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5.字母表
“您好，請問，這裏可以寄存東西嗎？”楚笑笑站在前台客氣的詢問道。
站在台前的工作人員點了點頭，指了指西側的一處身後全是大櫃子的地方說道“在那邊 。”
“好的，謝謝。”楚笑笑禮貌地點了點頭然後朝著剛剛工作人員指著的位置走了過去。李勤跟在楚笑笑的身後一塊走了過去。
走到了那布滿大櫃子的地方，隻見櫃台的裏麵，一位老者躺在一張躺椅上背靠著大鐵櫃，眯著眼睛，打著小盹。
“您好”楚笑笑招呼了一聲，但是那老頭卻沒搭理她。
“那個，老師傅，您”
楚笑笑還沒說完，隻聽夾雜著一嘴口音的普通話從那“睡著”的老漢的嘴裏蹦了出來“吵嘛子吵？老子耳朵沒聾。你幹嘛？！”
老頭的語氣很強硬，楚笑笑從包中取出孫蓮芳的筆記本，翻到最後一頁放在櫃台前“大爺，您看看這個。我們是來取東西的。”
“你這個女娃娃，你放那麽遠，老子也看不到。真是的！”老頭躺在躺椅上絲毫沒有坐起來的意思。
楚笑笑看了看李勤，李勤拿過楚笑笑手裏的筆記本朝著老頭扔了過去。隻是沒想到的是，那老頭居然接住了，而且正好攤開在最後一頁。
老頭睜開眼睛掃視了一圈，皺了皺眉頭“嗯，林小睛。喂，丫頭，你叫什麽名字？”老頭看著紙上那行地址頭也不抬的問道。
楚笑笑沒反應過來愣了一下，意識到對方是在問自己的時候，楚笑笑趕忙說道“楚笑笑。”
“楚笑笑？楚笑笑！楚笑笑。好，你等等。”老頭用著不同的語氣連著說了三遍楚笑笑的名字後，站起了身，李勤看到那老頭的腰間別著一大串鑰匙。
老頭那枯瘦黝黑的雙手在一間間地數著櫃子，然後找到a24後用鑰匙打開。站在櫃台外的李勤和楚笑笑看到裏麵那個鐵盒子後都變得有些激動。老頭將盒子取出來放在了櫃台上，然後又回到了躺椅上閉上了眼睛繼續打起了盹。
老頭的這一舉動讓二人很不解，楚笑笑抱起盒子準備離開時，老頭又開口細聲說道“楚笑笑？真是個好名字。”
“嗯？大爺您剛剛喊我嗎？”楚笑笑聽見了老頭喊她，但是好像喊了之後又說了些什麽，但是當楚笑笑轉頭再問老頭時，那老頭坐那微弱的鼾聲又從那瘦扁的嘴唇裏跑了出來。
見老頭沒有再理會自己，楚笑笑也再沒問什麽而是和李勤走到窗口辦理好了相對應的手續後拎著盒子走出了銀行。
再回到家裏時，已經是晚上七點半了。楚笑笑抱著盒子坐在沙發上發著呆，李勤走進廚房做飯。大概二十分鍾後，李勤端著兩盤菜走了出來，而楚笑笑還在盯著那盒子發著呆。
“打開看看唄。”李勤將碗筷放在了茶幾上，伸手要把盒子拿開。可是楚笑笑卻一把抱住盒子嘟著嘴看著李勤。那副模樣就像是怕被搶了心愛的玩具熊的小女孩一樣。
李勤搖了搖頭指了指楚笑笑旁邊“先放下，先吃飯。”
“李老頭，你說那裏麵究竟裝著什麽？”楚笑笑望著一邊的盒子，手裏的筷子在碗裏肆無忌憚的搗鼓著。
李勤拿起自己的筷子用筷尾輕輕敲了一下楚笑笑的腦袋。“啊，李老頭！你幹什麽啊！”楚笑笑捂著頭頂一臉不滿的看著李勤。
李勤指了指那盒子“想打開就打開看唄。孫姐讓你去取，說明裏麵的東西和你有很大關係。打開看看。”
“可是”
“有什麽可是的？裏麵沒準還有你外婆留下的消息。打開吧。”李勤看似不著急，其實從那鐵盒第一次出現在他眼前的時候他就已經想將它打開，奈何楚笑笑一直緊緊地抱在懷裏。
楚笑笑柳眉微皺，看了眼李勤又看了眼那盒子。小手慢慢地移動到盒子旁又將盒子拽到了自己的懷裏。
李勤歎了口氣“唉，快打開吧。我也想看看裏麵有什麽。”
楚笑笑點了點頭將那鐵盒打開。當盒子被打開的那一刹那，兩人愣住了，盒子裏隻有一張字母表。字母表的旁邊放著一隻紅色的高跟鞋。
楚笑笑將那紅色高跟鞋拿出看了又看，在李勤麵前又晃悠了兩圈問道“這是外婆年輕時候的鞋子嗎？”
李勤搖了搖頭“小睛她不喜歡紅色。她隻有一雙紅鞋。那是她打算在我們的婚禮上穿的，並不是這一隻。小睛之後再也沒穿過高跟鞋嗎？”
楚笑笑也搖了搖頭“外婆就一雙高跟鞋，被她一塊帶走了，應該就是你說的那一雙。”
鞋子讓二人毫無線索，他們的目光又轉移到了那張字母表上。那是一張折起來放在盒子裏的一張字母表。楚笑笑將字母表取出攤開，紙張大約是a3的大小。紙張有些泛黃但是看得出來那是一張複印紙。而這張打印下來的字母表上，字母已經有幾個看不清楚了。
楚笑笑看著那張字母表，像是泄氣的皮球一樣癱坐在沙發上嘴裏哼嚀著“李老頭，外婆結婚前是做什麽工作的？你們是特工嗎？”
李勤白了楚笑笑一眼“我離開的時候，小睛在百貨商場賣服裝。但是你祖奶奶確實曾經從事過臥底工作。”
“啊，外婆年輕時在百貨商場賣衣服？”
“你以為呢？”
“我一直以為外婆是服裝設計師。”
“設計師？在哪裏工作的服裝設計師？”
“abod，”楚笑笑突然頓住，瞪大眼睛又看了一眼那字母表，用力的朝著那上麵缺少的地方戳了戳對著李勤喊道“誒，李老頭，你看這字母表，少了的字母。
李勤湊到跟前一看，那字母表上缺少的字母a、b、d、h、o、x，李勤眯起了眼睛。他突然意識到這字母表上缺少的字母並非是因為時間太久被磨損掉了色，而是被人特意抹去的。
李勤指了指上麵缺少的字母說“abod是公司的話，那麽這個h、x有可能就是一個人名的縮寫。小睛的意思是讓你去找這個hx。”
楚笑笑想了又想，突然一個熟悉的名字從她的腦海裏蹦了出來，楚笑笑大聲喊道“徐華！是徐華！是我外婆曾經的助手，徐奶奶！她的名字縮寫就是hx！”楚笑笑有些激動地指著字母表上的h。
李勤卻眯起了眼睛淡淡的說道“好，你知道徐華現在在哪裏嗎？等明天我們就去找她”
楚笑笑想了想，歎了口氣。她隻是聽外婆說過她曾經的助手，但是再詳細的外婆也沒給她細說。
李勤著急的皺起了眉頭“那公司呢？那家abod？”
“那家公司幾年前就破產倒閉了。唉李老頭，我們又回到起點了。”
李勤沉默了一會兒，搖了搖頭“不一定，也許明天我們就知道了。”李勤說著轉頭看向了窗外，他心裏不知為何，有百分之八十的自信認為那個人一定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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