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3.一挑六
“鳳舞天字歌！”
姬語音輕拂手中的古琴，琴音化作肉眼可見的舞劍舞者向慕白然襲去。
“嗬，”慕白然輕笑一聲，腳下如有風一般輕飄飄地挪動著。躲開了一波又一波地攻擊。隨後又用手中的長劍輕輕一揮。圍繞在身前的琴音全部凍成了冰雕。
“碎”
慕白然又低聲說道。所有的冰雕都破碎成了一攤冰渣。
“嗯？極寒領域？!不錯啊，臭小子。居然又悟出了一層領域。”姬語音讚歎道。
“語音姐，你走了以後，我每天都有認真在彈琴。每天都有。每次坐在琴邊都能想起你。不論你是真的還是假的，今天，再聽我彈一曲吧。
“哼，天音領域”姬語音輕蔑地笑了一聲說道“你不會真的以為我是假的吧？白然，不論過去多少年，你骨子裏還是透露著那麽一絲天真。唉，如果我是假的，你下手不難。可是我若是真的呢？”
話音剛落，耳邊傳來了熟悉的琴聲。不單單是自己耳邊，慕白然很清楚地能感受到方圓十裏內都有琴聲演奏。說來奇怪，千百首曲子同時彈奏卻讓人不覺得違和。
天音領域？！熟悉的場景讓慕白然想起了熟悉的一切。
慕白然眯起了眼睛，眼神四周周轉著，握著劍的右手緊繃著。他知道眼前這個姬語音沒有自己想的那麽簡單。天音領域不同於寒冰領域。寒冰領域是自然客觀存在的，而姬語音的天音領域是自創的，全宇宙獨一無二的存在。同樣的獨創領域慕白然也有，但是現在這具身體實在沒法乘手施展領域所帶來的源氣消耗。
“語音姐早就不在了，哪怕是靈魂，恐怕也不知道輪回了多少世了。我說你是假的，你便是假的。”慕白然左手負在背後，右手將劍舉過頭頂，緩慢地畫了一個圓。
“嗬，這麽著急？萬生領域，開！”青長歌嘴角微微一笑喝道。
“嗯？都開了？那就一起吧。”鄭天合冷著臉接著很平淡地說道“恒明領域，開”
“焚煙領域，開”
“黑白領域，開”
“冥淵領域，開”楚笑笑最後一個開啟了自己的獨有領域。
慕白然苦笑一聲，“嗬，真是麻煩。這是打算把我打死在這裏嗎？”
“死？這裏本來就是死者安居的地方，又怎麽說是要殺死你呢？本來啊，本來就是死亡的地方。”楚笑笑俏皮地一笑說道。但是說話的同時，揮動著一柄黑紫色的長鐮。
楚笑笑的攻擊很犀利，幾乎每一下攻擊都是奔著將慕白然殺死為目的發動的。慕白然清楚的知道楚笑笑沒有和自己開玩笑。在場的幾人都沒和自己開玩笑。或者說的再直白一些，十殿閻羅是抱著殺死自己為目的進行的這場試煉。
盡管對方的實力隻能算得上第三位麵的高峰，但是在六大特有領域全開的情況下，慕白然顯得極其吃力。身上的傷口出現的速度遠遠超越了自己自愈的速度。
“喂，注意了。”渾身是血的慕白然在楚笑笑的眼裏變得更像是一隻虐不死的小強，楚笑笑冷笑一聲，輕輕的舔舐了一下自己的嘴角。像是聞到了獵物身上鮮血氣味的鯊魚一樣興奮，加快了攻擊的節奏。最後趁著慕白然不注意，鐮刀在空中揮出一道血月。
“啪”的一聲，一條胳膊掉在了地上。
“嘻嘻，和你說了要小心點兒。”楚笑笑笑眯眯地看著慕白然。
慕白然麵色從容，淡淡地轉頭看了一眼已經掉在地上的左臂搖了搖頭。
“白然，開領域吧。不然你沒機會的。”姬語音好心“提醒”道。
慕白然愣了一會兒，冷笑一聲，“十殿閻羅，這麽著急想看我開領域？”
空中忽然出現了一張秦廣王的臉。秦廣王麵目猙獰地笑道“這個結界可是我們的畢生心血。它能將你心中最對不起的人實體化出來。嗬嗬，想不到啊，想不到，傳聞中的混沌魔尊心裏最愧疚的居然是這六位大人。嘖嘖，魔尊啊，魔尊，別人不知道你是誰，但老頭子我活的有些年份，還是知道一些的。現在您要是想出來，隻能開啟你的領域，傳聞中九位最強的領域，零之領域！”
“我知道你在打什麽主意。不說這件事和幽荃那小丫頭有沒有關係，但是有你們這樣的部下終歸不是一件好事。想看嗎？那來看看吧。我為混沌，即是生也是亡。生死皆為零，生下來從零開始，死後從零結束。零之領域，開”
當慕白然說完後，慕白然周邊並沒有像其餘六人那樣開啟領域所外顯的領域場。
“嗯？這是怎麽回事？難道你看錯人了？”閻羅王眯起眼睛，盯著陣法鏡像裏“平平無奇”的慕白然問道。
“哼，裝腔作勢。這家夥看樣子是不打算使用那些招數了。”秦廣王輕哼一聲說道。
“那該怎麽辦？”
“怎麽辦？還能怎麽辦？既然他想死，那麽我們就成全他。隻要他不接近冥神大人，那麽那隻猴子腦袋裏的記憶隻要一破解，這天下就是我們的了！”秦廣王詭詐地一笑說道。
“行，你是大哥，我們聽你的。”其餘幾位閻王也隨著附和道。
但是接下來一幕讓他們沒想到。慕白然站在原地，掉在地上的左手化成一把塵土。自己的左肩膀又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長出了一隻手。
左手長出來後慕白然麵無表情地輕輕一揮，其餘六人全部變成了沙土。周圍的空間也出現了裂縫。
“啪”的一聲，法陣破碎。慕白然站在了十人的正中央。
秦廣王瞪大眼睛看著慕白然，“你你是怎麽”
“你不是想看嗎？就是這樣。我的零之領域沒有他們那麽花裏胡哨。在我的領域範圍內，生死，時間，空間全部由我掌控。你不是想看嗎？那就用你最後的生命好好體會一下吧。”慕白然說著打了一個響指。十殿閻羅的身體開始一點點地沙化。
當十殿閻羅的身體徹底沙化後，慕白然倒在了地上，開始大頻率地喘氣。最後身體也開始一點點地沙化。
“你需要一具新的身體。”幽荃忽然出現在慕白然身邊說道。
“趕得及嗎？”
“嗯”
“好，我會將你想要的那段記憶儲存在你的腦海裏。然後六十年後見啦。”
“六十年？會不會太久了？”
“不久。是過去的六十年哦”
“好，再見”慕白然說完便化作一抹黃沙散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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