第一縷晨曦照到沈岑眼眸裏，她才發覺自己呆坐了一個晚上。


  “站住！混賬！”


  沈岑突然瞥見一個熟悉的身影，不顧身體的疼痛大步跨過去。


  “慕容皓，你怎麽敢這麽對我？”沈岑雙手緊掐麵前西裝革履的衣冠禽獸。


  昨天就是約見他合作，卻被他喂下迷魂酒。


  盛怒的女人滿臉淚痕的倔強模樣讓慕容皓繞有性趣，不過是那個人指定要的女人，他還不敢下手。


  畢竟是沈家的大小姐，雖然家道中落也不好就這麽結怨，還是把她帶到那個人身邊吧。


  “沈妹妹，昨晚欺負你的人可不是我，不如現在我帶你去找他？”慕容皓笑吟吟地說，語氣卻發酸。


  “你真叫人惡心！”沈岑對麵前厚顏無恥的人罵道，手在不經意間往後別，藏好了剛剛撿起的尖銳鋼片，大不了和那兩個禽獸一起死。


  “風，你真壞，老是欺負我！”女人嬌媚的聲音從辦公室裏傳出，讓人浮想聯翩。


  沈岑臉頰通紅，昨晚難道就是被裏麵白日宣淫的男人給……

  真惡心！

  慕容皓極其曖昧地盯著沈岑，也許秦總隻是一時興起，並不會真的要走沈岑，那到時候他是不是可以.……

  “啊——”慕容皓冷不防挨了一巴掌，本欲打回去，卻被沈岑冷的讓人發怵的眼神驚住了，隻得訕訕離開。


  門，終於打開了，從裏麵走出一個滿臉笑意的女人，在見到沈岑後冷立刻散去笑，冷哼一聲。


  沈岑，你不是要死了嗎？怎麽又好意思回來勾搭秦若風了？顧裏踏著高跟鞋張揚走去撞了一把沈岑傲慢離去。


  是她！沈岑的大學同學和.……同父異母的姐姐。很多年不見，顧裏為什麽和裏麵的那個人……

  不等沈岑拉住顧裏，從裏麵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讓她進去。


  沈岑屏住呼吸，捏緊鐵皮，隻等衝進去和那個禽獸殊死一搏。


  “好久不見，小岑。”男人背靠著沈岑，倚在窗台邊，深邃的眼睛似乎在俯視天地，嘴角翹起一抹弧度。


  聽到那句“小岑，”沈岑有一瞬間的停頓，滿身的尖刺在那一瞬軟了下去。


  “若……若風……”沈岑的百般思緒到嘴邊隻親昵出那個深埋於心的名字，在那個曦和的早晨，在她出口傷害了那個對她滿懷期待的少年後，就再也沒有說過了。


  沈岑，想不到吧，你一向輕視的人會是如今在A市一手遮天的秦氏總裁，我真期待你那愛慕虛榮又自傲清高的臉會出現什麽表情。


  秦若風堆積在心裏幾年的憤怒在昨晚發泄地差不多了，沒想到沈岑居然不知死活地找上門，一下子激起了他淩虐的欲望。


  嗬，也許這個女人本來就是知道他身份後才找上門的。


  “真的.……是你？昨天晚上.……”沈岑艱難地問道。她看到秦若風轉過身後耳朵上那個鮮明的牙印。


  “小岑，沒想到你不僅文化成績好，連伺候男人的功底也不錯，還會玩欲情故縱的把戲了，在國外學了多久？”秦若風自然知道沈岑在昨晚之前還是處，卻不介意繼續淩辱高傲。


  “為……為什麽？”鐵皮割破了手指，滲出血絲。


  如果秦若風想要，她根本不會拒絕，她提前回國的重要原因就是為了找秦若風。為什麽麵前的這個人和從前的他僅僅有著一樣的麵孔？


  “怎麽，你會玩兒我難道就不能玩兒你一次了？”秦若風捏著沈岑的下巴，親吻她的耳垂，明明是再親昵不過的動作，秦若風卻麵若冰霜，硬生生折辱沈岑。


  “你知不知道，從前有多愛，現在就有多恨？ 你為了評上留學生的名額，故意裝好人幫我這個差生，在別人傳出我們倆的緋聞後立刻毫不留情地跟我撇清關係，還罵我沒有自知之明。


  嗬嗬，要不是顧裏在，我早就被你這個愛慕虛榮滿口謊言的女人毀了一生。”揭開傷疤讓秦若風心如刀割，手裏的力度加重，捏的沈岑的下巴仿佛下一秒就會碎去。


  “不管.……你.……信不信，我.……從來……沒有真的……背叛……你。”沈岑強撐著說話，眼角淌出淚，不知是因為下巴痛還是心痛。


  “喂，寶貝，我晚點就去接你，麽麽噠。”秦若風接電話時向換了個人似的溫柔似水。讓沈岑一瞬間地恍惚，眼前似乎出現了少年撐著腦袋偷偷看她時露出的柔情。


  “滾！”秦若風仿佛捏著一個垃圾般，嫌惡地擦了擦捏過沈岑的手。


  沈岑直到被秦若風的保衛拉出去後，仍是黯然失神。


  連個解釋的機會都沒留給她，這些年，究竟發生了什麽？若風，你怎麽變成現在的樣子了？


  憶及這兩天的經曆，沈岑再也克製不住地在車水馬龍的街口哭泣。


  突然，手機出現一則來信，裏麵是五年未曾聯係的人。


  “想知道若風因為什麽那樣對你嗎？ ‘時光’咖啡廳，我等你。——顧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