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尋找真相
夜幕降臨,華燈初上。
一座城裏最惹惱的地方不是那些商業街,而是某些人的宴會。
在這裏,各種看似光鮮亮麗的人進行著無數醜惡的交易。
沈水煙破天荒的穿了一件露胸裝,原本隨意綁起來的頭發被做成了大波浪卷,濃厚的妝覆蓋了一層又一層,滿身世俗的脂粉味從沈水煙的身體裏散發出。
這就是今天參加宴會的必要裝扮。
沈水煙扭動臀部,在侍應的邀請下進入了宴會。
沒人認的出她這位一向嚴肅簡單的檢察官。
“小姐,”今天有新貨,要不要看看?”一個滿身銅臭味的華麗老女人笑眯眯地和沈水煙打招呼。
沈水煙環顧了一圈四周摟摟抱抱的男女,答應了老女人。
隨著老女人的領路,沈水煙到了一個地下室,走廊裏還有許多中年貴婦和大腹便便的老男人。
很快從裏麵走出一個看似衣冠楚楚的男人,臉上泛著油光,不難看出幹過什麽。
“小姐,再稍等一下。”老女人安排了沈水煙又出去了,看來是要牽新線了。
到了沈水煙的時候,她進了小屋子,眼前的景象讓她忍不住捂臉才勉強保持了震驚。
這裏,全是半大的孩子,有些甚至還穿著放學沒脫下的校服。
孩子們的臉有的充滿恐懼,有的一臉木訥,甚至有些小小的孩子,已經出現絕望的表情。
她打聽到的時候,已經知道會有什麽出現,可當她真正見到卻是如此恐怖。
這些孩子,本該是燦爛的年紀,卻因為一時疏忽被壞人拐走,成了商品。
沈水煙急急忙忙拍了照片,然後冷漠著一張臉出去了。
她就這麽走了。
沒有安慰孩子的話,更沒有放他們走。
她今天隻能救這幾個孩子,明天後天會有更多的孩子,她怎麽救的過來?
所以隻能忍,忍著去做斬斷根源的事。
沈水煙到了男人窩,假裝一起調笑,手裏的相機很隱秘的掛在包底。
突然的,沈水煙眼睛怔住了。
她看見了那個男人。
那個男人也正朝他們走過來,身邊還有一群油膩老男人,穿著整潔的西裝,頭發梳理的油亮,看起來人模人樣。
“李先生,今天有新貨。”
“嗯,給我精挑細選一個大胸的幼女。”那個李先生笑容又冷又惡心。
沈水煙就坐在一邊,聽他們吹噓自己幹過什麽齷齪事。
“那件事已經被我壓下來了,隻有那個女人,哼,我會讓她和她前男友團聚的。與季童有關的我都放在家裏保險櫃裏了,牽扯的人很多,以後也可以做個籌碼。”
沈水煙乍一聽,整顆心都震驚無比,渾身都在戰栗,連相機掉在地上都沒有發現。
砰的一聲,相機掉到前麵。
還在高談闊論的男人聞聲立刻停止交談,聲音是從沈水煙處傳來,紛紛看向沈水煙。
沈水煙察覺到自己身上那些懷疑的眼神,冷汗從頭皮一顆顆落了下來。
她隻能祈求不被發現,然而事與願違。
第二十九他的解圍
相機兜兜轉轉滾到了正在狂歡的一群人的腳邊,下一刻就要被發現了。
沈水煙豆大的汗水滴到地上,男人們發現了異常,警覺地盯著這個陌生又奇怪的女人。
“原來你在這兒。”
一個著急的聲音響起,穿著正裝的男人端著酒杯來了。
“嗯,我來四處看看。”沈水煙自然得回答道。
兩人一唱一和,像是一對走散的搭檔,而那個相機已經被來人踩在了腳下,無人發現。
“你們認識?”
“我先生,我們有共同的愛好。”沈水煙曖昧一笑,男人們會心,以為是同類人,於是放下警覺。
“你怎麽會來??”
沈水煙尋了個空,出來後問道。
“我從秦源那裏知道了一些事,後來就來了。”肖陽正色回答道。
“嗯。”沈水煙回應道。
肖陽沒有和沈水煙說那天的事,沈水煙也不提,兩人有默契似的回避那件事,但是卻又互相誤會。
“我有個計劃,你要不要幫我?”沈水煙說道。
“好。”肖陽沒有任何猶豫。
宴會結束的走廊裏——
“漂亮的小姐,你為什麽哭?”大腹便便的李先生正準備回家,卻發現剛剛見過的藍衣小姐哭的梨花帶雨。
“我和我先生吵架了,我不讓他帶人回家,他就把我丟下了,我無處可去。”沈水煙淚眼汪汪,一雙動人的眼睛可憐地看著男人。
“那先去我家怎麽樣?”男人飽含情欲。
沈水煙怔了怔,似乎是在考慮。
“可是,我先生他。”沈水煙麵露難色。
姓李的男人將手搭在沈水煙身上,輕聲安撫:“沒事的,男人都愛尋花問柳,女人為什麽就不能做朵嬌豔的紅杏?”
老男人的手發出泥潭的味道充斥沈水煙的鼻腔。
那隻肥厚的手從肩膀慢慢下滑,經過沈水煙的胸刻意停頓,露出猥褻的笑。
沈水煙無比惡心,卻強裝享受。
男人的手擦向任何可能藏東西的地方,看了一圈又一圈,才放心。
“走吧。”老男人伸出手邀請道。
“你這個賤女人,我一眨眼的功夫你就跑了。”肖陽衣衫不整的突然出現,醉醺醺的,臉上還有幾個口紅印。
“就許你尋花問柳了?當初說好各過各的,但是我可沒答應你往家裏帶人,既然這樣,那我就去別人家。”沈水煙怒罵道。
肖陽一聽,頓時氣上心頭,揪著沈水煙的頭發狠狠地打。
“啊!救命!救命!”
沈水煙掰開揪著自己的手,吃痛大喊。
“這位先生,你還不放手嗎?”
老男人拿出電話做了要報警的打算威脅壞了自己計劃的人。
“算你狠。”肖陽惡狠狠說完扭頭就走。
“小姐,我們走吧。”
“謝謝。”
沈水煙坐上了老男人的車,輕輕擦拭自己花掉的妝,紙巾用完後塞到包裏,不動聲色將那打鬥間,肖陽藏在自己大波浪卷裏的微型相機放在了包裏。
在他們身後,一直躲在暗處的肖陽叫了一輛車,行駛向另一個方向。
方向不同,目的地卻是一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